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至高的主攻手
“我準備好了，老師！”
日向翔陽摩拳擦掌的，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這幾個月跟着專業訓練師學習所得到的成果。
一號體育老師這次吸取了上一次被百澤雄大震驚的教訓，爲了不會再發生一次自己被震驚的局面。
這次在心裡給自己進行了充足的心理建設。
再怎麼樣也不能在這幫‘男子排球興趣小組’的組員面前，丟了自己身爲校級女子籃球隊帶隊老師的臉面。
目測了一下日向翔陽的身高。
因爲在隊裡有和有過無數個類似身高的隊員，所以很輕鬆地就測了個大概。
‘165公分不到的樣子嘛？’
‘那就無所謂了。’
‘這種身高，在三大球裡面，還是足球更適合吧。’
‘籃球雖然也有不高的，但是165能打出什麼水平。’
‘排球就更不用說了，空中戰，球要過網才能得分的運動。’
‘這種身高，要是彈跳一般，可能連網都超不過吧，更別說網上的戰鬥了。’
‘估摸着，應該就是個自由防守人什麼的吧。’
“開始吧！”
“喲西！”
就在一號老師開始雙手在胸前交叉放置，等着看日向翔陽的成績的時候。
就像是定格動畫一般。
一幀一幀地變換着。
大步邁出，身體前傾，衝刺姿勢得日向翔陽。
對此即將要發生什麼一無所知，只顧着擡起頭，盯着排球的一號老師。
快步前衝，踏步收尾，擺臂，提髖，完美起跳的日向翔陽。
就像一隻展翅而飛的大鳥。
突然發現有人飛了起來，被日向翔陽嚇到的體育老師。
飛在空中，以極其舒展的姿勢伸手去夠橫杆的日向翔陽。
眼睛逐漸瞪大，神情逐漸從被驚嚇的懵逼變成震驚的體育老師。
完美髮揮，超級英雄式落地的日向翔陽。
被震驚到雙手張開在胸前兩側不知道怎麼擺，顏藝技能滿級的體育老師。
“男子排球興趣.不.男排部，都是些什麼怪物啊。”
“334公分！！”
“好厲害！日向學長！”
川島繼續一絲不苟地查看橫杆上的數字，並大聲地報出來。
還順帶着一絲對於日向翔陽那驚人彈跳的佩服。
日向翔陽則是擺出了一副豪爽學長的神情，還用大拇指點了下自己的鼻頭。
“嘿嘿，對吧！”
“我就說我很能跳吧！”
川島和另外兩人則是齊齊點頭。
“嗯嗯嗯！”
日向翔陽則是笑着迴應道。
“學長就來傳授你們一點跳躍的訣竅吧！”
“先是咚！然後嗯！最後唰！就能跳得高了！”
三萌新面面相覷。
‘你聽懂了嗎？’
‘我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其實吧。”
日向翔陽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我一直以爲我只是不高，但是很能跳。”
“直到那次看見紅蓮的扣球。”
“我就突然想到，如果身高不夠高的話，跳躍只能彌補，一部分實力，而我真正的武器。”
“不是彈跳。”
認真的川島十分適時的當起了捧哏，帶着一絲好奇的語氣問道。
“那日向學長伱的武器是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
日向翔陽咧嘴一笑。
“我也還在尋找當中呢！”
“下一個！一瀨紅蓮！”
體育老師的喊話，打斷了聊得正嗨的四個人。
“那邊的四個小子！把路給讓開！”
“嗨！”
四聲齊刷刷的應聲之後，四人就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去。
川島繼續站在測量桿旁邊，負責觀測數值。
日向翔陽和剩下兩人則是乖乖地回到了隊伍當中。
準備看看排球社裡，雖然沒有擔任隊長這個職務。
但在這幾個月裡一直負責，指導，訓練，聚餐。
甚至給百澤雄大和日向翔陽排列飲食清單和作息時間表的無冕之王。
一瀨紅蓮的摸高表現。
森和鈴木兩個小傢伙也開始竊竊私語。
“剛剛日向學長是不是說一瀨學長跳的很高啊？”
“唔雖然沒有直接說跳得高，但是應該是這麼個意思。”
“那會有多高啊？”
“會不會比百澤前輩還跳得高啊？”
“不可能吧？百澤前輩可是有195公分呢！”
一旁的百澤雄大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看了他們一眼。
認真地說道。
“紅蓮哥的摸高，可是比我要高的。”
兩人被百澤雄大的話語被說愣了，滿臉不可置信。
對視了一眼之後，又齊齊看向百澤雄大。
“誒？真的假的！”
“騙人的吧？”
“要那得跳多高啊？”
百澤雄大陡然被兩個小萌新盯着，突然間覺得有點小尷尬。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開口說道。
“我也不知道具體說怎麼表述清楚。”
“但是紅蓮哥跳起來的時候，那個身姿給人的感覺。”
“不是用那種，簡簡單單的跳得高，所以給人震撼的感受可以形容的。”
“是那種，很特別但是你又能感受的一股十分純粹的，可以跳起來扣球的快樂感和純粹感。”
鈴木和森兩人已經一頭霧水了，完全無法理解百澤雄大在說些什麼。
“就算百澤學長你這麼說.”
