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幔後的千子冥脣瓣微微一勾,呵,這個女人在認真的時候魅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筠淺猶豫的囁嚅,“王爺,這樣被太后看到了,怕是會有不好的影響。”
“說的對。”慕流桑呵呵一笑,渾不在意的打了個哈欠,“但是,那只是在剛剛,現在去的話,他肯定會乖乖聽話。”慵懶的撩起紅絲把玩,這裡的人的招數也不過如此。
“爲何?”筠淺奇怪的問了一句。
“筠淺,你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慕流桑也不急,耐心的給筠淺解釋着,擡眸之間,眼底一片清澈。
“今天……祭天……”筠淺思索一番,“可是,這又關祭天什麼事?”
“祭天?”慕流桑冷笑,“什麼祭天,這個老男人連仙族都敢玩弄,祭天不過是表面東西,實則是在收買人心,而這個時候,正是皇宮人最多的時候,你說,若是你當着衆人的面讀出這封信,那麼效果如何?安雪安漠怕是要被當做祭天的祭品,爺爺都未必能插得了手,這封信,可以說是毫無用處,只是給那個老男人提個醒,讓他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過。”
每年十五,都是凌國祭天時,這祭天表面上是供奉神靈,實則,人族又有幾個是相信神靈的?後面不過是一場比較大型的殺戮,因爲每年的祭天,許若寒都會美其名曰神靈不可褻瀆,必須要用純潔的鮮血供奉,年年如此,每年都會把他看不順眼的人殺死,這次名單上,本來應該有自己的名字,而後,大概是怕慕傾城與自己大開殺戒,纔拿安雪安漠出手。
呵……
老謀深算……
姜不愧是老的辣,上次把慕晴柔玩的徹底,沒準兒今天還躺在牀上,拿她沒辦法,就拿安雪安漠開刀,這個老男人……
她該誇他不愧是在後宮摸滾帶爬幾十年嗎?
至於這封信,氣到他是一定的,但是,若是他認定的,肯定不會放手,所以,這封信只能起到一個放緩祭天的作用,而不能測地清楚,要徹底清楚許若寒殺人的想法,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不動任何武力的情況下,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太上皇,慕薇。
得到慕流桑的記憶後,慕流桑明白,太上皇慕菱兮並沒有死,只是和司雪衣一起遊山玩水罷了,只是不明白爲何司雪衣回來了,而慕菱兮卻沒有回來?
當然,慕流桑也不認爲慕薇會爲了區區兩個暗衛回來,畢竟,記憶中的慕薇冷漠無情,就連在面對天才小流桑時,都擺着一副臭臉,能讓她臉上表情發生一絲變化的就只有司雪衣,所以,她在信中才會提到司雪衣,以司雪衣對她的寵溺,肯定會幫她。
許若寒就算不給司雪衣面子,也要看在慕薇的面子上放人,他鐵定不會爲了報復她,得罪慕薇。
筠淺轉念一想,也明白了中間的深意,暗暗佩服慕流桑思考周到的同時,卻又有些沒底,鬼帝現在可還在處理某些大事,有空理鬼後纔怪!許若寒怕是也早就接到消息纔敢如此肆無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