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睡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牛不凡想着晚上席間杜天對自己說的話:“好男兒當建功立業,超凡之前爲百姓謀安康,超凡之後爲人界安危做貢獻。”雖然不太明白杜天話中意思,但是牛不凡也覺得自己應該去做,要是父母在的話也一定會同意。
牛不凡心底默默唸着喳喳這個名字“嗷嗚,老闆你找我什麼事?”“你可知道怎樣才能快速修煉到超凡中期?”一臉驚訝的喳喳叫到“你想找死呀?超凡中期無論你去哪一界都是送死,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十幾個化身期的大佬正掐吧着手指算計着你?只有身處於人界這些大佬纔算不到你的存在。至於鬼界的事當初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如果非要去找你的父母,到時你只能請超凡中期以上的人幫你去鬼界尋找。否則我第一個阻止你。”說完喳喳便消失無蹤,任由牛不凡怎麼呼喚這頭骨狼都沒有再出現。
這不行那也不行,說來說去還是實力不行。想明白這點的牛不凡開始盤腿修煉‘河洛化身訣’爲了再見父母,爲了不被人操控命運。只有不斷修煉不斷變強纔是唯一。
轉眼間飛虎營招新兵的日子就快到了,期間杜靈兒來過幾次,雖然與牛不凡只是簡單打聲招呼,但每次見到杜靈兒聽到她的聲音他心中都會充斥着一股曖意。今天杜靈兒來了,明日便是飛虎營招新兵的日子,作爲飛虎營第9大隊大隊長的杜天明天是肯定要到場的。杜靈兒前來便是給這個親愛的五哥送行,新珍招收之後便是爲期一年的新兵特訓,就連杜天這個大隊長也不能擅自離開軍營,末了杜靈兒也不忘對這個不愛說話的牛不凡鼓勵兩句:“不凡,明天你必須要入選喲,不然靈兒不認你這個朋友了。”杜靈兒對牛不凡威脅到。只是杜靈兒威脅時的樣子實在俏皮,沒有一點殺傷力。
跟隨杜天來到樑洲城三十里外的飛虎營外,只見六個大大的擂臺呈六角形擺在營門外。正中擺了一張長方桌,桌上擺了六個木箱。整整整齊齊的六隊人正排在這六個箱子前,每一個走上前的人都在一張小紙條上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投到木箱中。每一輪六個箱子中只投入一張紙條。“不凡,你看到那些箱子上寫着數字沒。等下你隨便排上一隊,寫上自己的名字,記下你投入的箱子號碼,比如五號箱子你就站到六號擂臺邊等人叫你名字,唸到名字後上擂臺打敗對手便可以進入下輪篩選,直到將所有對手都擊倒你便入選飛虎營預備隊了。快去吧”說完杜天扔下牛不凡一人獨自步入飛虎營。至於爲什麼杜天對牛不凡能入選飛虎營如此有信心,那是因爲在張家村牛不凡暈倒時杜天便發現這個小夥子修煉有成,並且這股內少還不弱。以至於牛不凡想要拜他爲師學習修煉之法時,杜天一口回絕便是覺得自己的修煉之法或許不如牛不凡。
牛不凡排在最右邊的六號箱子隊伍最後邊,一隻大手搭在牛不凡肩上“哥們兒,你也來參加飛虎營新兵選?”轉過頭牛不凡看到一個身高八尺**着上身,古銅色的肌肉像鐵蛋子一樣鼓起,擡起頭見到這具身體的主人後,牛不凡真的很想笑。一張稚嫩的娃娃臉長在這樣一具充滿爆發力的身軀之上,很彆扭“嗯,你也是來參軍?”牛不凡儘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靠,哥們兒不地道了吧,想笑就得笑出聲來,你又不是第一個見到我就想笑的人。兄弟我叫朱潤常,今年十七歲。”
“你好,朱潤常兄弟,我是牛不凡今年十八歲”“啊!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找到一個跟我一樣名字土到掉渣的人”朱潤常興奮地又蹦又跳,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是這一幕在其他人眼裡完全變了味。一個人形暴龍滿面通紅正對着牛不凡憤怒的發狂,衆人不禁爲牛不凡默哀....不知道會被揍成什麼樣。
“你今年十八,比我大一歲,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了”朱潤常擅作主張說到。“爲啥?”朱潤常伸出一雙大手按在牛不凡肩上認真的說到:“因爲我發現你的名字比我更土,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們很有緣?”。這算什麼邏輯?牛不凡疑惑了,難道張家村以外的人都是這樣異想天開?