“我們也完全get不到那個感受啊.”
百澤雄大輕笑一聲。
“是嗎？也對，不過不要緊，你們馬上就能看到了。”
“話說，爲什麼百澤學長你喊一瀨學長會帶個兄長的稱呼啊。”
“對誒，我之前就想問了。你們的姓氏也不一樣誒。”
兩小隻發出了內心的疑惑。
百澤雄大一呆。
“對哦，沒和你們說過這件事，好像就日向知道。”
“我的母親是紅蓮哥母親的妹妹，所以我們算是表兄弟這樣。”
“而且，我打排球，也是紅蓮哥一手帶起來的，從小喊到大，習慣了。”
森和鈴木還想問些關於百澤雄大怎麼開始打排球的事情。
但是一號老師的喊聲，讓他們迅速地回過頭，擺出一副準備認真學習的姿態。
因爲，一號體育老師喊的是。
“一瀨紅蓮！準備！”
“準備好了。”
而接下來的這一幕，將會成爲兩個新生，畢生難忘的一幕。
一瀨紅蓮的身影，帶着呼嘯而來的風聲，從他們耳邊掠過。
映入眼簾的，則是一瀨紅蓮那全神貫注的模樣，和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踏步，起飛。
把助跑的速度充分的轉化成爲動能，變成可以讓自己高高跳起的力量。
而這股力量從奔跑，蹬地，再到手臂的擺動，腳踝和膝關節的朝向，站位，兩腳之間的距離。
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和標準，卻又不帶一絲刻意。
彷彿這種完美的跳姿已經刻入骨子裡，成了身體的本能一般。
滑翔了兩米左右，一瀨紅蓮的身體在空中舒展開來。
啪。
沒有人去關注他跳了多高，測量桿上的橫杆數值是多少。
就像是一陣強風，吹入了從未對外面打開過的山谷。
一瞬間捲走了一切的負面情緒，有的只是人類對於美學和藝術的追求。
並對這一跳發出同樣的感嘆。
“好像.藝術品啊”
只有一個人例外，他只驚豔了兩秒，就開始喧囂。
“好厲害！！！”
“紅蓮！這個打點也太高了吧！！”
“我以後也要跳這麼高！！！”
“川島！川島！”
“紅蓮跳了多高！！”
川島被日向翔陽的呼喊帶的回過神來，急忙看了看移動了的最高橫杆上的數字。
“3341？”
有些不太確定的語氣，念出了341公分的數字。
川島揉了揉眼睛，又再次確認了一遍，隨即大聲地報出了一瀨紅蓮的摸高成績。
“一瀨學長！341公分！341公分！”
頓時，場館都沸騰了。
“真的嗎？這也太恐怖了吧！！”
“一瀨學長剛剛飛起來了吧？”
“天使嗎？好像有翅膀！”
“你是傻瓜嗎？怎麼可能有翅膀！”
“可怕！可怕！這種高度怎麼攔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