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急劇的轉變讓蕭湘和通天怎麼也料不到。他們如何能想到前一刻戰得你死我活的兩人這個時候會聯手?蕭湘看着他們走了,臉上已經找不出任何的血色。大驚失色的她,只能一邊後退着,一邊驚恐的盯着他們兩人。
兩人淫、笑連連,也完全不看通天一眼,只是對着蕭湘笑道:“別怕,很好玩的,一會你就知道哥哥的手段是多麼的厲害,準能讓你舒服的尖叫……”
通天怒火高漲,陡然躍起,一手向着兩人抓去。鴻運冷笑,看也不看通天一眼,手中怪刀飛起,便要向着通天落下。哪知這個時候砍中的卻只是一節衣袖,而通天卻失去了人影,他們兩人一陣震驚,背後便只覺一涼,他們震驚的轉身,一人一掌的向着他們的背後拍去。
然而兩人的痛呼聲卻驟然響起,伴隨着的是通天被兩掌拍得飛起的人影。而他們兩人,兩斷斷劍已經落在了他們的肩頭上。
“呸,真是失誤了,哪知道這人居然還能有這份爆發力!”鴻運呸了一聲,看着通天站起來,一刀便要落下,那安棟少看着臉色蒼白的通天,笑道:“先收拾那女人,別被她逃了!”
一提到女人,鴻運嘴角便裂了開來,肩頭上還隱隱作痛着,他也不在意,隨手將那一截斷劍扔掉,便轉身看着蕭湘。蕭湘看着通天,心中着急,卻因爲兩人的虎視眈眈也不敢往前,只是不斷的後退,也沒有發現身後便是天池。
安棟少和鴻運已經逼近了她,就在他們伸手之前,漸漸的後退的她卻陡然一聲驚叫,腳下已經被人一手握住,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拉入了天池中。
蕭湘心頭猛跳,迎來的卻是玄溟溫潤如玉的聲音,他笑道:“在這裡好好休息,恢復一下體力,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去。”說着,他不給蕭湘反應過來的時間,人已經躍出了天池,帶着一身溼漉漉的靈水,他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兩人。猶如兩個漆黑的深洞。帶着混沌之氣的目光,直叫鴻運兩人心頭髮麻。
玄溟看了眼通天,最後看向鴻運個安棟少的時候,陰森的咧了咧嘴角,一雙無底的眼睛邪氣十足的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他聳了聳肩膀,身體上一股白煙蒸騰而起,一身的白色襯衣已經乾爽了起來。他在兩人的注視下,手猛地對通天探出,一股無形之力不帶起一絲的空氣震動便將通天帶回了身邊,拋入了水中。
快,猛,詭異無比的手法讓鴻運和安棟少臉色大變了起來。玄溟和通天兩人相隔至少有一百多米地,而玄溟的身子卻一動也不動,便能將通天送到他身後的天池中。這手法對於他們確實不難,而要想玄溟這般,不引起一絲空氣波動,卻奇難無比!
他們有了畏懼退縮的心。玄溟卻理也不理他們,只是對着水中的通天笑道:“師父,好好休息一下。這兩人就交給徒兒了!”
玄溟的神情很是正常,可是水中的通天和蕭湘,卻明白他已經怒火三丈了。越是怒,玄溟的神色便越是正常,而且越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例如將他們兩人送入天池中。
那邊,安棟少不認識玄溟,先禮後兵的拱手道:“這位是?”
玄溟冷笑,道:“二位調戲我的老婆,這賬,是不是該好好算一算了?”
安棟少臉色一僵,看向了鴻運,鴻運握緊了手中的怪刀,對着安棟少道:“怎麼,我們兩個一起上,還怕他不曾!宰了這小子,那女人就是我們的了!”
玄溟不慍不怒,只是陡然大笑了起來。看向他們的眼睛,再次露出了混沌之色。漆黑無底的眼睛,便如那無邊的宇宙虛空。只一眼,便讓安棟少和鴻運兩人暈暈沉沉了起來。
他們渾身一陣無力,便要暈倒在地。可惜很快便一個激靈,強撐起了精神,看着玄溟,鴻運臉色難看道:“你!你怎麼可能這麼快便突破了!”
