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一驚,看向來人。
那是一隻妖物。
初步估計是狼妖,得道狼妖。玄溟嘴角微挑,看向女子,戲謔的暗道:“還是個色狼妖。”
“啊!”狄靜微訝,紅紅的水眸看向來人,小嘴微張,驚呼道:“你是誰?”
“我,我可是你夫君啊!”狼妖眼睛發亮,毫不忌諱的看着狄靜,道:“小娘子,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兒啊?要不,跟我回家歇息歇息?”
“我不!”狄靜皺眉,看着一直往他身前湊的人,噁心的把臉一瞥,一步步往後退。
“不要?呵呵,小娘子,這可沒得你選擇,還是乖乖跟你夫君我走吧。”狼妖嘿嘿淫笑,伸手就要撫上狄靜那通紅粉嫩的臉頰。
“啊,噁心的東西!”就在狼妖的手伸出的時刻,狄靜驚恐的叫了一聲,纖手一揮,一道淡紅色的劍氣瞬間生成,划向狼妖。
“草!你這蕩婦,給臉不要臉!”狼妖險險閃過那到劍氣,臉色一變不禁罵道。而後狼牙棒祭出,狠狠砸向了狄靜,淫笑道:“讓老子先好好調教調教你!”
被激怒的狼妖,這會倒是將身上那股狠勁全部激發了出來。狄靜本來哭紅了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她後怕的蹬蹬後退,叫道:“你,你敢碰我,我爹爹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爹爹可是魔教魔尊!”
樹林後面的玄溟微訝,他倒是沒有想到這狄靜還會是魔教的公主。這時狼妖也微咦了聲,而後哈哈大笑道:“這麼說老子還碰上了一位公主?哈哈!!”
狄靜沒料到他不怕,臉色一白,腳下發力就欲逃走。她一直是個高高在上,被捧在手心了長大的公主,與人爭風吃醋還行,遇到真正的惡狼,她根本連鬥都鬥不過。
“哼?想走?做夢!”狼妖狼牙棒一揮,一個帶着霸氣的威壓壓向了狄靜。狄靜右手一揮,長劍瞬間祭出,魔氣一漲,紅色的劍芒瞬間於綠色的妖力纏鬥在了一塊。
“哈哈!”狼妖見狄靜反抗,不禁大笑,手下發力,狼牙棒一甩,一陣金鐵之音錚鳴。狄靜的長劍被狼牙棒壓得陣陣後退。
黑暗處玄溟皺眉,不禁嘆息,這道行懸殊太大。自己若不助她一助,只怕這狄靜是走不了了。
雖然知道這狄靜是魔教之人,還是個身份高貴的人,按理他不該救她,但見死不救他還真做不到。
看着那往狄靜腰間砸下的狼牙棒,玄溟不屑一笑,手下靈力爆射,一道藍光激射而出,裹住了那黑乎乎的狼牙棒。將那勇猛的狼牙棒生生止住。
狄靜臉色蒼白,看了一眼懸掛半空的狼牙棒,又看了眼玄溟,水眸含淚欲滴。柔弱小巧的肩上,因爲害怕而抖動不止。
“哦?還出來了個英雄救美的小白臉。哈哈!”法寶被制,狼妖不但不急,反而大笑不止。
玄溟嘴角一勾,但笑不語。
“小白臉,這事於你無關,老子勸你還是乖乖打哪兒來往哪兒去的好……”
玄溟微笑,橫眉看了狼妖一眼,手上加勁一握,一股藍光猛然爆發,被裹住的狼牙棒猛地一震,突然爆炸開來。
狼妖還沒放完的狠話戛然而止。看向玄溟目光變得兇殘,他惡狠狠道:“找死!”
話音一落,又是一根狼牙棒激射而出,砸向玄溟,玄溟神態悠然,翻身躲過狼牙棒,一腳踢向狼妖。狼妖衝向玄溟的腳步不禁一滯,翻身躲過玄溟一腳,握住飛回的狼牙棒,又是一棒劈向玄溟。棒芒大漲,自玄溟頭頂蓋下。
玄溟冷哼,白色袖袍一甩,不躲反上,一片袖芒掃向那綠色的棒芒。一陣悶哼隨着兩片光芒的撞擊響起。又是一擊未中,狼妖大怒,猛地用力將狼牙棒甩出。笨重的狼牙棒瞬間輕如飄絮,朝着玄溟急速撞來。
玄溟不屑一笑,翻身一腳踢向狼牙棒,“轟”的一聲,狼牙棒去勢一滯,瞬間掉頭砸向狼妖。而後趁着狼妖愣怔間,右手兩指一併,一道劍氣爆射而出,擊向狼妖。
“啊!”狼妖躲避不及,不禁慘叫。而後驚恐的看着玄溟,慘叫道:“上仙,上仙饒命!”
