“你早點休息,我該回去了。諺澤看了倩寧一眼說道。
“別走,再陪我一會好嗎?”倩寧連忙拉住諺澤的手臂,急切說道。
諺澤頓了一下,伸手將倩寧的手扯掉往前走:“很晚了,你該休息了。”
“諺澤。”倩寧忍不住提高聲音喊道:“再陪我一會,不然,明天蘇沫影惡意傷害同學的罪名將會受到“締月”的嚴懲。”
諺澤停下腳步,轉過頭,毫無溫度的視線化作利劍般射向倩寧,倩寧的心一陣刺痛,捂着胸口悲傷看着諺澤冷冽的聲音緩緩說道:“你威脅我?”諺澤勾起脣瓣,不怒反笑道:“倩寧,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你心裡有數,如果你真想那樣,那就別怪我不顧我們十幾年的情誼。”
倩寧臉上剎那間退了色彩,白的像紙,顫抖着嘴巴,頓時淚流滿臉,捂着臉,顫抖着肩膀,嗚嗚哭泣控訴諺澤的絕情:“諺澤,你這麼可以這樣對我,我陪着你最久的人,你怎麼可以爲了一個外人這樣對待我,你這麼可以這麼狠心傷害我。”
諺澤仰起頭,有些不忍,但沫影是他的底線,誰都不能傷害她半分,別說是倩寧,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行。
“她是我的底線。”諺澤說完,毫不猶豫的離開倩寧的房間,身後,是倩寧傷心欲絕的哭聲,關上門,隔絕一切聲音,也將倩寧隔絕自己的世界。
和廖家主道別後離開廖家,諺澤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至尊會,一個人喝得大醉,徹夜未歸。(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第二天,沫影去了學校,面對大家憤怒鄙視的視線,她早已習慣了,午休時,沫影正打算去櫻花林找個地方睡覺,路過教學樓下,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把她澆個正着,沫影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抹了臉上的水,沫影慶幸潑的只是水龍頭的水,而不是尿或者餿水,估計這羣大小姐也不敢拿那些潑她,不過深秋的水還真不是一般的冷。
沫影打了個冷顫,擡起頭,冰冷的視線對上三樓一羣嬉笑的女生,站在中間的女生哈哈大笑,指着沫影問道:“蘇沫影,你不是喜歡潑人家嗎,這滋味怎樣?比起你潑倩寧公主咖啡,這水可比咖啡好洗多了,要不要換件衣服,別感冒了,我這有新衣服,只有你當場脫了換,這衣服就送給你,這可是名牌的,比你身上的地攤貨值錢多了,怎樣?考慮考慮。”
“是啊,這套衣服可貴了,快點脫,我們都準備好相機了,絕對把你的好身材照出來賣給愛慕你的人,哈哈……”
沫影看着她們笑得花枝顫動,勾起一抹笑容,只是,那笑意沒達到眼底,暗光流轉的鳳眸微微眯起,棕色的瞳仁蒙上層層冰霜,在陽光下反折出滲人的寒光,一股蕭殺之氣從身上瀉出,環繞周圍,恍如一道無形的漩渦,將身邊一切都絞碎成粉末,那羣女生背部一僵,笑聲弱了幾分,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唏噓幾聲後就散開了。
沫影毫不理會溼透的衣服,坐電梯上樓,在半路堵了剛纔對她笑得最得意的女生,在她驚恐萬分的掙扎下,拽住她引以爲傲的長髮,將她拖進最近的洗手間,開了洗手盆上的水龍頭,堵上流水孔,單手將她的頭按住按在水龍頭下衝洗,不理會女生撕心裂肺的尖叫和掙扎。
周圍的女生都嚇壞了,連忙過去拉開沫影,沫影單手按住女生的腦袋,擡腳將幫忙的女生踹開,一時間沒人敢過去,連忙打電話報警,通知學生會,一邊心驚膽戰的縮在牆角看着沫影嘴角蕩起淺笑,猶如惡魔的笑容,個個雙腿發軟,尤其是剛纔欺負沫影的幾個女生,嚇得面如土色。
等女生精疲力竭,沒力氣反抗了,等水滿關上水龍頭,將她的頭按在水裡浸泡,看着水泡咕嚕嚕的冒出,沫影笑眯眯的問道:“被人淋水的滋味如何?”
看着女生嘴裡吐出來的氣泡越來越少了,沫影才鬆開她,將她甩到地上,看着她凍得渾身發抖,嘴脣發白,緊閉着眼睛,氣息微弱的癱坐在地上,幾個女生連忙圍過去,將外套脫了披在她身邊,恐懼的看着沫影,生怕她再繼續,她們不敢相信,這麼一個單薄柔弱的女孩,居然這麼歹毒,下手那麼狠辣,她們不知道,沫影不只是學生,還是z市令人聞風散膽,以手段狠辣無情出名的暗絕。
“要不要換件衣服,別感冒了,剛纔誰說她那還有新衣服,貴得很,只有你當場脫了換,就讓你換新衣服。”沫影嬉笑道,絲毫不擔心這女生活活凍死。
學生會的成員來了幾個,其中就有浠韻,浠韻裝腔作勢的蹙眉訓斥:“沫影,你怎麼可以欺負同學呢,走,跟我去學生會。”轉過頭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女生,清澈的聲音帶着不悅的語氣說道:“還有你們,還不趕緊把這同學送去醫務室,還愣着做什麼?見死不救,這同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脫不了關係。”
幾個女生這才被驚醒,連忙七手八腳和學生會幾個站在門口等着救人的男生將女生送去醫務室,剩下的和浠韻帶着沫影回學生會批評。
浠韻一臉嚴肅的走在前面,讓其他成員更加敬重浠韻的公私分明,誰不知道蘇沫影是寧浠韻的好友,兩人從認識就形影不離,但沫影犯錯,浠韻毫無偏袒,義憤填膺的跟羽會長申請親自把沫影帶回來受處罰。
羽會長沉思一會應了,誰都不知道,他們各懷鬼胎,陌潯想親自去,但考慮到地方不適合他這個尊貴威嚴的會長大人出現,才同意浠韻去,而浠韻,早就知道大家戲弄沫影的原因,早上她就收到消息說今天大家要整蠱沫影,估計是哪個倒黴鬼欺負沫影后,被她反擊了,她只是想目睹沫影反擊的場面而已,才假公濟私親自出動,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