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初正在自己的房間裡百般想辦法開解那個丟了魂一樣的死女人呢,突然聽到門外媽媽的聲音,眉心擰了一下,不得不過來了。
“媽,你幹什麼?我正在跟我朋友說話。”
“誒……初初,媽媽沒有想要打擾你們,就是剛纔看到那閨女氣色好像不好,所以媽媽在樓下煮了一點糖水,你看,要不要給她喝?”
糖水?
都這個時候了,還喝什麼糖水啊?這個時候,她應該最想要的,是那個男人的安慰吧?
他想起剛纔在那個服裝店裡的時候,那個男人將她甩開,她一下子崩塌下去的血色,還有完全灰暗下去的眸子,心情,頓時更不好了。
“媽,她不會想喝的。”
“爲什麼?她不是身體不好嗎?”
“不是,她……”夏之初不知道怎麼跟這個媽解釋了,於是把她推了出來,就想要把她趕走。
事實上,連他這個哄女孩子的高手,都搞不定的事情,他完全不相信,自己這個媽一碗糖水就能把她哄好的。
於是他把夏母推了出來,然後自己又進去了。
“是我媽,她看到你這樣,有些擔心。”
臥房內,那個他帶回來的女孩,還在沒有任何生氣的做在那張沙發裡的,眼神是空洞的,嘴脣也是灰白的,整個表情,就好似所有的生命力都消失了一樣。
這一刻,這個女孩,頹敗的讓人驚心。
夏之初看到她這樣,突然就有些狂躁了,想起自己以往只有隨便說兩句好話就能哄好的女孩,這個時候,他竟然好話都說盡了,她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終於,他也有些怒了。
“胡小言,一個男人而已,你至於嗎?他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你需要這樣嗎?大不了,我夏之初要你好了,我做你的男人!”
“……”
臥房裡,沒有聲音了,這一刻,那個躺在沙發裡的女孩,終於眼簾動了一下。
夏之初看到,猛然間,心底就跳了一下,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感,就在他的胸前裡冒了出來。
“你剛纔說什麼?”
“我……”夏之初,竟然有些膽怯了:“我剛纔……我剛纔說……”
“這樣的話,讓我聽到這一次就好了,下次,不要再說。”她像是用盡了自己的力氣一樣,在那裡有氣沒力的說了這句後,人就閉上眼睛了。
夏之初聽到,腦子裡面,頓時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刺一樣,一下子,有一團火就在他的胸腔裡冒了出來。
“爲什麼我不能說?我那點不如他?”
“不是你不如他,而是,我只喜歡他一個,夏之初,我知道你很優秀,但是,我的心裡容不下別人了,我只喜歡他。”
“可是……他剛剛明明說過,你跟他任何關係都沒有的。”
“那是因爲……”
她終於被他堵住了,做在那裡,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心口上一樣,剛緩和下來的血色,又立馬蒼白了下去。
夏之初看到,有點後悔了,於是趕緊想要解釋一句。
可是,這個時候,這女孩,靠在那裡,卻又擠出了一句:“那是他的事,我只要喜歡我自己的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