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烈日走山路絕對不是一個輕鬆的活兒。爲了照顧秀智,徐子軒不斷的降低行進速度,但是秀智的腳步還是越來越沉,到最後居然雙腿無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秀智.....你怎麼了?”徐子軒趕緊回頭查看,昨天的秀智可不是這樣的狀況啊?!
“oppa....我頭好暈.....”秀智虛弱的靠在一棵大樹旁。徐子軒定睛一看,秀智的嘴脣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個大水泡。
“秀智啊,你怎麼了?啊,好燙......”徐子軒用手背感受了一下秀智額頭的溫度,“秀智啊,你昨晚也着涼了?早上的時候沒有發現你發燒啊?!”
“我也不知道.....越走頭越暈.....好渴,oppa,我想喝水......”秀智此時的精神狀況十分的差。徐子軒立刻從脖子上將蓄滿水的套套取了下來,將口子對準了秀智的小嘴。
咕咚咕咚.....秀智強打起精神猛喝了一氣。此時剛過16點,太陽還未下山,但是陽光已經沒有中午那麼毒了。徐子軒蹲在秀智的身邊,不斷的給她扇風降溫。不過,過了一會後,徐子軒發現情況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oppa....我頭好痛.....身上也痛.....嗚......”一直很堅強的秀智居然痛的哭了起來。徐子軒心想不妙,立刻從揹包裡掏出一顆止痛片給秀智服了下去。止痛片藥效很強。不一會秀智便不再喊痛沉沉的昏睡了過去。徐子軒看着不斷下降的太陽,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要趕緊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於是徐子軒揹着秀智朝着前方走去。
正當徐子軒艱難的揹着秀智在深山裡走的時候。一滴一滴粘乎乎的東西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徐子軒好奇的扭頭一看,眼前的情景差點沒把他嚇趴下。只見秀智的鼻孔裡、眼睛裡甚至耳朵裡不斷的冒出鮮血,秀智面部那情景比恐怖片裡的女主角還恐怖。
“呀,秀智啊,你醒醒......秀智啊,你怎麼了?”徐子軒立刻將秀智放在了地上,翻着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還好,瞳孔還有對光反應。但是現在秀智這個情況到底是怎麼了?肯定不是感冒着涼,不然的話秀智絕對不會四孔流血。難道是中毒了?
徐子軒仔仔細細的想了這幾天他們的吃的、喝的和用的。水?雖然這幾天喝的水都是在小溪中打來的,即便是並不乾淨,但是自己也喝了啊,如果水裡有毒的話。那自己也不可能不中毒啊?難道是吃的?
想到這裡。徐子軒的眼睛漸漸的鼓了起來。早上那隻不知名的貓科動物?難道是它身上帶着某種病毒?完了完了,這讓自己如何是好?自己又不是生物學家、更不是醫生......而且現在也缺少藥品。
徐子軒糾結了半天,看着就算昏睡也是滿臉痛苦的秀智,他默默的從揹包中掏出針管,朝着秀智的手臂上打了一針:天堂,算是暫時緩解她的痛苦吧!然後,徐子軒輕輕的將秀智被在身後,朝着南方跑了過去。
本來徐子軒前進的方向是北方。但是爲了救秀智,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管是去到溫得和克還是找到政府軍。只要找到人秀智就有活命的機會....至於自己被政府軍捉住的後果,已經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太陽也徹底的消失在地平線上。徐子軒嘴裡叼着手電筒,艱難的在叢林中前進。“秀智啊,堅持住,oppa一定把你救回來!”這句話既像是對秀智的鼓勵,又像是自己對秀智的保證。
