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牛家看看,聽說小牛子醒了,把我剛熬好的魚湯給端過去。”一位大嬸模樣婦女對着自家男人喊到。“哎,這就去”漢子跑進廚房提起一個竹籃就往外走。
這戶牛家是張家村唯一的牛姓人家,張家村地處偏僻只有十幾戶人家。而牛家人平時對待鄉親很是熱心,有什麼能幫忙的事從沒有半點推脫。常常上山打獵的牛家小夥更是經常將打到的獵物分與張家村的人。偏遠鄉村沒什麼爾虞我詐,有的只是濃濃的鄉情。
這不,牛家小子上山打獵不幸栽下山谷昏迷三天三夜,這纔剛醒,村裡的人就帶上一些補品或是山貨給牛家小子補身體。
牛家。“我這是怎麼了?腦子裡怎麼突然多出這麼多古怪的記憶來。難道是從山上栽下來把腦子摔糊塗了?”牛不凡雙手抱頭痛苦的回憶到。坐在一旁的牛母張牛氏見兒子坐了起來,趕緊將鄉親送來的魚湯端給牛不凡喝。喝着魚湯牛不凡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好字來,稱讚這碗魚湯味道鮮美。
“娘,孩兒想要休息一會兒,您不用守着孩兒,孩兒沒事了”牛不凡是個遠近聞名的孝子。“嗯,凡兒好生休息,不用急着下牀做事。”張牛氏慈祥地拍了拍牛不凡起身走出屋外,曬太陽去了。
牛不凡回想到當時在山上看到一隻野雞正想用箭射殺時。腦海中突然鑽出許多稀奇古怪記憶,一聲鐘響之後便頭暈腦漲的跌下了山崖。甩甩腦袋,牛不凡也不再多想,倒在牀上埋頭睡了起來。
次日牛不凡天剛放亮便下了牀,站在自家院子中練起了昨晚夢中所學的一套功法‘河洛化身訣’不知是這套功法來自記憶深處還是牛不凡天生便是塊修煉的的料,半個時辰之後便已經摸索到修煉的要點開始入定。
牛爹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爲人和藹可親從不與人爭執。村裡人都叫他牛老實。想着地裡還有草沒有鋤完的牛老實一大早也起了牀,打開門看見院子裡兒子牛不凡正雙手合攏胸前擺着一個奇怪手勢盤腿坐在地上的一塊石板上一動不動。這大清早的露水還沒散去,地上的石板多涼啊。以爲牛不凡摔壞腦子的牛老實趕緊將兒子抱了起來,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對牛不凡不停喊到“兒啊,你快醒醒,不要嚇爹啊”
入定修煉中的牛不凡對於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此時他正處於一個天上地上均是玄青色靈力的空間當中。一個肥頭大耳渾身油膩膩的胖子站在牛不凡的對面,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牛不凡被眼前這個突然將自己帶到這個古怪空間裡邋里邋遢的胖子嚇得不敢說話。
半晌這個光頭胖子開口說話了“很奇怪,爲什麼你的父母對你這麼好?爲什麼周圍的人對你也這麼好?”沒有理會牛不凡胖子接着說到“爲什麼我對這個所謂的人界沒有一點感覺?反而有點厭惡?本應該慶幸得到重生的我爲什麼沒有一點高興,只留下一片茫然?你能告訴我嗎?本應該魂飛魄散的人。”
聽到眼前這個邋遢的胖子說自己本應該魂飛魄散牛不凡不滿意了“你說我該死就該死?我的父母將來由誰服侍?我還沒娶妻生子爲牛家留下香火呢,要我死沒那麼容易。是不是你留在我腦袋中裡這個古怪功法?以後再也不信村裡張老頭的話了,什麼修煉後就能上天入地的功法,原來是害人的東西。”
