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們學校新聞媒體設計專業的課程表給我發一份過來。”
蘇柒若一句廢話都沒有,說完直接就掛了。
葉歌很快就發了一張照片過來,還很八卦地問她要課程表做什麼,是不是看上他們學校的學生了。
不得不說,葉歌是真的很瞭解蘇柒若。
她看似溫潤,實則從不會做沒用的事情。
葉歌可不相信蘇柒若是吃多了撐的非要看他們學校的課程表,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柒若給她回了一句:“好好寫你的論文吧!”
葉清是個專注於學術研究的,平時也很忙,這一年來,她和蘇柒若也只有在假期的時候才能偶爾聚聚。
“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哈,到時記得讓妹夫單獨給我敬一杯。”
蘇柒若不用想都知道現在葉清的表情有多猥瑣,白瞎了那麼一張俊臉,竟長了個八卦的腦袋。
給她回了個白眼的表情,二人的對話徹底終結。
看着那張課程表上面顯示他今天上午沒課,蘇柒若便也沒再多管。
若當真有緣,又在同一個公司裡,總有機會認識的。
“咚咚咚……”
“進來。”
蘇柒若合上手裡的文件,又翻看另一張看起來,頭都未擡。
“蘇總,今天上午房產部開會。”
“馬上就來。”
忙忙碌碌一上午,到了下班時間,蘇柒若忽然想起今天陳叔不在家,索性她就直接在公司吃飯了。
司千凌今天從學校趕過來時遇上堵車,跑得有些急,到了公司忙忙碌碌一上午,好不容易將手上的活兒整理好,又急匆匆地趕回學校。
地鐵上,他接到了阿榛導演電話。
“喂,小凌啊,晚上約了星綜負責人,你們都一起過來見見。”
司千凌一喜,忙應道:“好,您把地址和時間發我,我下課後便過來。”
“這個人喜歡穿正式點兒,你過來的時候記得換上襯衣。”
“是。”
掛了電話,司千凌臉上的笑都還掩不住。
哪怕他站在最角落裡,那張傾城的容顏仍舊惹來不少目光。
看着手機屏幕上那張已經刻入骨髓和靈魂的臉,司千凌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
他離她好像越來越近了。
本該等到畢業再去找她的,可他等不及了。
他怕她還沒認識自己,身邊就已經有了別人。
現在的他還配不上站在她身邊,但終有一日,他也會像世人看哥哥那樣,讓她一眼就能看見他。
趕回學校後到宿舍換了身運動裝,來不及吃午飯,只能買個麪包先墊墊。
坐在座位上,還有五分鐘才上課。
司千凌掏出牛奶來喝了一口,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讓他不喜的聲音。
“你又沒吃午飯?”
坐在他後面的女生名叫風晴,是他的同班同學。
風晴從入學第一天就開始追他,可他早就明確地拒絕了,他不喜歡她,更不她的喜歡死纏爛打。
司千凌裝作沒聽見,幾口將牛奶喝完,便翻看起書來。
風晴自座位上起身,大步朝教室外走去。
她的同桌叫道:“風晴,馬上要上課了,你去哪兒?”
沒有聽到風晴的回答,那男生委屈地哼了一聲。
風晴課間纔回來,自寬大的運動服裡掏出一個密封結實的碗擺在司千凌面前,然後又遞過來一兜還熱乎的包子。
“都是熱的。”
風晴將東西放下就坐了回去,惹得同桌氣紅了眼。
他那麼喜歡風晴,可風晴偏偏就只喜歡司千凌。
他承認司千凌是長得好看,可人家不喜歡她啊!
司千凌將那碗熱乎乎的海蔘小米粥和包子全都還了回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他是真的不想和風晴坐前後桌,可無論他搬去哪裡,風晴都有辦法坐在他附近,索性他就不管了,只當不知道。
“你……”
風晴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身旁的男生氣哼哼地瞪了司千凌一眼,將那包子和粥都攬了過去。
“不知好人心,你不吃我吃。”
風晴的拳頭緊緊攥着,最後什麼都沒說。
放學後,司千凌又回宿舍換了套衣服,看了一眼時間,又急匆匆地往外趕。
晚上八點,塗水晴天。
塗水晴天是有錢人最喜歡去的會所,談生意或是玩樂,都不掉價。
司千凌到時,包間內已經到了四個俊秀的男生,正在說着星綜的事兒。
司千凌長得好看,他一進來幾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他身上。
簡單打了聲招呼,司千凌就沒再開口,他不擅長與陌生人交談。
有合作伙伴約蘇柒若出來喝酒,因爲之前拒絕過多次,這次實在沒有辦法,便過來了。
以她的身份自是沒有人敢給她灌酒,要她來的目的就是撐場子,往那裡一坐就足夠衆人激動了。
她不喝可以,劉芹就躲不掉了。
“抱歉,我去一下衛生間。”
劉芹暈乎乎地出去吐了,回來的時候走錯了房間,卻在看見那有些熟悉的臉時,嚇得瞬間醒了酒。
蘇柒若就在隔壁,劉芹上去一腳將那女人踹翻在地,手卻利索的給蘇柒若發了個門牌號過去。
眨眼蘇柒若便出現在門口,劉芹背對着裡面,腳下還踩着一個昏死過去的女人。
“怎麼了?”
蘇柒若不悅地蹙眉,以爲是劉芹被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了。
劉芹指了指身後的房間,啞聲道:“司……司千凌。”
蘇柒若衝進去時,只見滿地狼藉,唯有那男孩兒縮在角落裡,手中還緊緊攥着一個打碎了底的酒瓶子,地上沾着血。
不用問也知道方纔發生了什麼,那女人頭上還有血,定是被他打的。
司千凌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沒了半點血色。
“我……”
他想解釋,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口,急得紅了眼尾,手中的酒瓶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他夢想過無數次與她見面的場景,或是在他走紅毯時,或是在片場她來探班時,卻從未想過會是眼前這般不堪的時候。
她是不是會把他也當成那種爲了上位不惜賣身的男人,可那個女人想欺負他時,他就把她打暈了,他們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