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從母親父親那裡聽來的。
據說司千凌出生那日母親出了車禍,父親傷了身子,後來找人算過了,家裡人才不喜他的。
不然,這世上又有哪個母父不疼愛自己孩子的?
還不是怪司千凌他自己沒有福氣,生來就是個藥引子,不該出來擋他司家的前程。
風晴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司千陽:“你到底讀沒讀過書,莫不是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什麼話都信,難怪你司家永遠都是這般的上不得檯面。”
說罷,風晴也懶得再與司千陽多言,直接起身離開。
她本以爲自己和司千陽一樣都痛失所愛,過來找感同身受來了。
哪知道這個男人只顧得抱怨自己的弟弟不好,實在是讓人厭煩。
司千凌縱有千萬般不是,那也是她風晴心心念唸的人。
蘇柒若是什麼人,她能看上的還能差了去?
風晴既覺得自己眼光好,又覺得有些悲哀。
司千凌本就不喜歡她,如今又有了蘇氏集團的太女殿下在身邊,縱使她再喜歡他對他再好,人家也不會稀罕的。
求而不得,果真很痛。
蘇柒若帶着司千凌離開後沒有再回蘇家,而是去了自己在郊外的別墅莊園。
這裡有溫泉,還有個溫室果園,裡面四季都種着各類水果。
不過司千凌是再也吃不下什麼了,二人便沿着莊園的小路賞景,朝着溫泉池子的方向而去。
“平時放假你也是住在學校嗎?”
蘇柒若緊緊握着司千凌的手,想要了解他更多。
她只知道司千凌自初中起就開始住宿,除了寒暑假都不回司家。
隨着年齡的增長,他幾乎都是一個人住在外面,連過年都不回去了。
而司家人似乎也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兒子,哪怕他不回去,也沒有人會多問一句。
好似就讓他那麼自生自滅,心中無半分情誼。
司千凌小心翼翼地回握住那隻溫暖的手,心裡都是暖的。
“我在外面買了一套loft,放假時會回那裡住。”
他自己打零工搞副業也攢了些錢,帝都的放假雖很貴,但一套loft卻不值什麼錢。
左右就他一個人住,樓上臥室書房,樓下客廳廚房,該有的一樣不少,住起來也不擁擠。
蘇柒若忽然有些心疼,她有時隨便請人吃頓飯都夠買一套小公寓的了,她的小男朋友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了這麼多委屈。
“你很棒。”
這誇讚發自真心,蘇柒若覺得若是自己換到司千凌的位置上,未必會有他做的這樣好。
一個自小便被家族拋棄的孩子,不僅沒有長歪,還考上了最好的大學,甚至只靠着自己的一雙手,竟能在校外買下一套小公寓。
蘇柒若不知,司千凌之所以沒有長歪還那麼努力,是因爲他一直拿認識她當做自己的目標。
若無她當年相救,現在的司千凌到底是個什麼模樣,還真不好說。
“司家有眼無珠,好在我有一雙慧眼。小凌,以後跟在我身邊,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蘇柒若不擅長說什麼甜言蜜語,但她會努力去做。
司家棄如敝履的小少爺,她會當做珍寶,好好護着。
“只要姐姐不嫌棄,小凌永遠都會在姐姐身邊。”
就算是她嫌棄,他也不會離開的。
是她先開口要做他女朋友的,那就不能再反悔。
“你我少年情誼,我絕不會負你。”
雖然那時候二人根本就沒什麼交流,可命運的齒輪就是那般神奇,總能讓有緣的人再相遇。
如今能夠再續前緣,蘇柒若已經心滿意足。
她自小到大也見識過不少男人,唯有司千凌才能給她那種戀愛的感覺。
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眼光,因爲看上了,所以絕不會拖泥帶水。
沒有感情可以培養,卻絕不能讓別人搶先了去。
蘇柒若不怕她和司千凌之間會有什麼矛盾,世間妻夫的不合多是因爲錢財與三觀,而她不缺錢。
至於三觀,只要司千凌不想着殺人放火違法亂紀,她都能縱着他。
所以,沒有矛盾,感情又怎麼會培養不出來呢?
“我相信。”
司千凌笑得眉眼彎彎,他自是信她的話。
她從不會再感情上亂來,不然以她的身份,身邊的情人沒有一千也能有八百。
正是因爲知道她素來潔身自好,他纔敢這麼無條件地信任她。
以蘇柒若的身份想要打她主意的男人和家族絕不會少了去,但他信她。
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背叛。
他們兩個都是同路人,他也一樣。
在那個溫暖的泉水池子裡,司千凌奉上了自己的初吻。
他曾千百次夢見過這一幕,夢裡的自己大膽地撲倒了他心心念唸的姐姐。
可現實卻是,他僵硬着身子渾身發顫,都不敢去抱她。
蘇柒若也沒什麼經驗,好在這種事情能夠無師自通,多親兩下也就熟悉了。
司千凌一度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裡還是在現實中,哪怕是他的書裡,寫的有多纏綿悱惻,都不及親身感受來的激烈。
他是願意獻身的,可蘇柒若卻十分克制。
按住那隻不老實的手,微微輕喘着。
“還不到時候,乖,別鬧。”
哪怕是要培養感情,也不該拿這種事情做筏子。
蘇柒若喜歡的是水到渠成,而不是一時衝動。
只要彼此不討厭自己的親吻,那剩下的事情都可以循序漸進。
一下子吃成個大胖子,這種不好。
相比於蘇柒若的冷靜,司千凌卻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沒有人知道,在他初通情事時,夢裡的她待他該是怎樣的親近。
如今那個人就在眼前,他們又只隔着這麼薄薄的一層衣衫,他有些忍不住了。
“姐姐……”
一向清冽的嗓音中帶着幾分沙啞,再看那泛紅的眼尾那般勾人,蘇柒若一時也愣住了。
可她帶他來這裡並不是要佔他便宜的,司千凌年紀小不懂事,她卻不能肆意妄爲。
扯過一旁放着的浴巾將人裹了,蘇柒若才安撫他道:“不急,來日方長。”
說罷,又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