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萱搖搖頭,苦笑一聲道:“我的命,自出生那日起便註定好了。”
他與百花離陌不同,百花離陌有疼愛他的母親父親,能爲他籌謀打算,給他挑選一個樣樣出挑的妻主。
而他,生下來便被父親當做爭寵的工具,頂着女人的身份長大,便是死了,他的墓碑上刻着的也是趙家女趙文萱,而不是趙家的公子。
看着這樣的趙文萱,百花離陌心疼不已。
只是爲了不暴露趙文萱的身份,他也只敢隱晦地提上一句,不敢多在外面言說。
蘇柒若見過影一之後便急忙趕了回來,才一上樓梯,便看見一個身着華服的女人鬼鬼祟祟地趴在趙文萱定下的雅間門口偷聽。
蘇柒若眉頭一蹙,放輕了腳步靠近那女人,卻聽見裡面百花離陌與趙文萱正在說幼時的趣事,說到好玩兒的地方二人還會哈哈大笑幾聲。
於蘇柒若來說,趙文萱的身份她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
可這偷聽的女人分明是有問題,無緣無故跑來偷聽兩個陌生人講話,她到底要做什麼?
蘇柒若擡手拍了拍那女人的後背,面色不算好看。
“啊……”
那女人嚇了一跳,捂着心口回頭一看,見識蘇柒若,臉上立馬掛上了猥瑣的笑。
“加菜?”
但蘇柒若堅信萬來寶不會這麼做,畢竟萬家還欠城主府一個說法呢!
只要萬來寶敢胡說八道編排百花離陌與趙文萱的瞎話,她就將她偷聽的事情也傳出去,大不了大家一起丟人。
“你與黃老闆倒是有緣,我們上午纔在鋪子裡見過,這會兒竟又碰上了。”
萬來寶笑着打起了哈哈,要不是母親之前警告過她不許招惹這個蘇柒若,她纔不會這麼好說話。
萬來寶也想不明白,百花離陌這小蹄子怎麼就這麼賤,家裡的妻主這般風姿都還不知足,非要去與那個趙文萱私會。
萬來寶明顯不相信,她都在門口站了半天了,根本就沒看見蘇柒若出去。
哪怕萬來寶心裡再不服氣,如何想要詆譭百花離陌與趙文萱的清白,此時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蘇柒若嘴角揚起一抹不屑,她倒是也想看看萬來寶怎麼解釋自己一個女人趴在別人門口偷聽的事情。
蘇柒若點點頭,然後看向趙文萱道,
“真是抱歉,讓趙老闆久等了。”
趙文萱便是再好,那樣比不過這個俊美無雙的小白臉兒啊!
萬來寶都有些替蘇柒若不值了。
蘇柒若並不擔心別的,只是不願萬來寶出去胡說,毀壞百花離陌的名聲。
趙文萱自然明白蘇柒若的意思,在萬來寶面前他們說話總得留個心眼兒。
“蘇小姐客氣了,有離陌陪我說說話,倒也不覺得久。”
蘇柒若分明就是好面子才這麼說的,說不定心裡都氣成什麼樣兒了呢!
只是她堂堂萬家小姐也不能承認自己在人家門口偷聽,不然傳出去也有損她的威名。
“喲,原來是蘇小姐,你這是來找你的夫郎了?哈哈……蘇小姐今日打扮得這般素雅,還真是可惜了,不如在下改日送你一定帽子戴戴?”
因爲百花蘋借萬府護衛對付城主府的事情,她母親將她關在府裡狠狠罰了一通。
“那萬二小姐以爲呢?我與離陌新婚燕爾,難不成我還放任新婚夫郎一個人出來談生意,自己在府裡躺着等他來養嗎?怎麼,這幾日萬老家主難道沒告訴萬二小姐有關我城主府的事情嗎?”
“那自然不能。”
百花離陌擔憂地看了趙文萱一眼,也不知方纔他二人的對話被她聽去了多少。
“方纔在下面遇見了黃老闆,與她打了個招呼,便耽擱了。”
蘇柒若看着萬來寶的眼神一變,卻還是忍着沒有出手。
百花離陌連看都懶得看萬來寶,直接走到蘇柒若身邊,自然地攀上了她的胳膊。
“黃老闆來此也是在與人談生意,大家倒是都一樣。”
那黃老闆也是個讀過書的,說起話來十分中聽,蘇柒若還挺喜歡這個人。
今日本是想出來找點兒樂子,卻沒想正好遇見百花離陌在與趙文萱偷情,這可真是讓她開了眼了。
百花離陌與蘇柒若說話時,眼睛都在放光。
便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他有多喜歡眼前的女人。
百花離陌就算長得再漂亮,可這樣不顧忌妻主的臉面,還在外面給她戴綠帽子,這種男人萬萬不能要啊!
屋內的百花離陌和趙文萱顯然也是聽見了外面人的說話聲,二人齊齊起身走了出來,見萬來寶站在門口,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我們妻夫二人與趙老闆約好了談生意,我不過就是下樓去加了個菜,沒想到一回來就看見萬二老闆在我們門口鬼鬼祟祟的,萬二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偷聽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才解了禁足的萬來寶。
幾人你來我往地說起話來,把萬來寶扔在一旁沒人管了。
這位黃老闆是蘇柒若他們新鋪子的鄰居,家裡是做米糧生意的,爲人厚道,平日裡去看鋪子的時候,蘇柒若倒是很願意與她說說話。
蘇柒若寵溺地順了順百花離陌垂在身後的頭髮,輕笑道:“離陌今兒心情好,話的確比往日多些。”
要她是男人,也一定會選擇蘇柒若這樣的女人。
本來城中就一直在傳趙文萱和百花離陌青梅竹馬私相授受卻被城主大人棒打鴛鴦的閒話,若是再被萬來寶添油加醋一番,以後百花離陌的名聲就更差了。
萬來寶氣不過,想要再說幾句話挑撥一下蘇柒若和百花離陌的關係,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最後只能氣哼哼地走了。
蘇柒若看了一眼萬來寶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朝影三使了個眼色,影三立馬跟了出去。
因爲心情不好,萬來寶走路也帶着氣。
“哎喲,哪個不長眼的撞你姑奶奶?”
萬來寶走路橫衝直撞,撞了別人不說,反倒惡人先告狀地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