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女皇駕崩

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年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年。

傾城的離開讓若離明白一件事, 一味地將自己置身事外已經不再可能,她無慾於皇位,但是所有的人都拼命地將她拉進漩渦, 既然如此, 不管結局能不能回去, 這個皇位她也要定了。總是當事情已經波及到她的時候若離才作出反擊的被動防預現在已經轉變爲完全主動出擊。

冷酷, 無情, 鐵血,雷厲風行向來就是歐陽若離的代名詞,而現在沒有傾城, 沒有溫柔對待的對象,若離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就永遠都結着寒霜, 時刻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勢。

朝堂之上, 原本只是需要說話時若離才以最簡潔的話語結束, 然後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文武百官之間的口水戰,是那些明裡暗裡的諷刺爲無物, 等着女皇退朝那句最有意義的話。然而現在,駁到對方啞口無言那是常事,若離不開口並不帶表她的辯駁能力不強,當初聯盟法律的博士生,案件分析鍛煉出來的邏輯能力, 與父親一輩的聯盟元老級別的人物當場爭論出來的口才, 這些硬件條件總能讓她一針見血地指出這些官員的致命傷, 寒冽的眼神強大的氣場便讓對方在氣勢上便輸上一籌。若離的外在才能內斂下的自信在朝堂上大放光彩, 相比於最大的競爭對手慕容若風則在她的光芒之下黯淡了不少。

也許這樣持續下去, 東宮的位置真的會是七皇女的,可是天不遂人願, 繼太女之後,女皇陛下在朝堂之上無辜昏厥拉開了皇位爭奪戰的序幕。

神醫沒有離開,診斷出來的結果恰恰是中了與太女一樣的無解之毒,滿朝文武一片譁然。

若離靜靜地站來女皇的寢宮外,心裡想着什麼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知道風雨就要到了,不,已經到了。她帶着現在罕見的淺淺笑容,望着遠方。

女皇垂危已經是事實,雖然人人都恐懼着,可是也抵不過那令人垂涎位置召喚。

兩個月後,女皇神智開始紊亂,口中老是說着誰也不知道的名字。

二皇女的副將帶領一隊人馬連夜離開京城,而都察院將此報告轉交給若離。

同樣第二天,振國夫人派遣手下將領也離開京城,去了他處。

穿越飯店的生意並未因此收到多大的影響,只是到了深夜無人之時,掌事總會離開去了別處。

皇后失去太女之後已經不再管理後宮各事,後宮中已經是歐陽貴妃的天下。他總是陪在病入膏肓的女皇身邊,默默服侍。女皇漸漸出現與太女一樣的病症,身上青紫的屍斑逐漸爬上全身肌膚,然後儘管如此,他依舊不離不棄,不少朝中大臣因此對歐陽貴妃大加讚賞,連看七皇女的眼神也逐漸變得不同。

這對父女就像耀眼的星辰般奪目光芒。

那天晚上,歐陽貴妃看了看牀上那一動不動如屍身般詭異的女皇,退開了侍婢,不久他便離開牀頭,往女皇的案桌上走去。

在皇宮中一直霸佔着後宮真正之主的位置,歐陽貴妃自然不會單純地對女皇鍾情到不離不棄的地步。女皇病入膏肓,沒有可能轉醒過來,可是東宮一直是空着,儲君至今未立。姑且不論二皇女在皇女中究竟有多出色,哪怕現在的若離的光芒勝似太陽也不能讓那些老臣放棄長幼有序的原則,若是女皇真的去了,怎麼看都不可能傳位於自己的女兒。以他對女皇的瞭解,他相信女皇是早有後手的,遺詔一定就在某處。

這個寢宮他來過很久,也知道這裡的暗格機構和女皇常常去的密室。

看着密室的門被打開,貴妃露出淡淡的笑容,外面有他的心腹把手,他放心地走了進去。

當貴妃消失在密室的時候,女皇牀前多出了一個老人,看着女皇現在這個樣子,一陣心酸。從錦被中拿出女皇乾枯發青的手,慢慢地輸入內力,然後只見彷彿已經死去很久的女皇緩緩地睜開眼睛,一瞬間臉上的青紫被蒼白所代替,甚至臉頰上有了一點微紅。

“他……進去……了……”

無光的眼神彷彿沒什麼焦距,斷續的聲音從女皇的喉嚨裡努力地發出來,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清楚。

