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對於人皇口中言之鑿鑿的“特殊情況”毫不知情,林雷不明白的搖頭道:“此話怎講?”
人皇說:“林雷,我告訴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金頂星通往玉頂星的關鍵是‘黑磨’,黑磨……”接下來自然是人皇關於黑磨的滔滔不絕的解釋。
人皇解釋的黑磨和清水谷主木靈花所說無異,林雷在傾聽中等於是溫習了一遍。
“所以,”人皇道,“金頂星現在有實力的人,或者說有資格在這一屆進入黑磨的人肯定都在忙一件事情,而且是瘋狂的忙碌。”
“修煉!?”林雷和人皇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人皇道:“要進入黑磨,別的我不知道,但是一定要修煉到天地第五重境界,這是毋庸置疑的,我們也一樣,”人皇看林雷一眼,好像想起了什麼,接着又說,“林雷,你知道爲什麼一定要修煉到天地第五重境界嗎?提升實力固然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面,但是更加重要的一個方面是爲了得到一樣東西!”
這個林雷其實也知道,因爲先前那關於黑磨傳說的一句人盡皆知的諺語,林雷早已經耳熟目染,風聞頗久了。
林雷說:“‘天地成,符詔降臨,生聞道大法,持符入黑磨。’可是爲了那符詔。”
人皇頷首微微笑,人皇看上去不過一個青年小夥子的年級,比林雷看上去還要年輕,不過,言行舉行,倒宗師一副老氣橫秋的麼樣,很多時候,林雷看了想笑,但每看到人皇一般正經的樣子,實在,這笑又笑不出來了。
人皇道:“是,就是爲了得那符詔。而我先前所說的,這些金頂星的高手們爲那忙碌的事分身乏術,也就是說得這符詔。”
爲了進黑磨,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而這符詔作爲期間至關重要的環節之一又是如此的不可或缺,其間的厲害關係,現在,林雷愈加的清晰明瞭了。
……
兩人都笑着點了點頭,這種雷同於兄弟情誼的默契,給人以知己猶存的欣慰感。
人皇和林雷這時候是邊說着話,邊漫無目的的在這角海中前行。
林雷:“人皇,我們該去哪,難道真的就呆在了這角海!”
“是的,林雷。”人皇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當的,“怎麼,你覺得不妥當嗎?”
對於金頂星,林雷在話語權上因爲對這方面是真的狹隘,一時間並不能拿出實質性的建議。
於是林雷道:“就按照你的說法來辦吧,可是,”林雷舉目朝這四周圍看去,茫茫大海,碧波盪漾、真真正正的無邊無際,那麼,究竟又該去哪裡呢,“人皇,你覺得我們應該在哪個地方找個府邸呢,總之,不可能說就這樣隨便的找一個簡陋的巖洞,就開始靜修了吧!”人皇道:“往這邊走”
順着人皇指引的方向,林雷往前走上去。
身邊的亂流在這一瞬間,使林雷突然的感覺有了奇異的變化。
人皇笑:“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海底河牀錯位,林雷我們運氣不錯,順着這暗流的源頭趕去,你可知道是哪裡?”
林雷確實不知道那暗流的盡頭,究竟是什麼地方,於是道:“是什麼地方?”
人皇笑起來:“海底泉眼。”
林雷停下腳下的步子,驚恐的看着人皇,大()惑不解的問大:“人皇,我們去那做什麼呢?你可知道,這金頂星的靈氣與那石頂星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但凡是闊海的泉眼都靈脈的根源所在,哪裡的壓力可是會把我們吸去的。這金頂星角海的泉眼豈是我們現在的修爲能闖的!”
林雷的擔憂是非常有道理的。
一個位面的運行有兩部分組成,就是海和大陸。
而海其實是一氣連通的,共同由一個永不枯竭的泉眼孕育而來。
所以,這泉眼儘管珍惜特別,但是也不是一般的修道者可以褻瀆的。
更嚴重來說,不要說一般的修道者就是修爲精湛的頂尖人物,沒事也斷然不會去染指那聖潔的泉眼,一來這是完全損人不利己的行爲,沒有任何的意義;另一方面,這是逆天的行爲,爲天理所不容,很可能招惹難以想像的責罰降臨。
這些其實都是修道之人的常識,甚至在那《集靈》的開篇就已經洋洋灑灑額介紹裡。
正是因爲這樣,因此林雷說了上述的一番話。
現在林雷想聽聽人皇有個怎樣的解釋。
人皇哈哈笑,拉扯起林雷的衣襟的一角,兩人急速在海中順着漸漸遠去的暗流追趕而去。儘管林雷現在是一頭的霧水,但是林雷又相信這人皇肯定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故而儘管身子在海中電火流光一樣的急速飛行,林雷還是重複問道:“人皇,你倒是和我解釋一下啊,我們爲什麼要去那啊?”
控制好在海中飛速行進的速度,感受着呼呼的海水梭子一樣的從自己的身子周圍快捷、迅即的退去,人皇終於緩緩道來:“林雷,你說得很對,作爲一般的修道者,去招惹那泉眼是找死的行爲無異,但是”
“但是什麼?”
人皇道:“但是這角海泉眼不一樣!”
林雷根本不相信人皇這沒來由的判斷:“你有什麼證據。”“證據?”人皇又笑,“這個你一定要相信我,還有,不光這角海的泉眼不一樣,就是我們倆也是不尋常的!”
林雷想起一個問題:“我就不相信,這角海的泉眼已經普通到一般的修道者都可以去招惹了,我可不相信這金頂星有這麼爛!?”
人皇道:“林雷,你誤會了,我說的這角海的泉眼不一樣,並不是指的這泉眼普通,而是十分的兇殘!或者說,十分之聖潔,根本不允許修道者染指。”
林雷覺得人皇關鍵的東西還沒有說出來。
於是準備聽人皇好好的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