王寶被牛不凡一通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逗樂了,想不到眼前這個大男孩如此純樸。再想到自己一生扮豬吃虎算計別人,到頭來連自己也給搭了進去。難道這就是命?盤古這龜兒居然算計老子,他自己開闢的虛幻世界幾千萬年來沒有選出一個河圖洛書繼承人,元神破滅時還直接創造一個我再用那漏洞百出,沒有一點邏輯性的人生虛構一條路讓我尋到四神獸那兒完成河圖,洛書的最終融合。以爲老子會感謝你?老子不會讓你如願的,從來只有我算計別人,就算你是開天劈地的盤古大神也不行。王寶越想越激動,一道可怕的算計從心底產生。
站在空間當中的牛不凡見到對面光頭胖子的臉上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悲痛最後變幻成狠厲之色,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只見光頭胖子臉上的狠厲之色突然消失,露出一幅燦爛的笑容,傲頭笑到“老子偏要算計你一回,就算整個六界因此毀滅我也再所不惜。我纔是天道,哈哈”話畢光頭胖子化作一股靈力鑽進了牛不凡胸口中丹田,只見五顆芝麻大小的珠子圍成一個圈出現在牛不凡中丹田之內一閃而逝,沒有給牛不凡留下任何交待,只在光頭胖子原先所在之地留下一根青色石鐗,一個銅鐘。
而牛家房間裡此刻卻是熱鬧非凡,聽說牛家小子大清早在院子裡盤坐被牛老實抱回家至今也沒有醒來,村民們都到牛家來探個究竟,有人說是中風了,有人說是摔壞了腦子,更有甚者說牛不凡得罪了山神鬼怪。你一言我一語搞頭牛家二老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該聽誰信誰的。
而正在此時一陣喊殺聲傳入了村民的耳中,屋外傳來撕心裂肺的吼聲“快跑啊,土匪來啦”聞言身處牛家的村頓時亂成一團,土匪對於這些普通村民來說那是比猛虎更加可怕的生物。殺不人眨眼,姦淫擄掠無所不爲,所過之處從來是雞犬不留。
慌亂中牛老實將兒子塞在牀下,跟着衆人一起往屋外跑去。十幾個土匪正從其他房屋中跳出來。頓時便將衆人圍了起來。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刀上還有地上未乾的血跡,幾個村民更是在遠處看到自己的親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哭聲喊聲混成一片。
“老大,怎麼辦。飛虎營的人已經將這個村子包圍起來,現在跑不掉了”一個乾瘦的土匪向土匪頭子彙報着,土匪頭子看着被圍在一起的村民眼中兇光一現,“殺了,全都殺了,就算今天要死在這裡也得拉夠墊背的人。在飛虎營衝進來之前將整個村子的人通通殺光。”土匪頭子暴虐的目光掃過四周兄弟。衆土匪自知今日難逃一劫,兇性大發之下挨家挨戶的查看有沒有活人。
藏在牀下的牛不凡被兩個土匪從牛家擡了出來,“老大,這還有一個不知道死沒死的人。”
有火無處發的土匪頭子聽到這話更是惱怒,心裡暗到是今日出來打秋風怎麼帶的全是飯桶?心中不暗怪到難不成今日出門沒看黃曆?嘴裡卻是罵到“不管死沒死,你一刀砍下去,不就什麼都解決了?你個龜孫,沒腦子。”
被土匪頭子罵到的土匪怒了,這個土匪平時在山寨裡有個外號‘沖天炮’誰要是點燃了他天王老子也不賣帳。“龜孫?操你祖宗,敢罵老子是龜孫。”沖天炮跳起往土匪頭子腦袋上就是一刀,綠色的刀光閃過土匪頭子被劈成了兩半。還不泄憤的沖天炮走過去對着地上的兩半屍體就是一陣亂砍,嘴裡罵罵咧咧“叫你罵老子,叫你罵老子,反正都是死。老子還怕了你不成?”