“是,老奴已經安放好了。”

老人的聲音儘量平穩些,讓女皇沒有什麼牽掛地離開。

“那……就好……我好像……見到他了……”

最後的那點內力已經用盡,病毒的擴張耗盡了她所有的生命能量,帶着滿足她離開了人事,真正的走了。

這個密室沿路是一些字畫,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歐陽貴妃第一次走進這裡,看着那一幅幅神態各異,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同一個男子,最多那男子身邊還有另一個同樣獨具風采的男子。與這個世界的男人不同,他們並不美麗,但是眼中的光芒,從內而外張揚的自信,指點江上的氣勢,無疑讓他們擁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歐陽貴妃知道他們是誰,可以說要不是他們,他也不會來祈國,不會費盡心機得到女皇陛下的寵愛爬上高位。女皇至始至終心裡只有一個男人,他走到一張乾淨的案桌前,上面有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來,看着裡面有一個男人非常燦爛的笑容,像嬴傾城那樣沒有任何顧忌的笑着,眉宇間滿是飛揚的神采,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男人實在難以讓人忘記。怎麼可以這樣笑呢,怎麼可以笑得這樣毫無顧忌呢?

銳利的指甲劃過那張笑臉,可是不知這是什麼材質做成的,竟然留不下一點痕跡,只有淺淺的摺痕,而且這張笑臉是那樣的真實,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人,畫師永遠也畫不出這樣真實的人。無論自己怎麼樣的努力,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對女皇的笑容是真心的還是僞裝的。

歐陽貴妃捏緊手心,那張照片就這樣變了形,可是人還是那個人,笑還是那個笑,依舊非常刺眼。

猛然間想起自己的目的,看了看那張照片,心中突然涌起強烈的嫉妒和恨意,拿起那張照片便將它放在油燈上讓火舌慢慢地將它吞噬,看着這張可惡的笑臉在火光中漸漸變黑然後變成灰燼,他的心裡突然有說不出的興奮和解恨,然而沒過多久強烈的失落涌上心頭,那張笑臉還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樣清晰,那樣討厭。

搖了搖頭,歐陽貴妃朝真正的目標走去,看見那明黃的聖旨,他冷冷地一笑,展開。

心中突然間覺得可笑無比,原以爲女皇會傳位給若離,沒想到這上面變得格外醒目的“二”字佔據了視線,不管有多寵愛,女皇終究還是爲了國家,呵呵,真是有意思。

貴妃現在非常慶幸自己爲了以防萬一來密室找找遺詔,果然不出乎他的意料。他從旁邊拿起狼毫,在上面改動了幾筆,然後在燈火上蒸乾墨跡放進自己的袖中。

離開這間密室,他忍不住看了看這裡,冷笑掛在嘴邊,不管怎麼樣,那個女人現在是他的,而這帝位也將是他的女兒所有,二十五年的憎恨,快要報了。

那天半夜,皇宮中的警鐘長鳴。不管是在什麼地方,文武百官都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皇宮,而若離更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換下紫袍,身着白色孝衣,目光清冷幽遠,站在皇女皇子裡面也是那樣孤僻寂靜。每個人或多或少都留下了眼淚,皇太君差點也跟着去了,歐陽貴妃更是哭得肝腸寸斷,要不是身後的侍婢極力阻攔着,怕是也要殉情了。可是,只有若離靜靜地站着,遠遠地看着那已經瘦骨如柴全身發紫斑的女人,不知道爲什麼,她感到很難過,太女死的時候也只不過傷感一下,而這次是到心裡了。

傾城不在身邊,她連吐苦水的地方都沒有,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冷漠地看着不管是做戲也罷,真是悲痛也好尋死逆活的宮妃。

女皇駕崩了,國家一時沒有君王。左相和右相以及一干三朝元老現在着急地恰恰是女皇並沒有留下遺詔,未來的女皇究竟是誰都不知道。含着眼淚,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按照長幼有序的說法,二皇女繼位,可是現在這裡有一半是七皇女的擁護者,沒有遺詔這些都是空談。

每個人的心裡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誰都知道接下來究竟要怎麼做,只是彼此都不說話,誰都不挑破這個僵局。

然而振國夫人卻冷笑着說出勝者爲王,各憑本事的意思。這簡直就像丘吉爾的鐵幕演說拉開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一樣,王位之爭登上了檯面。

