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一個微弱的聲音打斷了靜默,一名鬼鬼祟祟的屁精在他的後面停了下來,莫馬克伸出自己的手臂將那個傢伙從地上抓起。
“停下。”
莫馬克嘶聲叫到。
“保持警戒,告訴俺,你要說點啥有用的,不然俺就把你捆在棍子炸彈上面。”
“我想我聽到了蝦米的聲音,老大!”
屁精搭聳着腦袋,哆哆嗦嗦的把話說了出來。
“你是聽到了蝦米的聲音,還是沒聽到蝦米的聲音?”
莫馬克的語氣相當的不耐煩,他的手掌已經伸到了腰上的棍子炸彈上。
“我聽到了蝦米的聲音,老大!”
屁精的話語中多了幾分自信,當然他抖得也更厲害了。
“在我們前面……”
“多遠?多少?”
“我不知道,老大……但我可以看到那個方向有熱霧!!”
當屁精用緊繃的音色繼續描述時,莫馬克從腰帶上取下了他的望遠鏡,這個小東西可不便宜,在黑市上值很多牙齒,但確實是相當的好用。
他們正處於山脊的腰部,是一個相對平緩的區域,周圍甚至還有一條小河,植被密度很高,不過也能看到許多裸露在地表的白色岩石,對於擅長馴養野獸的莫馬克來說,這是一個十分理想的地方。
一步步朝屁精所指的方向走去,莫馬克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鬼鬼祟祟不是他的風格,但狡猾的本能促使在他接近獵物前保持安靜。
“俺看到他們了!”
一個蝦米的寨子,看起來不大,就有七八棟木頭房子,圍着一圈低矮的柵欄,看到裡面的牲口和晃動的人影。
手推車和板車隨意的擺放在房子的附近,柵欄的盡頭是一個洞穴,裡面有火光,洞口還有堆積的石頭。
莫馬克看向周圍尋找着最佳攻擊位置,在他右邊不到一百米有幾顆矮樹,另外有一條狹窄的溪流從山脊上斜切下來,距離他左邊三十米。
原本他期望這些樹可以幫助他們躲開蝦米可能的視線,但是細瘦、扭曲的樹幹和樹枝幾乎起不到任何遮蔽的保護作用,歐克的體現沒法被掩蓋住。
莫馬克用望遠鏡做了最後一次掃視,確定了自己周圍沒有其他歐克戰幫,如果還有其他傢伙盯上了這個寨子,那麼自己就不可避免的要捲入一場不在計劃中的混操,這個對於他建立新營地的計劃是有害的。
收起望遠鏡,莫馬克做出了決斷。
“滾到河那邊去,有點間隔,屁精去前面和後面!!”
小子們在保持隱蔽的前提下飛快地衝到小溪邊,那裡大概三米寬且河牀的水甚至無法沒過他們的靴子。
屁精引導戰幫向上遊方向走了一點,在那水流繞過一塊大圓石並向南延伸一小段距離,幾乎垂直於歐克前進的方向。
“一會同時衝上去!能喘氣的都砍了!”
小子們點點頭,都睜大了因戰鬥來臨而充血的眼睛,並迅速進入了各自的位置,用叢生的野草和灌木隱藏他們的武器,蹲伏在齊腰高的泥灘上。
透過植物的葉子之間窺視,莫馬克通過敞開的門窗觀察着蝦米們。
他們正在大吼大叫的飲酒,就像小子們一樣,手槍和刀劍隨意的擺放在桌上,狂放和粗野的氣息甚至讓莫馬克有一種他們是披了蝦米皮的小子的錯覺。
但蝦米就是蝦米,他們太瘦太小,永遠不可能是歐克的對手。
“Waaaagh!!”
莫馬克首先跳了起來,高舉手上的刀槍,當他的戰吼滾過人類的寨子時,原本吵鬧的屋子頓時充滿了慌亂的腳步聲和物體跌倒碰撞的聲音。
“Waaaagh!!”
小子們一齊以吼聲迴應自己的老大,他們衝破黑暗,帶着攝人心魄的呼嘯聲撞開簡陋的柵欄,闖進了蝦米的營地。
歐克手槍火力的齊鳴打破了昏暗的環境,一些命中了敵人,另一些則錯過目標呼嘯着飛向更遠處的黑暗。
從屋子裡衝出來的人類頓時躺了一地,他們很多人甚至都沒能看清殺死自己的究竟是什麼生物。
聰明的傢伙立刻縮回了屋子裡,並熄滅了裡面的燈火,試圖在黑暗中負隅頑抗,他們的子彈精準的從窗口和牆壁縫隙中射出,打在衝鋒的小子身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還有一些則越過死亡的彈雨,奔着那些受驚的馬匹而去,試圖逃離,但莫馬克不會給他們機會。
子彈的爆炸將一個剛剛攀上馬鞍的蝦米的腿撕扯了下來,對方在慘嚎聲中墜落,接着一羣屁精衝了上去,用匕首和短矛將對方的腦袋紮成蜂窩。
跳跳在子彈橫飛的戰場上蹦來蹦去,嘗試撕咬任何活動的東西,牲口或者人類在它們的圍攻下,不消幾秒就會變成零散的碎肉。
屠殺短暫而又殘忍,當莫馬克用砍刀將瀕死的蝦米劈開時,只剩下三棟屋子裡那些殘存的人類猶在還擊。
他們的咒罵聲和歐克的嚎叫聲頗爲類似,許多障礙物被堆在門口,有幾個小子躺在外面,他們的槍法意外的都很準,一旦靠近基本就是槍槍爆頭。
“嚐嚐這個!”
一個小子點燃了腰上的棍子炸彈,用力扔進了其中一棟屋子裡,接着就是一陣劇烈的爆炸,以及木屋倒塌的聲音。
“該死!停!”
莫馬克衝過去用刀背狠狠敲了一下對方的後腦勺,打出了一個豁口,那小子立刻跌倒在地,然後又馬上爬了起來。
“別放火!俺這地有用!!”
這麼吼着,莫馬克轉身衝到另一棟屋子的門外,密集的子彈射向他的腦袋,但都被他手上舉着的那具人類屍體給擋了下來。
“來啊!”
將屍體用力往裡一扔,砸翻一個正在裝彈的人類,莫馬克擡起腳一踹,木桌和櫃子組成的障礙頓時變成紛飛的木屑。
“Waaagh!”
反手一刀將某個舉着鎬子往自己身上砸的蝦米劈翻,莫馬克化身最殘忍的屠夫,用兇狠的劈砍將所有的活物一一肢解,鮮血像油漆般潑灑在牆面,絕望的嚎叫彷彿能掀翻屋頂。
受到激勵的小子們也跟着叫了起來,然後一擁而入衝進另外一間還在抵抗的屋子。
當莫馬克走出來的時候,他的手上除了自己的砍刀外,還拖着一串帶血的頭顱,原本綠色的皮膚覆蓋上了一層粘稠的血液,當他行走時,腳下還能聽到軟組織被擠壓的嘎吱聲,他的鞋子底沾滿了被踩爛的內臟。
小子們都看着他,莫馬克將手上的腦袋往旁邊一扔,大吼道:
“看個屁啊!還不趕緊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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