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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大捆人民幣和你的愛人同時掉進水裡了,你會先救誰?說明理由!
秦傲楚不假思索:“凌固!鈔票能給老子暖牀嗎?”
凌固想了會兒,說道:“人民幣!”
某貓不明白了,問爲什麼?
“因爲我們家傲楚得過警隊游泳比賽的冠軍!”
羅布:“當然是錢啦!”話音剛落就聽見淡疏寧冷笑一聲,羅布額上開始冒冷汗了,陪笑道:“那是不可能的,我肯定是救我們家小寧啦!”
淡疏寧依舊抱着手臂冷笑:“有錢都不撿,豬腦子啊!”
羅布尷尬的撇撇嘴:“那你怎麼辦啊!”
淡疏寧轉過頭,衝羅布溫柔一笑:“放心,我落水的時候,一定會拉你墊背的!”
金大牙:“桑泥啊!那是肯定的!”
桑尼眼冒小心心:“錢啊!當然是錢!”
金大牙無比幽怨的看着桑尼,桑尼扯了個笑容安慰道:“親愛的,我也背不動你啊!我會找金剛來救你的!”
“金剛是誰啊?”
蔣涵思索良久,翹起二郎腿,微笑着道:“我爲什麼會遇到這種問題?按概率來說,遇到這種事情的機會爲零啊!首先,我不會綁這麼大捆鈔票在身上的!其次,就算不是我的錢,也輪不到我去搶啊!還有,瀟然是個訓練有素的警察,會很小心的保護自己,就算意外落水了,他也能找到方法自救……”
某貓暈了,真不愧是律師!
陳瀟然同樣思考了很久,纔開口:“蔣涵吧!”
蔣涵感動啊,深情的望他一眼。
“那些鈔票一時半會兒也沉不下去,就算沉下去了,撈上來曬曬也能用,急什麼!”
叮咚!蔣涵和陳瀟然被評爲最聰明的情侶!
“啪嗒!”“砰!”
臭雞蛋,爛番茄齊刷刷的扔過來,某貓被狂毆~~~
深幽的走廊,寂靜的聽不到一絲聲響,鼻尖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羅布閉着眼,靜靜的等待着。
“吧嗒!”
皮鞋的聲音陡然在走廊裡響起,羅布神經質的睜開眼,趕緊站起來,迎了上去:
“醫生,那小孩兒怎麼樣了?”
“哦,那孩子本身有胃病,加上急性腸胃炎,才昏倒了!多休息一下,輸點液,吃點藥就行了!”
“哦,那好!”
羅布總算放下心來。
送走醫生,羅布給警局打個電話,說明了下情況,才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只有靠窗的那個病牀上躺着那個小小的身軀。
白色的**有節奏的在軟軟的管子裡滴落,羅布輕輕的拖過一把椅子,坐下來。
藉着走廊的燈光,羅布細細的打量這個小孩兒,很瘦,臉龐尖細,皮膚很白,但不是那種健康白,很像營養不良的蒼白。
眉毛很細很軟,長長得睫毛是隨着呼吸一動一動的,鼻子挺拔,嘴脣乾燥破裂。
因爲疼痛,額間深深皺起。
羅布嘆了口氣,一般的孩子在他這個年齡,應該還在讀書吧!一邊嘆息一邊昏昏的睡去。
幽暗的房間,漸漸安靜下來了。
鳥鳴聲聲,清脆悅耳的鑽入耳膜,羅布忽然驚醒了,揉着眼睛擡起頭,正好對上那雙深黑靈動的眼眸,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眨眨眼,徹底清醒了。
赧赧的抓抓頭,尷尬的笑笑:
“呵,你醒了!”
“嗯。”
那孩子點點頭,輕聲應道。
沉默。
“呃,那個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謝謝你,警官!”
“呵呵,沒,沒事兒!”
羅布憨憨一笑,又沒話了,兩個人大眼兒瞪小眼兒。
隔了一會兒,羅布纔開口:
“呃,你叫什麼名字?”
那孩子眨眨眼,問:“這算口供嗎?”
羅布愣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說道:
“咳,呃,不算,隨便聊聊!”
“我叫淡疏寧。”
輕柔的聲音落在羅布心上,像羽毛輕拂,癢癢的酥酥的。
“呵,還有姓淡的啊!”
“嗯,是。你呢?”
“我姓羅。”
淡疏寧恬然一笑,喚道:
“羅警官,你好。”
羅布心臟漏了半拍,掩飾慌亂的說道:
“你多大了?”
淡疏寧臉色一滯,目光從羅布臉上移開了,悠悠說道:
“我,二十三了!”
嘿嘿,這小子撒謊了!羅布多年的警察生活,不說火眼金睛,但是看人還是七八分準的。這孩子肯定沒成年,頂多十七八!
“嗯,我去問問醫生,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然後跟我回警局,把剩下的事兒辦了!”
同情歸同情,原則性的問題不能丟!
“羅警官!”
羅布剛起身,就被淡疏寧叫住了,奇怪的看着他:“怎麼了,還有事兒嗎?”
淡疏寧抿了抿乾燥的嘴脣,直直的看着羅布,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
“我會坐牢嗎?”
果然還是個孩子,害怕了!羅布心裡暗歎一口氣,沉聲說道:
“一個人,總要爲他做的事情負責。”
淡疏寧大大的眼睛裡,波光盈盈,柔潤乾淨的像個剛出生的嬰孩兒。
兩個人彼此凝望,淡疏寧緩緩的點頭,別過頭去,說道:
“羅警官,我希望你不要告訴我家裡人!可以嗎?”