一個早上下來,該鬧的不該鬧的就快要結束了,若離深知今天過後真正的戰場就要開始。她環顧了周圍,很多人的眼睛裡已經流露出了算計的光芒,看來誰都有後手。

“七妹。”

若離回過頭,看見二皇女慕容若風向她走來,有那麼一瞬間她在她的眼裡看到一絲悲哀和無奈,然後便是平靜和挑戰。

“皇姐。”

若離也同樣淡淡地迴應,過了今天兩個人便將會反目成仇,其實也沒什麼感情可言,鬥爭也是一種發泄和逃避孤獨的可行辦法。

兩個人彼此看着對方,過了這句招呼沒有任何其它言語。只是這兩個兩大集團代表的會見無形之中成爲視線的焦點。

七皇女慕容若離清冷孤傲,在這些個月所表現出來的才能讓人欽佩,夫妃歐陽貴妃是後宮中的實際掌控者,祖母振國夫人掌握京都除禁軍以外其他兵力,而她本人是都察院那些不安分主的大BOSS,又是國家財政的總負責人,可謂後臺強勁。

二皇女慕容若風嚴峻律己,在早些年前就得到多數大臣的支持,除當初的太女最有利的皇位競爭者,夫妃是貴妃之下四大妃之一,自己便掌握着這個國家最主要的兵權,而她本人又是衆皇女中地位最高的親王,可謂實力雄厚。

彼此的對視無聲無息,然後互相笑了笑,一同轉頭看向朝中最有分量的大臣,靜靜等待着遺詔的到來。不過不管怎麼樣,每個人都有打算來場□□杆子裡出政治的手段。

然而

沒有遺詔!

每個人都震驚地互相對看,女皇居然沒有留下皇位繼承者,這算什麼?

二皇女當場深眉緊皺,看了看周圍,向現在擁護自己的左相望去,然而得到的只有那無奈的搖頭,隨後看向若離。若離平靜地回望她,從來都只知道才能決定一切的她,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在25世紀,她之所以能夠穩穩接過父親的位置,除了父親的大力支持還有衆長輩的鼓勵,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的才幹獲得聯盟委員會的認同,閃耀的她順利打敗其餘的候選者,維持歐陽家的聯盟首領的地位。哪怕是傾城接管她的職位,也是同樣的道理,而傾城的阻礙和挑戰比她更甚。

不過現在的情況顯然超出了這裡的遊戲規則之外,若離也同樣朝周圍掃了一圈,只見自家的祖母對着自己點了點頭,她明顯一愣,隨即又看了看歐陽貴妃,然後瞭然了,看樣子那道遺詔的當選者並非是自己。她扯了扯嘴角,對着二皇女微微可惜了一些。

大臣們在愣神片刻後便將懷疑的目光投向歐陽貴妃,畢竟之後和女皇在一起的只有歐陽貴妃,而二皇女這派則更是用嚴厲的目光瞪着他。

“本宮雖然一直在照顧陛下,但是從未見陛下寫過詔書,各位若是不信,儘可找言老對峙。”

歐陽貴妃面對羣臣的懷疑,不卑不亢,沒有一點慌張,除了眼眶裡還滾着淚水,將一派貴妃的風範使得淋漓盡致。

而這時一直默默在女皇身邊的老內侍站了出來,說:

“老奴一直服侍陛下,陛下的確沒有留下任何遺詔,更沒有召見過任何大臣。”

老人平靜的目光面對若離的時候,微微起了一絲漣漪,但是很快就離開了。老人這麼一說,下面頓時沒有了聲響,雖然老人的地位不高,但是誰見了他都不會太過於放肆,他的話更沒人質疑,誰都知道老人是女皇陛下的最信任之人,也從未聽到過他對其他人假以顏色,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幫助貴妃。

既然如此,那麼女皇陛下的意思就非常明確了,一切靠自己的本事獲取皇位。於是每個人的臉色都微微變化,中立的大臣更是在七皇女和二皇女之間悄悄打量着。誰都知道,真正的霸主將會在她們兩個之間產生,而自己未來的榮華富貴更脫離不了這殘酷的抉擇,畢竟牆頭草不會有人喜歡,兩派之間也不存在夾縫中生存的道理。

或許,或許女皇這麼做更想讓這個經過幾十年有些腐朽的權力機構換上新鮮血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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