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藥皇之皇(六)
謝巔峰讓阿猛將假死藥轉交給寒非邪。
戰湛和寒非邪好奇地看着手中這顆深褐色的藥丸。戰湛好奇道:“吃了以後真的像死了一樣?”
謝巔峰道:“呼吸脈搏暫停,意識不失,時間只能維持半個時辰,期間活動自如。”
戰湛道:“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謝巔峰道:“有。”
戰湛緊張地問道:“什麼?”
“廢話不會像這麼多。”
“……”
明天要殺,戰湛十分緊張,從吃飯到睡覺這段時間一直來回踱步。
謝巔峰看不下去了,“走來走去吵死了!”
戰湛縮起腦袋,躡手躡腳地走。
“……”謝巔峰道:“非走不可嗎?”
戰湛道:“緊張。”
謝巔峰道:“蠢貨!又不是讓殺,緊張什麼?”
戰湛道:“不懂的。考試的時候不但學生會緊張,家長也會緊張啊。”
謝巔峰道:“……怎麼不去死!死了就不緊張了。”
戰湛看他動了真怒,乖乖地走回寒非邪的身邊。
寒非邪正挨個翻櫥。自從戰湛介紹了這塊寶地之後,他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謝巔峰又怒了,“們懂不懂不問自取謂之賊?”
寒非邪撥開瓶塞嗅了嗅,又放回去道:“只是看看。”
謝巔峰道:“這些都是本座的!看什麼!”
戰湛搶着回答道:“看看有沒有過期啊。”
謝巔峰道:“本座做的要怎麼會過期?千百年都不會!”
戰湛道:“那時候叫風化吧?”
謝巔峰高叫道:“阿猛!”
戰湛和寒非邪不等阿猛出現,就乖乖地找地方睡覺了。戰湛原本想把法拉利叫過來一起睡,轉頭髮現不見了,馬腿邊上也不。他故意做出怕冷的樣子,悄悄地靠到寒非邪身邊,頭往他肩膀上一靠,壓低聲音含含糊糊地說道:“有沒有看到……”
“法拉利?”寒非邪頭靠他的頭上,跟着壓低聲音,“好像出去了。”
“……”戰湛震驚,“難道?”
“可能。”
“也許?”
“嗯。”
兩講得沒頭沒尾,卻意外得都懂了。
戰湛暗道:法拉利多半是去通風報信了。不知道聖獸們知道這裡有一條聖獸腿會有何感想,是暴怒着衝進來,還是進行談判?
要是衝進來,他們會不會受到池魚之殃?希望到時候法拉利能給力。
戰湛道:“明天?”
寒非邪道:“放心。”
謝巔峰忍無可忍道:“們要不就大聲說,要不就不說,這樣喁喁私語算什麼?”
戰湛道:“悄悄話。”
謝巔峰道:“不許說!都睡覺。”
戰湛吐了吐舌頭。他感覺到寒非邪的腦袋動了一下,忙看過去,發現他也正看自己,兩相視一笑,讓他頗有種上課遞小紙條被老師呵斥的感覺。
翌日清晨,戰湛起得很早。他一動,被他靠着的寒非邪也跟着醒了。兩邊上放着幾隻水果,都是阿猛採來的。兩去山洞邊上一條小溪裡漱口洗臉,然後吃果子。
等他們回去,就看到阿猛奔奔跳跳地從藤蔓上跳下來,手裡還拿着一個像白蘿蔔一樣的果子。
戰湛每天都看到它拿着這種果子進謝巔峰的密室,故意攔住它打趣道:“給的嗎?謝謝啊。”
阿猛一邊縮手一邊搖頭,身體撞開他,匆匆忙忙地進洞去了。
被撞開的戰湛被寒非邪護住,撇嘴道:“一定是好東西啊。”
寒非邪道:“是朱心雪果。”
戰湛道:“什麼用?”
寒非邪道:“外面的雪果可以癒合傷口,防止潰爛,裡面朱心可以重賞之下守住心脈。”
戰湛點頭道:“好東西啊。”不過謝巔峰天天要朱心雪果乾嘛?難道是煉藥?
“弟子王遠秋拜見師尊!”
他們正想着,外面就傳來王遠秋的聲音。
來得這麼早?!真是趕着投胎。
寒非邪和戰湛心頭一緊。戰湛正要往放吟的山洞裡跑,就被寒非邪一把拉回來,揭下他臉上的面具,然後邊往臉上戴邊往冰窖裡跑。
“師尊?”王遠秋久久沒有聽到聲音,忍不住又呼喚了一聲。
“唔。”謝巔峰終於應了一聲。
戰湛靠着要櫥,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心裡不斷想着寒非邪現做什麼。
他正冰牀上躺屍。阿猛將艾冬的遺體搬進了密室。謝巔峰似乎很意艾冬遺體的保存,早一刻都不肯。
王遠秋道:“今早獨角獸們不知爲何突然攻擊大門,恭請師尊坐鎮!”
謝巔峰不耐煩道:“不是說不用理會那些蠢物嗎?”
戰湛:“……”雖然他只是聽牆角,也覺得這話說得太不厚道。家殺上門來都不理會,難道要直接收拾行李走?
王遠秋只好道:“請師尊示下,如何個不理會法?”
哈哈!
要是可以出聲,戰湛一定給他喝彩,回答得好。
謝巔峰沉默了下道:“進來吧,被藥皇之皇令傳給,從今以後,藥皇莊就由全權做主。”
“師,師父?這不太好吧……”王遠秋被巨大的驚喜衝昏了頭腦,結結巴巴地說。
謝巔峰道:“叫拿就拿,唧唧歪歪什麼!”