就在徐子軒心急如焚的時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火光。有人?徐子軒精神一振,似乎看到了希望,大步走向前。不過這種希望僅僅維持了幾秒鐘,當他走到火光處,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停下了腳步。
一個圓形的土堆,上面架着一個從未見過的形狀的木架,木架上用樹枝綁着一個黑漆漆、皺巴巴的人形物體。土堆周圍燃起了十幾個火堆,將這一小塊地區照的透亮。土堆邊,十幾個黑色土著人跪拜在地上,對着木架和木架上的物體磕着頭,嘴裡還嘟囔着徐子軒完全聽不懂的非洲土語。
這些土著人在這個不算暖和的夜晚穿着獸皮做成的短褲,**着上身,脖子上掛滿了象牙貝殼之類的飾品,手裡舉着用粗繩幫着尖利石塊的木棒。而跪在他們前方的一個又黑又胖的類似領頭人的胖子,除了脖子上掛滿了金銀裝飾品之外,頭上還用動物的羽毛圍了一圈,看上去有點類似中國八十年代流行的“沖天頭”髮型。在“沖天頭”嘰裡呱啦對着那個被燒焦了的黑色物體說了一通土語後,“沖天頭”慢慢的站起身來,從身旁拿起小刀,走到木架前,從燒焦了的黑色物體上割下一東西,捧着它,對着天又是嘰裡呱啦一通。最終,在一臉神聖的表情下,他將這坨東西交給了下面跪着的一個族人。那個族人激動的捧着那坨東西,毫不猶豫的塞進嘴裡,一邊大嚼,一邊手舞足蹈的跳起舞來。緊接着,“沖天頭”再次舉起刀又割下一塊東西交給另外一個族人......就這樣,在場的所有族人都分到了一坨那黑不拉嘰的東西,紛紛現場食用。到最後,“沖天頭”從燒焦了的黑色物體上割下一個徐子軒還比較眼熟的東西,同樣一臉神聖的塞進了嘴裡。
看到這裡,徐子軒差點吐了出來。他終於搞明白這些土族人在吃什麼了。尼瑪那個被燒的黑乎乎的東西居然是一具屍體,人類的屍體。而剛纔“沖天頭”吃下去的居然是那具屍體的命根子--**。口味要不要這麼重啊?看到這一幕,徐子軒既驚訝又噁心......他不自覺的將腳步慢慢朝後面退了過去。他可不想自己和秀智被當成人幹送到這些土族人的嘴邊。
可惜天不遂人願啊!就當徐子軒想悄悄的繞開這羣恐怖的土族的時候,他腳下突然踩到一跟粗壯的樹枝,身體一晃倒了下去。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本來舒服的趴在徐子軒背上的秀智在感覺到天旋地轉快要摔倒的時候,扯着嗓子大叫一聲:“啊.......”於是,後果就很明顯了......
當秀智那慘烈的聲音在上空迴盪的時候,原本歡歌雀舞的土族人們突然呆住了,然後紛紛的將頭扭向了徐子軒所在的方向。
“#¥%%¥#”“沖天頭”將手中的木棍朝着徐子軒方向一指,嘴裡不斷的說着土語。在得到他的指示後,那些土族們紛紛從地上撿起木棍和石塊,朝着徐子軒方向圍了過來。徐子軒在秀智發出聲音的那刻就意識到大事不妙。他立刻挺身,將跌在地上的秀智重新拉到自己的背上,準備開溜。
可惜,這些土族對當地的環境太過了解,還沒等徐子軒走出幾步,土族們便操着土話,揮舞着木棍和石塊圍了上來。在包圍了徐子軒後,土著人圍着徐子軒又蹦又鬧,時不時還伸出木棍進行挑釁。
不一會,“沖天炮”挺着他那巨大的肚皮走到了徐子軒的面前。
“#%#……¥”“沖天頭”嘴裡那股血腥味和騷味幾乎把徐子軒薰的後退了好幾步。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看你們.....額.....進食的。我只是路過....路過......”一時間,徐子軒用英語和法語將自己的善意表達了出來。可惜,效果不是很明顯。
“%¥……%……”“沖天頭”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而他身邊的土著人也跟着開始呱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