將土匪頭子砍得稀八爛後沖天炮舉起手中的刀對其餘土匪吼到“這龜孫子只知道讓我們殺人,現在飛虎營都圍到村子外了還讓咱們在這兒等死,所以老子砍了他。兄弟們要是信得過就跟我一起衝向一個方向,以咱們十幾個武師合力衝開一道口子還是有希望逃出去。願意跟着去的就到我這邊來,不願的就在這兒等死吧”這沖天炮看起來脾氣火爆,想不到心思還如此縝密。
土匪們都集合到一起跟着沖天炮向着一個方向殺了過來,片刻村口處便傳來刀劍相撞之聲,劈里啪啦爆炸聲也時有傳來。最後變得無聲無息。
一大隊人從村子四周跑到村中聚集起來,“報告隊長,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已經被這羣惡匪殺害,我們上當了。”一個頭戴軍盔身穿鎧甲看不楚容貌之人看着四周倒在血泊中的村民握緊了拳頭“可惡的土匪,我杜天發誓樑洲土匪一日未除盡一日不超凡”人界修煉分爲六個階段依次爲 武師,武宗,超凡,入聖,合道,化身。進入超凡階段便已經達到仙人般實力。而人界規定凡是超凡境界以上之人不得參與普通人之間的戰爭。
“隊長,還有一個活着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一直處於入定狀態,使用內力也喚不醒”一名士兵發現處於血泊中一動不動的牛不凡還有一絲呼吸。
杜天聞訊幾個閃身便來到牛不凡面前。伸出手搭在手腕上輸入一絲內力靜靜感受着牛不凡體內的情況,奇怪的是杜天輸入牛不凡體內的內力如石沉大海一般剛剛探入不遠便已消失不見。收回內力杜天站起身對旁邊的士兵吩咐到“帶上這個小傢伙一起走吧,看樣子整個村子只留下他一個活口。”
青色靈力空間中牛不凡傻傻的看前眼前的青色石鐗與銅鐘,“這算什麼?把我綁到這裡說上一通聽不懂的話,扔下一根石頭棍子,一個小銅鐘眨眼間就跑個沒了蹤影?我老牛家的人當真好欺負不成?”18歲的牛不凡雖然平時待人熱心真誠,可並不代表他如其父牛老實那般迂腐。走上前好奇的拿起那把青色石鐗,石鐗鐗身長約四尺,整把石鐗五尺有餘,比起一般的長劍還長上兩分。拿在手中揮了揮牛不凡感覺自己揮舞的不是一把石鐗而是一座小山。扔掉石鐗牛不凡又拿起那隻三寸高的小銅鐘,翻過來一看銅鐘內吊着一個拇指大小的銅錢,銅錢上鏤空了一幅八卦圖。鐘身之上繪有十二個奇奇怪怪的人形生物,有全身鱗片雙手作蛇,頭生雙角腳踏黑龍,人面蛇身頭髮火紅,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等等,這些小人徐徐如生,令牛不凡玩心大起,舉起銅鐘搖了起來,叮叮叮....空間中的靈力通通流向牛不凡手裡的銅鐘....
張家村,兩名士兵正準備將牛不凡擡到一架牛車之上,一直呈盤腿姿勢的牛不凡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着眼前兩名身穿皮甲的士兵“你們是什麼人?擡着我做什?”“啊,醒啦,醒啦”扔下牛不凡兩名士兵便跑向隊長杜天報喜。
牛不凡從地上爬起來正好杜天也帶着兩名士兵走了過來“這位小兄弟,你終於醒過來啦”
“你們是什麼人?來張家村幹嘛?”牛不凡警惕的看着眼前三人。
“小兄弟別誤會,我們是樑洲城飛虎營的官兵,此番是爲了追擊一羣土匪纔來到這裡”見牛不凡不知道飛虎營並且一臉的警惕之色,杜天耐心的爲其解釋。
牛不凡臉色稍好,見四周無人不禁問到“三位可曾見到張家村的人?怎麼一個個都不在家?”杜天聽聞牛不凡問起張家村的人臉色尷尬之極,一旁士兵見此趕緊解釋“我們十小隊趕到這裡時。張家村的人已經被這羣窮兇極惡的土匪殺害了,如今全村只留下你一個人。”
聞此,牛不凡如中雷擊呆立當場。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時他就已經看到整個張家村到處都是血跡,心裡已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此刻被證實不禁淚流滿面,腦海中父母,張家村每一人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現,感受昔日的歡笑與快樂。生活中的一幕幕不斷閃現,可是此刻已經天人兩隔,牛不凡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兩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