“是!”王遠秋二話不說往裡走。
戰湛聽着他的腳步聲,心提得半天高。
王遠秋似乎進過山洞,並不像戰湛第一次來時走得那麼遲疑,徑自來到冰窖裡。
謝巔峰道:“把小師弟的遺體移開,藥皇之皇令就被冰封下面。”
王遠秋走到冰牀邊,低頭看着“艾冬”,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扶住他的肩膀,柔聲道:“小師弟,安心地去吧。會好好照顧師父和藥皇莊的。”
他伸手抱起“艾冬”,正要轉身,本應一動不動的胳膊突然擡起,拿着匕首對準他的咽喉狠狠地插了下去。
血水如噴泉,嗤得一聲飈起。
王遠秋反手擊向寒非邪,寒非邪身體半空一轉,輕巧地避開,退到密室邊上。
王遠秋飛地掏出丹藥服下,用手捂住脖子,一張臉扭曲到了極點,“,果然……拿了復活藥!好,好,小師弟,竟要殺。”
謝巔峰道:“哼!欺師滅祖,不殺殺誰!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動手,難道要等他恢復之後再殺嗎?阿猛!”
寒非邪正猶豫着要不要上前,就聽密室門一開一合,阿猛從裡面躥出來,雙腳一瞪,就撲向王遠秋。
王遠秋手掌虛展,十道藍色劍氣破掌而出,凝成一道胳膊粗細長短的氣劍,向阿猛射去。
阿猛雖然外表剛猛,可頗有頭腦,原地一跳,跳上冰牀,胳膊往洞頂一勾,抓着凸石,像盪鞦韆一樣跳落下來,再撲向王遠秋。
王遠秋連退兩步,閃身避過他的攻擊,往門的方向跑去。
阿猛追了兩步,不防氣劍追來,切了它屁股一下,引得他嗷嗷大叫。
與此同時戰湛從外面趕到,與裡面的寒非邪聯手朝王遠秋打去!
王遠秋只好退了回去,嘴裡叫道:“殺了,謝巔峰不會放過們!”
戰湛聞言,下手不禁遲疑了一下。他對謝巔峰的品也沒什麼信任度,這個連自己的徒弟都要設計去除,殺他跟寒非邪不跟說笑話似的。
他放水放得挺明顯,寒非邪就比較高明瞭,單看他的動作,哪個角度都是盡心盡力,虎虎生風,可加起來沒有一下打王遠秋身上的。
謝巔峰怒道:“蠢貨,不要靈丹了嗎?”
王遠秋道:“們要什麼靈丹,都有!”
謝巔峰道:“胡說八道,是徒弟,有什麼?”
王遠秋道:“是藥皇莊丹藥房管事,怎麼沒有?”
寒非邪和戰湛聽他們兩吵起來,乾脆停下手,戰到一邊看熱鬧,剩下王遠秋一邊和阿猛動手,一邊和謝巔峰動口。他是真的被氣得狠了,“師父!私盜天化丹和玄化丹,犯下重罪,若非幫掩護,早被製成藥!”
謝巔峰哈哈大笑,笑聲中的恨意直衝九霄,“好個幫掩護!果然知道拿走了天化丹和玄化丹,提前換藥的果然是!”
王遠秋愣了下道:“什麼換藥?”
“少裝蒜!”謝巔峰恨聲道,“如果天化丹和玄化丹有效,會躲山洞裡這麼多年?怕艾冬醒來與爭奪莊主之位,不但暗中換藥,還將天化丹換做火藥,以至於……”他聲音顫抖得說不下去。
但戰湛和寒非邪已經腦補出他下半句話。謝巔峰難道被炸成重傷了。看來這纔是謝巔峰非殺王遠秋不可的真正原因。
王遠秋震驚道:“是事後發現丹藥被取走,事先全不知情!”
阿猛趁機踹了他一腳,將他踹到牆角。
他吐了口血,高叫道:“師父!是一手帶大的,若要殺絕不還手!可這件事須說清楚!幾時換過藥?”
謝巔峰看他樣子不像作僞,淡然地叫了一聲“住手”,“若不曾換藥,爲何艾冬不醒?丹藥房的鑰匙只有有。”
王遠秋閉着眼睛想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睛道:“師父,還記得天地玄黃四化丹的來歷嗎?”
“考驗?”
“記得您說過,天地玄黃四化丹分別是四位祖師無意中煉製出來的。但他們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曾再有過,甚至連藥方都不曾記載,直到天賦祖師的出現。他集齊四種藥方,建立藥皇莊,定下取得藥皇資格的規矩,還定了一條鐵律。”
謝巔峰道:“任何不得使用天地玄黃四化丹。”
王遠秋道:“他說是因爲天地玄黃四化丹奪天地之功而成,是逆天之舉。他留下藥方只是爲了不使前的心血失傳。後誰若是使用此藥,必遭天譴。”
謝巔峰勃然怒道:“是說遭了天譴?”
王遠秋道:“不,是說從開莊到現,經歷數百年,成爲藥皇之不勝枚舉,可四化丹的數量卻寥寥無幾。您不覺得奇怪嗎?”
謝巔峰道:“難道不是藏了別處?”
王遠秋苦笑道:“哪裡有丹藥方安全?”
“的意思是?”
“這些年,一直有服用四化丹。”
“那爲何……”謝巔峰驚道,“是說?”
王遠秋道:“知道的想法大逆不道,可是事實眼前,除此之外,實別無解釋。”他一字一頓道,“四化丹的藥方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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