明明之前遇上的時候,玄溟的道行不過高他一點,這次見到,居然如此高大了起來。一身的道行讓他再也看不清了。鴻運緊了緊手中的怪刀,神色有些緊張難看了起來,現在的玄溟,便是讓他死,他也難以逃出。
安棟少之前並沒有見過玄溟,這個時候他畏懼的看了一眼玄溟,不禁對鴻運怒道:“這裡怎麼會有這個人?他到底是誰!”這份功力,便是家裡的幾個老不死,都不可能擁有!他道:“不能硬戰,我們想辦法,走!”
鴻運自然明白,他點了點頭,對着安棟少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對着玄溟一刀劈去。
沒有再藏什麼力氣,兩人手中的法寶都不是凡物,兩人一同出手,一片紅芒大漲之後,便是隱隱的風雲變色,即便是那一直平靜無波的天池,也開始微微泛起了波瀾。
蕭湘心中一緊,這個天池的威力如何,她豈會不知道?他們三人落入天池中,都不能引起一絲的波瀾,除了玄溟吸收靈力之外。饒是她和通天,都不能撼動天池一分動靜。這個時候,她有些擔憂的看向了玄溟,那兩件法寶的強大,她早已領教過。
玄溟不動,任由法寶近身,他卻不動泰山的穩穩當當站在那裡,斜睨着的眼睛,滿滿的都是無視。能在兩件法寶齊動之下泰然不動的,安棟少和鴻運都不曾遇到過,玄溟這份道行,讓他們再次心驚了起來。他們手中力道再次加到了最大,已經隱隱有超支脫力的可能。可是這個時候他們不敢鬆懈,只能全力而出,支撐着能打傷玄溟,好一舉逃脫!
玄溟心中冷笑,任由那怪刀和那紅色的手掌向着他落下。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一片澄清的紅芒,那紅色的光已經亮到了最鼎盛的時候,已經出現了透明澄清。怪刀和手掌落下,在玄溟身上現出了一道黑影。
蕭湘驚叫,同時,那兩件法寶便在蕭湘震驚的驚呼聲中,落下了玄溟的身上。
“嘎吱!!”
“砰!”
蕭湘的眼中,除了紅色,已經看不見任何的色彩,整個天地都是一樣的紅。她鳳眼迸裂,高呼:“玄溟!”
回答她的,是鴻運和安棟少猥瑣的奸笑。她想要起身,可是強大的紅芒卻如同泰山般的壓着她,她想要看看玄溟,可是那漫天的紅芒卻阻去了她的視線,便是運上了全部的靈力,也刺穿不透……
然後,她聽到了鴻運和安棟少的驚呼。
鴻運和安棟少一直以爲,玄溟這次完了。沒有人能在這兩件法寶的加身下,還能活命。就算是玄溟這種道行極高的,不死也必定重傷。對於玄溟沒有反抗和躲閃,他們不是不感到疑惑,可是當兩件法寶齊齊落在玄溟身上的時候,這疑惑便煙消雲散了。不管玄溟爲什麼沒有躲閃,總之這小子是死定了!
真的死定了嗎?等到他們興奮完想要回去給玄溟收屍的時候,他們卻沒有看到玄溟的身體!不止是沒有看到玄溟的身體,便是他們的兩件法寶,也一同失蹤!
他們驚悚了,因爲他們感覺不到他們法寶的動靜。而後,便是一種嘲諷的笑聲出現在了他們的耳中。他們驚悚回身,玄溟安然無恙的站在了他們身後,手中,是他們的法寶,怪刀和那紅色的手掌。
怪刀和那奇怪的手掌在呻吟,鴻運和安棟少卻感覺不到他們的動靜。他們心中漸漸變得冷了。玄溟玩弄着手中的法寶,笑道:“這就是你們用來得罪我師父和內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