寫好名字投入木箱後,朱潤常真像個小弟一樣跟着牛不凡來到一號擂臺下站着。當所有來參加飛虎營新兵選拔的人投完名字後,一名士兵抱着一號木箱來到一號擺臺下,“過來,排好隊,一人抽一張,抽到後就到旁邊去報上你與你所抽中的名字。上午一三五號擂臺的人比試。下午二四六號擂臺的人比試,兩個擂臺抽中同一人的就一場定勝負。只有完勝兩場之人才有資格參加明天的篩選。有不明白的提出來。對於選拔方式不滿意的可以去找我們營長。”說完這名士兵將木箱放到一張桌子上,旁邊跟隨的一名書記官連忙鋪開紙張,打開墨盒準備記錄比試名單。
衆人依次排好隊抽到名字登記後三五成羣聚到一起議論者,不時有羨慕聲,沮喪聲,笑聲傳出。看來這抽名字比試的運氣成份佔了不少。而牛不凡與朱潤常所站這塊兒,卻是沒人敢過來與他們攀談。
擂臺上的比試沒多大看頭,都是莊稼把式。偶爾有些練過拳腳的出手卻三兩招之內就打倒了對方,來參軍的人一般都是沒什麼門路,或是沒錢學武纔來軍隊裡混點聲望,學點制式功法。很快就輪到了牛不凡。
“牛不凡,張軍。”聽到擺臺上裁判叫到,牛不凡趕緊登上了擂臺。上了擂臺牛不凡發現對手還沒有上臺,不禁東張西望。“哼”一聲冷哼,一個身穿白衣手拿摺扇,頭上挽了個髮髻,風度翩翩的俊朗青年出現在牛不凡對面“找什麼找,土包子。小爺這不是來了麼”
見對手已經上了擂臺牛不凡趕緊施禮“在下牛不凡,還請閣下賜教”
白衣青年張軍滿臉不屑“賜什麼教,教豬也比教你這種鄉巴佬好,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莊稼把式。”
聞此牛不凡滿臉通紅,他確實沒有學過武,也確實只會一些莊稼把式。擂臺下大部分的人也多是出自鄉村,見擂臺上所站之人是張軍一個個卻是敢怒不敢言。張家專門從事收購樑洲附近鄉村打獵所獲皮毛與山貨。擂臺下的人誰都知道張家有一個囂張之極的敗家子張軍,誰要是得罪了他今後打獵所得皮毛絕對是沒地兒賣。
最近張軍很是得意,張家上個月花費重金從冀州黃河壺口萬仙大會之上買來一粒人級上品靈丹給張軍服用,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一夜之間便擁有了武師境界的實力,張軍的囂張氣焰因此也高漲十倍。張軍見站在對面的牛不凡對自己愛理不理,心中更是怒火中燒。鼓動內力腳下發力一拳打向牛不凡面門。看這架勢張軍想要將其致於死地。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奚落的牛不凡正滿面通紅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見張軍突然舉起一拳打向自己。牛不凡由於常年在山林中打獵對於危險極度敏感,下意識中偏開頭躲過張軍這一記重拳,偏過頭顱時很自然的左手一記橫掃打在張軍肋下。由於慣性的原因身爲武師的張軍居然被牛不凡這記本能的橫掃打翻在地。
惱羞成怒的張軍站起身運起十層內力打向牛不凡,一個金色獅頭獅口大張衝向牛不凡。擂臺下衆人見此情形無不驚歎張軍的內力深厚。能將內力凝形外放攻擊那是武師中期境界的表現。
從小大到牛不凡從來都沒見過內力外放的情形,見到只有一個頭卻張着血盆大口的金色獅頭衝向自己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兩腿一軟跌坐到地上。就是這一坐牛不凡躲過了張軍耗盡十成內力所形成的金色獅頭。臺下衆人無不譁然,這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
朱潤常對擂臺上的牛不凡大聲吼到“大哥,上啊。小白臉內力耗盡暫時沒有戰鬥力,狠狠揍他。”聽到朱潤常這個大嗓門的聲音,因內力耗盡而躬身喘着粗氣的張軍臉色大變。
被嚇到腿軟跌倒在地上的牛不凡站起身來,臉上陰晴不定。兩個無冤無仇的人爲了這麼個一個名額而拼死相向,牛不凡想不通這是爲什麼。此刻他不願意去想爲什麼,唯一所想的就是將這個叫張軍的人好好胖揍一頓。
張軍見牛不凡臉色陰暗心中暗道不好,常年欺行霸市的他練就一手察言觀色的本事。知道今天這場比試不會善罷甘休,偷偷將大手指上的板指在嘴邊一抹。這塊板指中暗藏了一枚人級下品回內丹可以快速回復內力。“你想幹什麼?是不是還想再吃我一記金獅咆哮?”張軍有意拖延時間以便藥力可以完全發揮。
出於打獵的習慣牛不凡沒有給張軍任何拖延時間的機會,衝上去一拳打在跨下的小張軍上面。被打中命根子的張軍雙手捂住跨下痛得跳了起來,見此牛不凡又是一記撩陰腿,可惜踢在了屁股上。見張軍被踢中正往前竄。牛不凡又是一記手刀劈在其後頸之上,兩眼一黑找不到東南西北的張軍正想舉手認輸時,牛不凡從其背後躍起一記重膝砸在了張軍背上,被壓倒在地上之後張軍的右手被牛不凡雙手抓住很自然的來了一記反扭,“喀嚓”手臂骨從肉裡鑽了出來。牛不凡一連串攻擊如行雲流水一般沒有動用一絲內力,驚得擂擡下所有人張開大嘴久久無語。
就連身爲裁判的飛虎營小隊長也不得不佩服牛不凡的冷酷。像牛不凡這樣對待敵人冷酷無情的同齡人現在已經很少,除非是經過血與火的粹煉否則這個年紀是不可能達到這種心境。他哪知道牛不凡只是將張軍當成一頭猛虎在對待,資深獵人在打獵時如果不將獵物的威脅完全卸除是絕不會停手的。牛不凡可謂已經深諳此道,甚至青出於藍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