此刻玄溟輕而易舉的反擊,已讓狼妖認清了局勢,玄溟不是他能對付的。
“哼!”玄溟冷哼,又是一道藍色光芒砸下。狼妖慘叫。而後顫抖的身子不禁綠芒一閃,現出了本體,一隻黑色健康的成年黑狼。
“修煉大道,爲的是希望有一天能成脫離苦海,長生不死。而不是像你這般依仗妖術,爲非作歹!”玄溟負手看着腳下的黑狼,此刻的黑狼,已經靈力被除,一如未曾修煉的平常畜生。玄溟又道:“你不適合修煉大道,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一隻畜生去吧。”
癱軟在地的黑狼哼哧一聲,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像森林中跑去。
玄溟轉身看了一眼狄靜,溫文的衝着她笑笑道:“姑娘,夜裡不安全,你還是快些回家的好。”
話音落下,他轉身便走。
“喂,你別走啊,我還沒謝謝你呢!”狄靜一驚,忙道。
“謝謝就不必了,你還是快些回去吧。”玄溟搖搖頭,身子一閃,瞬間去得遠了。只留下狄靜一人在寂靜黝黑的森林裡叫道:“你別走我,你都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喂!”
非是他冷漠無情,只是此刻他實在不願和魔教的人打交道。畢竟在不久的未來,他們終是敵人。
一離開狄靜,玄溟便繼續往南方疾馳,就在天色矇矇亮的時刻,他終於來到了魔教傳說中的聖地,血海。
自從聽到敖燁所講的那傳說之後,他便對這血海深感好奇,此次他既然想瓦解這魔教,自然當先從這所謂的魔教聖地開始下手。
初秋的早晨,清風徐徐。早起的鳥兒唧唧喳喳的歡叫着,熱鬧非常。穿過重重大山,便到了一個被數座大山包圍在中心的大湖。
大湖清澈非常。湖水在秋風的吹拂下,漣漪陣陣,波光盈盈。這讓玄溟不禁想起了當時在食日珠中看到的幻像。
如果這湖在種上一湖的蓮花,就更像了。
玄溟身子自一團雲霧中現出身影,四周一片寂靜荒蕪。他不禁疑惑,若說這裡是魔教聖地,爲何一個人影也無?
血海再泛紅光日,便是天崩地滅時!
玄溟皺眉看着血海一旁的石碑。石碑上十二個紅色小字龍飛鳳舞。
“天崩地裂?好大的口氣!”玄溟嗤笑,說是預言,他卻總覺得這更像是那幫天魔留下的誓言。
不錯,他從沒有認爲這會是一個預言。
凡人相信命運,相信預言,那是因爲他們的命運掌控在了天界諸位神仙手中,可是他們這些神仙,難道還有人能掌控他們的命運不曾?還有人能預言他們這些仙神的命運不曾?
這不可能。
因此,這所謂的預言,也只能是天魔留下的一道威嚇。
玄溟抿嘴一笑,看着血海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若有所思。正在這時,遠處響起了一聲驚呼,而後便是一聲欣喜的叫喚聲:“啊,是你!”
玄溟蹙眉,這時,又一聲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你是誰,怎會在我教聖地裡!”
玄溟皺眉轉身,映入眼中的,正是昨夜的那兩位少女。
看着兩人差別甚大的表情,玄溟抿着的嘴不禁一鬆,現出一抹溫文爾雅的微笑,拱手道:“兩位姑娘,在下有理了。”
黑袍女子不爲所動,依舊目光冰冷,握緊的長槍指向了玄溟,喝道:“你是誰,來此作甚?”
倒是一旁的狄靜看不慣過去了,她轉臉看着黑袍女子,公主氣派一現,指着她大喝道:“呼延錦兒,你給我客氣點,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狄靜,他是你的恩人,可不是我的。”呼延錦兒把槍一收,卻並沒有給狄靜一個好臉色,依舊盯着玄溟,皺眉道:“你不是我魔教中人,說,來這裡幹什麼?”
玄溟想了想,拱手對着呼延錦兒道:“在下確實不是魔教中人,但在下來此並無甚惡意,只因對那預言甚是好奇,想來此一看究竟。”
呼延錦兒蹙眉,看那樣子,倒是信了一半,她上下將玄溟打量了一番而後問道:“昨天是你救了狄靜?”
玄溟溫文的點了點頭,這時呼延錦兒又道:“如此你快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如是碰上其他人,可就逃不了了。”
玄溟點點頭,笑道:“謝姑娘指點,不過在下對貴教的預言很是感興趣,姑娘可否爲我解一解迷津?”
“說完我即刻就走!”想了想,玄溟看了看狄靜,又加上了這一句。
果然狄靜有些動容,伸手拉了拉呼延錦兒的袖子。
呼延錦兒點點頭道:“這血海預言,倒是沒什麼可保密的,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謝姑娘了。”玄溟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而後看着血海問道:“這個血海便是當年神魔一戰的戰場?”
“不錯。”呼延錦兒點了點頭,而後道:“這裡十萬年前,本是一個小山村,可惜卻一夜間突然魔化,成了好殺兇狠的魔人。很快,這一現象便引起了天神的注意,一羣羣的天神開始對世間的魔人進行剿殺。雖然有了天神的圍剿,魔人日漸減少,可惜,獨獨這裡的魔人,越來越多。漸漸變得難以控制。這樣的情況引起了天神和當年的道教的重視。於是他們組織起一個滅魔派,開始不計損失的圍剿血海中的魔人。”
這麼說,這裡是當年神魔大戰的起點,也是終點?玄溟蹙眉,而後看着呼延錦兒挑眉笑笑,指着那石碑問道:“那這是貴教所設?”
“這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