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小少爺的三文錢妻主(31)
看來皇上也不好做,犧牲小我,成全大家。
蘇柒若正要合上那冊子,顧南清的名字忽然出現在圖冊中。
“顧南清?”
蘇柒若將冊子粗粗翻了個遍,發現上面只有顧南清的名字,沒有顧南墨,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區區一個庶子怎麼有本事擠走嫡子, 進入了選秀的畫冊?
那阮氏還真是不簡單啊!
蘇柒若將那一頁折了起來,還不等她將畫冊放下,順親王便大步跨了進來。
“母王。”
蘇柒若起身行禮,順親王上前將她按回到椅子上坐下。
見她正看那選秀的畫冊,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笑意。
蘇柒若瞭然,難怪那林家小姐能看得上顧南清。
“倒也不是,主要是你父君比較着急。”
蘇柒若聽到“顧家的庶子”幾個字時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便多問了一嘴。
蘇柒若撇撇嘴:“您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讓女兒娶親成家嗎?”
“可女兒還想去徐陽走一趟……”
蘇敬賢拿自家夫君做擋箭牌,順手的很。
合着這孩子是看上人家顧家的小公子了啊!
蘇敬賢輕咳一聲,端起蘇柒若剛倒的茶水飲了一口。
“那您替女兒好好勸勸父君。”
順親王知道女兒志不在朝堂,這孩子閒雲野鶴慣了,困不住的。
蘇柒若淡淡地說道, 她現在竟有些慶幸顧南清和阮氏背後搞得這些手段了, 不然顧南墨進了宮, 哪裡還有她什麼事兒了?
“來人,去將此次負責選秀的所有人都徹查一遍,就從顧家的庶子身上入手。”
蘇柒若說着,又將那冊子翻開遞到了蘇敬賢手中。
“寧安侯府如今早已不復當初,你問他們作甚?”
“孩兒並不覺得委屈,這些年孩兒隨師傅所見識到的,是留在王府一輩子也接觸不到的。世間繁華,並不只在方寸之間。孩兒很慶幸,能有這一番經歷。”
江北總督到底是從二品的官員,若是想朝她下手,還得從朝中派人過去。
如今的寧安侯正好是世襲的第三代,當代同輩中人若無功勳則每三代降一級,所以到了林沚申承襲時,便只能繼爲寧安伯。
皇上執掌偌大個江山,沒有自家人輔佐,只靠她自己如何能撐得住?
蘇柒若是皇上唯一的姐妹,她必須得抗下這個擔子。
“可是有中意的嗎?”
可他們的身份不一樣,便是她不喜,也由不得她。
連皇上的選秀都敢做手腳,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水至清則無魚,歷朝歷代的官吏便沒有完全清廉的,可這事兒做的的確有些大膽,這冊子上指不定有多少人是頂替了旁人的名字,也不知那禮部的官員又趁機撈了多少好處。”
“此事且先交給陽南和陽北去辦,如今私鹽一事既是牽扯到了齊敏路,那齊敏路又與費家是姻親,這事兒便麻煩了,你先助你皇姐將此事查清再說。”
“母王可知道寧安侯府?”
蘇敬賢朝外吩咐了一聲,未見人來,卻已有人領命離去。
她要守護的人,誰都不能欺負。
蘇柒若記掛着紀家的事情,若這是江湖仇殺,她出手要比朝廷出手更方便些。
林家現今的當家人和未來的接班人,沒一個能拿得出手的。
將主意打到了皇帝的頭上,這些狗官還真是活膩歪了。
紀家的事情不急在一時,可私鹽之事卻關係到百姓民生,半點也耽誤不得。
蘇敬賢一怔, 隨即明白過來。
“這是顧家的二公子,生父乃是側夫阮氏。”
蘇柒若這話看似像是在勸順親王想開些,實則也是在提醒她應該將這事兒好好查查。
其實她也急,但是她不會說的。
蘇柒若揮揮手, 一臉的豪氣。
“女兒今年才十五, 過兩年再談婚事也不遲。”
唯唯諾諾,大本事沒有, 小心思不斷。
蘇敬賢細細看着有關顧南清的介紹,想要多瞭解些。
“好孩子,你能如此想,母王心甚慰。”
“你想去查徐陽紀家的案子?”
“此事乃是禮部在負責,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顧南清?”
“就是忽然聽人說起, 有些好奇。”
“是,孩兒聽母王安排。”
“如今的寧安侯雖掛着從四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之位,但到底無才無德,不堪重用。她膝下有幾個女兒,也沒一個拿得出手的。如今林家不過就是在食祖蔭,日子過得極爲艱難。”
“你既是已經回來了,日後便隨着我一起上朝吧!你皇姐日子艱難,日後還需要你來輔佐。”
“這些年委屈你了。”
“什麼意思?”
蘇柒若手底下的那些人去查查江湖之事還行,若是碰上了朝廷中的人,便有些施展不開了。
“我倒是能等,可你父君怕是等不及了。”
“世襲的爵位到了她女兒這一代便要降爲伯,到時寧安侯府便是寧安伯府了。”
蘇敬賢垂眸看去,輕笑一聲道:“顧家的公子?”
“皇姐選秀,顧家的大公子未出現在這名單畫冊裡,一個庶出的兒子卻占上了這個位置, 母王不覺得有問題嗎?”
蘇敬賢見女兒對京中的人事感興趣,便也與她細細聊了起來。
“是。”
蘇敬賢輕嗤一聲,她也看不上如今的寧安侯,老寧安侯還在的時候,林家也算鼎和之家,可現在……
想到之前女兒在她面前替那顧家正君說了那麼多話,蘇敬賢心裡便明白了。
重重地一拍桌子,足以看出順親王此時的怒氣。
若不是看在老寧安侯的面子上,早就把林家從朝堂上趕出去了。
蘇柒若聽明白了便也沒再多問,而是與順親王說起了私鹽一事。
蘇柒若固然不願意參與政事,卻也見不得有蛀蟲來侵蝕她皇姐的江山。
“原來只是有名無實啊!”
順親王欣慰一笑,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頭。
順親王心中驕傲,驕傲於女兒的豁達,卻也愈發愧疚。
相比於皇上,她對這個女兒付出的的確太少。
她是個合格的臣子,卻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孩兒更慶幸的是,能有您和父君兩位開明的長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