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名蝦米士兵衝向他,用步槍對這個鐵塔般的綠皮開火,爛酒鬼感受到炙熱的子彈從他的手臂旁邊掠過,沒有造成任何損傷,他抓住了那個士兵的外套前部。
這個人尖叫着,試圖用他的槍托打碎這個怪物的臉。
爛酒鬼皺眉瞪着這個驚慌失措的蝦米,並因爲這個士兵試圖再一次打擊他的腦袋而微微偏過頭,他煩躁地將這個吵鬧的傢伙丟向他的砍刀,鋒利的邊緣一下貫穿他的身體,將他掛在了刀尖上。
終於安靜些了,爛酒鬼的眼睛注視着周圍的戰場。
不管他的突擊隊從哪進入的戰壕,他們都佔領了那裡,被屠殺的蝦米殘骸散佈在挖開的泥土中,一小撮逃過蹂躪的倖存者正從開闊的地面上逃跑以進入地堡的掩護之中。
“去那邊!”
用力將刀尖上敵人悽慘的殘骸甩開,歐克老大擡起他的砍刀指向地堡並開始咆哮,他能看到附近的少數小子瞭解了他的命令。
他們停下了對逃跑的人類士兵的攻擊並跑向最近的地堡,其他歐克則注意到了戰友的動作,壓制了自己嗜血的慾望,並前往支援對地堡的攻擊。
爛酒鬼發出了滿意的咕嚕聲,這種行爲就是他的小子們和一般歐克的區別,偵查小子能夠理解完成工作的必須性,即使這意味着他們要停止一場屠殺。
這個地堡是一個用混凝土和鋼筋建成的堅固掩體,根據傳出的聲音判斷,裡面的人類至少裝備了一門大突突槍,並且在第二波射擊中就把爛酒鬼的三個小子打得血肉模糊。
這種“堡壘內部的士兵有着比戰壕的防守者手上的步槍更致命的傢伙”的信息稍微遏制了這次攻擊的激情,就在爛酒鬼加入他的小子時,那些混蛋正躲在幾個沙壘後面,從掩體伸出手對着敵方的加固工事打出無效的子彈。
“你們是打算把腦袋藏在屁股下面嗎!”
爛酒鬼開始對着小子們咆哮,他能聽到地堡中的動靜,蝦米明顯正在呼叫增援以遏制他們的入侵,某些小子可能對此並不在意,但壓倒他們也不需要很多人類。
是的,也許他們能夠因此大打一場,但他們軍團建立的基礎就是追求勝利,而不是在一次大混操中陣亡。如果他們要獲得他們需要的東西並且把情報帶回古克國王那,他們就要開始行動,並且動作要夠快。
“你!跟俺來!”
爛酒鬼拍了拍躲在他身邊的小子的肩膀,指示他在地堡裡的人類士兵忙於對付其他小子時候從另外一邊接近地堡,這個傢伙似乎也不願意離開掩體。
他豎起一根手指作爲迴應。
爛酒鬼咆哮起來,並且發出來一系列“如果你不聽命令,我就……”的暴力威脅,這傢伙看上去依然不太配合,爛酒鬼直接把這個傢伙一腳踢出了掩體,等了一會看看他是不是被地堡裡的士兵注意到了,然後跟上了他。
兩個歐克衝過了地堡前面的死亡地帶,靠在工事的厚牆下。
“幹他!”
爛酒鬼從腰上取下一個卵形的手榴彈,對着正和他做出相同動作的小子點了點頭,這是技工們的最新發明,據說用起來很方便,威力也相當給勁。
兩個歐克一起把手雷的頭部在地堡的牆上磕了一下,然後把激活的爆炸物順着機槍的射擊口丟了進去。
轟~!!
地堡的牆壁無法阻擋爆炸的衝擊波,在火焰和碎片的爆發中,地堡轟然坍塌,兩個靠在工事上的歐克就像布娃娃一樣被甩在了十幾米遠的地面上。
“靠!”
爛酒鬼痛苦地爬起來,一隻手軟軟垂下,破破爛爛,那個和他一起的小子狀況更糟糕,爆炸的衝擊力把他甩進了深深的壕溝裡,那裡面的尖銳鋼筋將他捅成了篩子。
歐克老大感到怒氣飆升,看着地堡冒煙的殘骸,他覺得需要好好和那些技工小子們談談他們到底在手雷裡塞了多少炸藥了。
爛酒鬼搖了搖頭來清除耳朵裡的轟鳴,他盯着地面,尋找在爆炸中被拋飛的帽子。
“長、長官!這!”
聰明屁精出現在他旁邊,把破破爛爛的帽子交給了他,爛酒鬼老大從屁精手上一把奪過帽子,走上了被炸燬的地堡,現在裡面的機槍已經安靜了,其他小子正離開掩體接近這個被炸燬的目標,紛紛走上前去看看裡面還剩下啥。
地堡已經成爲了廢墟,扭曲的支撐柱從破碎的石塊中以一個瘋狂地角度伸出,遍地都是亂七八糟的破碎的蝦米的殘骸。
爛酒鬼瞥了眼,輕蔑地哼了一聲,手雷已經把它們炸成了碎片,就好像這牆壁是紙做的一般,或許他應該建議技工小子們繼續這樣製造手雷,但首先要讓他知道里面塞了多少裝藥。
他撓了撓自己身上的疤痕,聽着其他地方戰鬥的動靜,地面隨着大炮對被佔領的戰壕的轟擊而顫抖。
爛酒鬼瞟了一眼跟他在一起的小子們,然後點了點頭。這些傢伙立刻背起武器,接着開始挖掘,找出那些士兵殘破的屍體,每當一具屍體被挖出來,小子們就抓住他們軍服的前半部分,然後扯下衣服。
當他們收集完軍服的碎片後,就把敵人的屍體像是垃圾一樣丟在一邊,他們已經找到了瓦礫中能收集到的所有信息。
咻~~!
尖利的嘯聲在戰場上響起,帶着炫目強光的照明彈冉冉升空。
“走!”
爛酒鬼大吼着命令他的手下撤退,他們已經完成了要完成的任務,他們測試了人類據點的防禦力,並且確認了地堡守軍的數量,這就是老大要他們做的。
小子們迅速順着交通壕撤退,榴彈炮們在歐克們逃跑時轟擊了陣地,不過此時已經失去了阻攔的意義。
“還是來了。”
優素福站在要塞的制高點,用望遠鏡看着微光下那些佝僂着背的大個子在地面鑽來鑽去。
“它們的進步真快啊,已經知道如何滲透進我們的陣地了,再給它們一些時間,就該是它們來教我們打仗了。”
發出這樣的感嘆,優素福放下了手中的望眼鏡,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兩位巫師,其中一位是傍晚陪伴他的老巫師,另一位則是罕見的狐巫師,他的面具在微光下閃動着變幻的光澤。
“那麼,他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