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上好似有毒,少女一直昏昏沉沉的。
他救下她後,也只是給她止了血,等人清醒些後,給他留了塊玉佩就走了。
怕她傷好後會回來取自己的玉佩,也怕這色澤瑩潤的玉佩被那對貪婪的父子搶去,司千凌便掛在了脖子上,一直貼身戴着。
只是那人再未出現過,這玉佩便一直留在了司千凌那裡。
他記得那個少女一身黑衣,五官如畫,卻從未將那張臉與眼前的女子往一起想過。
不是說八王女被寵的無法無天,身無長物嗎?
可那般功夫又是怎麼回事?
她是最受聖寵的皇女,又是誰要殺她?
蘇柒若當時受傷迷迷糊糊的,只記得有人救了自己,自己身上沒有銀票就留了塊玉佩做信物。
可待她清醒後怎麼都想不起那救自己的人是誰了。
未避免連累恩人,這件事蘇柒若就爛在了肚子裡,誰都不曾告訴。
所以,她也並不知道,自己如今娶回來的小王君正是當初救了她的人。
若無他幫忙止血上藥,她怕是撐不到回去解毒。
小王君還在用那雙溼漉漉的眸子看着自己,從未與男子接觸過的蘇柒若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輕咳一聲,“你……是我吵醒你了嗎?”
司千凌收回思緒,連忙搖頭。
“我還沒睡着。”
見他那副可憐又老實的模樣兒,蘇柒若心底忽然一軟,往前走了兩步坐在牀邊。
“抱歉,今日被幾個姐妹絆住了,耽誤了些時辰。”
第一次有人這般溫柔的同自己道歉,那個人還是外面所傳的最不喜男子靠近的八王女,司千凌一時有些不能適應。
“沒……沒事。”
司千凌紅着臉搖頭道,他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在這般尊貴又好看的人面前,司千凌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
自卑極了。
一個發涼的酒杯被人塞進手裡,司千凌下意識接住,大紅喜被順着肩頭滑下,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
他太瘦了,王府裡準備的衣裳於他來說有些大。
然少年並不知現在的自己有多勾人,只是迷惑地看向蘇柒若。
蘇柒若紅着耳根從少年的白皙上收回目光,將手臂繞過他的,正色道:“合巹酒。”
儀式雖晚了些,但一定得有。
兩個酒杯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蘇柒若脫了外衣上牀,大紅色的喜被掀開,露出一大塊白色的錦布,讓本就有些尷尬的二人皆是一怔。
婚前宮裡有人教過司千凌這些規矩,可他以爲蘇柒若不會過來了,便沒當回事。
如今,少年頂着發燙的臉,只覺得尷尬極了。
蘇柒若故作正經地鑽進被子,少年身上獨有的香氣撲鼻而來,再加之那合巹酒里加的東西,讓她的身子也跟着熱了幾分。
少年乖巧地貼着牆躺着,一動也不敢動。
一隻有力的手忽然將他拉進懷裡,女子身上好聞的氣息讓他瞬間軟了身子。
“你可知今夜會發生什麼?”
蘇柒若試探道,若他不願,她也不會強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