羅布沒有說話,只看着淡疏寧。
“我是一時好奇,纔去了那種地方。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第一次去!”淡疏寧扭過頭,對上羅布的眼睛:“我父母都是教師,他們受不了的!”
清晨的第一縷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淡疏寧的眼眸中,水潤潤的的霧氣迷濛。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病痛折磨了,羅布覺得淡疏寧的臉色好看不少,隱隱的還有一些紅暈。
羅布嘆了口氣,看了他一眼,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說道:
“你好好休息,我回趟警局,一會兒回來看你。”
然後快步離開。
淡疏寧看着羅布離開的方向,嘴角扯過一抹微笑,嫵媚而鬼魅。
冬季的清晨,寒風刺骨,路上行人寥寥,除了上早班和上夜班的。
那是當然的,大冬天的,誰想這麼早跑出來遭罪啊!
羅布哈着白氣,裹着衣服一路小跑進了路邊攤,高聲喊着:
“老闆,兩份豆漿油條,一份在這兒吃,一份帶走!”
“好嘞,您稍等!”
熱乎乎的豆漿油條一下肚,僵硬的身體頓時活絡了不少,心裡有了點熱氣,站起來,提着早點,往警局趕去。
回到警局,先去了趟羈押室,一看,空了,抓住同事問道:
“誒,人呢?全審完了啊?”
“嗯,是啊。”
“那陳瀟然呢?”
“哦,陳副在辦公室。”
“好,謝謝。”
羅布往陳瀟然辦公室跑去,陳瀟然坐在辦公桌前低着頭在看什麼。
躡手躡腳的朝他走去,冷不丁的一拍他肩膀:“早啊,陳瀟然!”
陳瀟然慢慢的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羅布,淡淡的說:
“你回來了?不是說你送個人犯去醫院了嗎?”
“啊,我回來了!”羅布隨手拉了個凳子坐下,笑着看陳瀟然。
“沒什麼事兒吧!”
陳瀟然還是淡淡的。
“沒事兒,就是一點胃炎!輸點液就好了!”
“哦,那行!人呢?怎麼沒回來呢?”
“呃,瀟然,我正要給你說這事兒呢!”羅布摸了摸嘴脣,湊近點低聲說道:“你看,那孩子只是個學生,你也知道,學生嘛都有點獵奇心態,就是圖一新鮮刺激圖一樂!所以,就免了吧!”
陳瀟然默然的聽羅布把話說完,狹長的眼眸一直盯着羅布,沒說話,打開筆記本在上面寫寫畫畫。
“羅布,警隊是由規矩的!這些規矩不用我再重複吧!”
羅布眨眨眼,看着陳瀟然冷若冰霜的臉色,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心想自己就不該去碰這顆軟釘子!但是一想到淡疏寧,心又軟了!
想了想,慢慢站起身,彈彈衣服上的灰,漫不經心的說道:
“行!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頓了頓,撐着桌子上看着陳瀟然道:“不過,瀟然啊,我記得上大學那會兒,你還欠我錢吧!是時候還了吧!”
陳瀟然停了筆,臉上的表情終於變了變,擡起頭,看着羅布一臉的痞笑,磨牙說道:
“小人!”
羅布就繼續笑,跟個老佛爺似的。
“滾!我知道怎麼辦了!”陳瀟然沒好氣的衝羅布喊道。
羅布一看事成了,趕緊笑道:“謝謝了,瀟然!那錢你什麼時候空閒什麼時候還我!來,這是我給你買的豆漿油條,趁熱喝!我先走了啊,拜拜!”
說完,拍拍屁股一溜煙跑了。
陳瀟然看看羅布離開的背影,無奈的笑笑,這多大的事兒啊!但是必要的程序總要走吧!
真是,我怎麼攤上這麼個同學啊!
羅布從陳瀟然辦公室出來,興高采烈眉飛色舞,和小趙辦了交接事宜,離開了。
出了警局,天已經大亮了。忽然想到,是不是應該去醫院看看那小子啊!
於是,出門向右,去路邊攤買了一份豆漿油條,興沖沖的去醫院。
羅布站在病房門口,有些蒙,怎麼一個人沒有啊!
撓撓頭,前後左右看了一圈,攔住一個護士:
“誒,護士小姐,這個病房的小孩兒呢?”
“哦,他走了。”
“走了?”羅布驚訝的看着她:“他不是還是病嗎?”
“嗨,就點兒小胃炎,吃點藥就好了。”
羅布皺着眉看看空空如也的病房,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誒,你是姓羅嗎?”
那小護士忽然問道。
“嗯,是,我姓羅!”
“哦,那好,去把醫藥費交了吧。”
“什麼?”踩到兔子尾巴了,羅布倏的跳起來:“憑什麼要我交錢啊?”
“你這個警察怎麼回事啊?你不是那孩子的哥哥嗎?你不給他交誰給他交啊!”
那小護士毫不畏懼的瞪着他,繼續說道:“你該不是想賴賬吧!你別仗着自己是警察就耍混啊!我告訴你啊,醫院和警局都是一樣的,人人平等,不分貴賤!”
“我,……”
羅布剛想反駁,剎那間思路通了,臉色瞬間又紅又綠,咬牙切齒的盯着那個簡陋的病房。氣得想吐血!
羅布啊羅布,你就是豬腦子!居然被一個小混混騙了!
淡疏寧,你他媽最好別讓老子再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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