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說話聲音小一點,吵跑我的魚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有事的話我們改天再聊,我這正釣魚呢!”
周圍的釣友好像都認識張鬆磊,見警察居然是來找他的,一個個看似是在釣魚,但是耳朵紛紛豎了起來,想要聽聽警察來找張鬆磊是爲了什麼事。
畢竟農村人,一般看到警察找誰,都會好奇這家人是不是範事了,如果是,那麼很快全村人就都知道了。
“我勸你不要抱有僥倖心理,二十年來,我們警方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你在現場留下的體液,就是定你罪的證據!我現在依法對你進行傳喚,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你們......我沒有犯法,你們不能抓我!”
眼看自己就要被帶走,張鬆磊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你們就是冤枉我一個老人家,反正我也活夠了,我以死自證清白。”
說到激動處,張鬆磊突然轉身,就想要往水庫裡跳。
一時間在場的衆人誰都沒反應過來,就連專案組的成員們也沒想到,這老頭眼看就要被捕,居然想要以死來逃避法律的制裁。
但好在江浩就在旁邊,及時反映了過來,在他轉身想要往水庫裡跳的時候,被江浩一把抓住了後衣領。
“我死了算了,別攔着我!”
張鬆磊一跳之下,沒成功,隨後又被江浩給按下來了,頓時伸手想要拉江浩一起下水,但兩者力量相差懸殊,他又怎麼可能會成功?
“想死?沒這麼容易,這些年你小日子倒是過得悠閒,你知道受害者家屬都是怎麼過的嗎?”
“你們爲什麼說是我殺的人,你們有什麼證據?”
張鬆磊被江浩拽着領子,非常不服氣的質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找你是因爲你殺人?”
“額!?我……”
張鬆磊突然一愣,他說漏嘴了,因爲警察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他殺了人,是他自己做賊心虛說漏了嘴。
在水庫現場的釣友也瞬間炸鍋了,他們聽到了什麼?
“殺人?”
“就他那個老實頭子還敢殺人?殺雞他都不敢。”
“會不會是搞錯了呀?一起釣魚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人,不像是敢殺人的樣子。”
一時間,在水庫釣魚的人紛紛圍了過來,想要打探詳細消息。
“行了,都別圍這了,這裡又是河邊,別到時候擠掉下去了。”
鄧遠文看到周圍釣魚的人越聚越多,擔心大家的安全,連忙將圍過來的人羣驅散。
“程旗,把人帶走!”
江浩拽着對方的後領就上了岸,張鬆磊還想繼續反抗,但是在力氣上,實在不是江浩的對手,而且現場還有這麼多警察,他就是想要倚老賣老,江浩也不吃他那一套。
當程旗把手銬往張鬆磊的手上一銬,江浩的系統聲音如約而至:
“叮,任務【強姦殺人案】,已完成!”
“恭喜你獲得了遊戲副本時間120天!”
“穩了!”
江浩默默地鬆了一口氣,系統已經提示完成了任務,看來這個張鬆磊,就是當年案件的兇手無疑了。
“江隊,你說什麼?”
程旗聽到江浩嘴裡在念叨着什麼,以爲他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哦,沒事,看他剛剛的表現,19年前的案子很大可能就是他做下的,帶回去好好審審。”
“是,江隊。”
張鬆磊被抓捕歸案後,立即就被採集了生物信息送往了DNA實驗室進行檢測。
同時程旗他們,也把對方帶到看守所開始對他本人進行了突擊審訊,剛開始,面對警方的詢問,對方默不作聲,想要用沉默來對抗。
一時間程旗沒辦法,只好先涼着對方在審訊室裡。
隨後氣呼呼地回到了公安廳,找到江浩抱怨道:
“江隊,這人撅得很,問什麼都不說話,這怎麼審啊!”
“沒事,不着急,人都抓所裡了,還能怕他跑了?等檢測結果出來了再說。”
江浩的任務已經完成,因此他本人也不是很急,對方都已經被抓到看守所裡來了,還怕什麼。
到時候DNA的檢測報告下來後,帶着絕對的證據去審訊他,還怕他不交代?
“嗯,報告應該快出來了,這都三個小時了,我再去催催實驗室那邊。”
“不用,機器出結果也需要時間,等結果出來了,李誠會主動送過來的。”
果不其然,大概又過了10分鐘左右,李誠一臉喜色的拿着檢測報告過來了:“江隊,就是他,基因信息全部比對上了,他就是19年前兩屍三命的兇手。”
“太好了,有這份證據在,就不怕他耍什麼小聰明瞭,江隊,我們成功了!”
程旗在一旁也是非常高興,沉冤了19年的案子,真的就被他們幾個人破掉了,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在所有專案組隊員都不相信江浩能在20天之內破案,但是沒想到他真的成功了。
不!
他連20天都沒有用到,只花了短短的8天時間,就破了警方快20年沒破掉的案子。
他不是吹牛,是真牛逼!
“李哥,辛苦了!這份證據來的正是時候!”
江浩接過檢測報告,都沒有看一眼,因爲他知道,錯不了,於是就帶上程旗一起,開車去了看守所,準備正式對張鬆磊進行審訊。
專案組的其他隊員都在看守所裡,不停的給張鬆磊洗腦,想要讓他把案子交代了。
“江隊,你來了。”
“嗯,那老東西還是什麼都不說?”
“嗯,是的,倔得很,跟廁所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沒事,檢測報告出來了,這下不怕他嘴硬!”
江浩一路走到審訊室,就看到張鬆磊無精打采的坐在審訊椅上,打着瞌睡。
真是心大,都到這了,居然還能睡得着!
咚咚~
“張鬆磊,醒醒!”
江浩把檢測報告放在桌子上,然後用手指關節敲了敲桌子,衝着對面的張鬆磊喊道!
對方眯着眼看了江浩一眼,眼皮子又耷拉了下來。
“19年前的壬午年,你是不是在龍橋鎮的一家皮革廠上班?”
張鬆磊默不作聲,好像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