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懷寧感嘆,怪不得霍炎與林書瑤如此不合,以現在的情況看來,這皇朝還要經過一次大的變動才能安穩,不過當今皇上也是這麼當上皇帝的,以後的發展可能要全憑這位具有傳奇色彩的皇帝決定了,想到這裡,月懷寧倒是對這個皇帝產生了一絲好奇。
扶着墨非然站在路口,月懷寧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哪有大夫,於是詢問的看向墨非然。
墨非然沉默了下,說道:“還是不要去驚動大夫了,否則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那你的傷?”
“去青溪那,他經常練武,也會醫治一些外傷。”墨非然說道。
兩人回到院落,就見院中一抹白影上下飛舞,翩若驚鴻,宛若蛟龍,十分的賞心悅目,月懷寧想要叫住墨青溪,卻被墨非然制止了,於是疑問的看向他,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再看他的脖子,已經不再滲血了,於是,便放了心,兩個人靜靜的看着場中飛舞的人。
等到墨青溪停下的時候,就看見墨非然抱着月懷寧站在那裡,兩個人一個嬌豔如花,一個恬靜內斂,卻意外的和諧,於是,墨青溪愣了一下,最終才發現墨非然身上十分狼狽,甚至衣襟上都是血跡風乾後化成的黑塊。
月懷寧見墨青溪走了過來,趕緊說道:“非然受傷了,他說你能醫治,所以我們就趕緊來找你。”說着,就要把墨非然遞給墨青溪,男女授受不親,月懷寧還是有些在意的。
可是墨青溪看了看墨非然的手臂,卻根本沒理,而是轉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這讓月懷寧一頭霧水。
“青溪去拿藥了,我們過去等他。”說着,就掙脫了月懷寧的手,自己搖搖晃晃的朝着一邊的石桌走去。
月懷寧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去伸手扶他,伸出了手,卻終究放下了,只是跟在他的身後,看他一步步的走向石桌。
還有幾步的時候,墨非然突然腳下一歪,真個人就向一邊倒去,嚇的月懷寧魂飛天外,趕緊伸手去扶,卻發現墨非然已經被一個白影扶住,於是長出了一口氣,對墨青溪說道:“還好有你。”
卻沒得到任何迴應,於是便默默的坐在那裡,看墨青溪給墨非然清洗傷口,上藥,包紮,一系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顯然主人做慣了這種事情。
月懷寧不知道他受過多少傷,才能如此熟練,但大抵上應該很多,想開口問問他,卻又發現自己跟他其實真的沒什麼交集,於是只能忍下了,而墨非然此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再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怪異,而就在月懷寧有些覺的坐立不安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挽救了她。
“非然、青溪,你們有沒有去看今天的比賽啊?真是太精彩了。”霍慕錦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了非然的不對,馬上關心的問道:“怎麼回事?非然,你要不要緊?”
“沒事,一點小傷罷了。”墨非然答道。
“小傷?小傷能弄到你一臉蒼白,能弄的人一身血?到底是怎麼回事?”霍慕錦調高了聲音問道。
“真的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墨非然還想解釋,卻被霍慕錦打斷,“我不是傻子”“是不是五皇子,他又找你麻煩了?”
墨非然沒有再回答,而是問道:“今天的比賽很精彩嗎?”
“那當然。”“今天的比賽真的是一波三折,看的我揪心了很久,我”“哎,非然,你又轉移話題。”霍慕錦剛要激動的說什麼,卻突然轉了一個彎。
“我明天再告訴你,你還是說說怎麼個一波三折!”
“好,那你明天記得一定要告訴我。”“你們今天沒去看真是虧大了,我原以爲懷寧的姐姐應該能穩拿第一呢,結果,第一天就遇到對手了,而且不止一個,你們猜,那對手是誰?”霍慕錦一臉快問我的表情問道。
“是誰?”墨非然果然配合的問道。
“一個是六皇女墨千月,怎麼樣,沒想到吧?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雖然平時沒怎麼見過她,但一直覺的她挺普通的,卻沒有想到這次她這麼厲害,一鳴驚人啊!”說着,霍慕錦還配合的表現出了驚訝的神情,並期待的看向墨非然,卻見墨非然只是皺緊了眉頭,而並無半點驚訝。
“恐怕是爲了那個皇上的承諾。”月懷寧低低的說道,“你不用擔心。”
墨非然詫異的看了一眼月懷寧,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最終對霍慕錦說,“另一個呢?”
“另一個就更厲害了,說起她,不但才學過人,人長的也是玉樹臨風,你們沒看見,月懷安與凌玉舟對決那場,底下的人都打起來了。”說到這裡,霍慕錦雙眼放出亮光,雙頰有些紅潤。
墨非然最先發現他的不同,於是半開玩笑的說道:“哦,這個人這麼完美,以前怎麼沒聽說過?而且看你把她都要誇上天了,不會?”說到這裡,墨非然卻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於是便沒有再說下去。
不過霍慕錦明顯不在意這個,而是接着他的話說道:“我是有點傾慕她,你們當時沒在場,不知道情況,如果你們去了,也會喜歡他的。”
“對了,我可是打聽到她的身份了,她本是一個孤兒,一次遇到一個什麼道教的高人,然後就跟着師傅去山上了,直到這次大賽,才下山來的,怎麼樣,是不是有些感興趣了啊?”“明天還有她們的比賽呢,要不要一起去看?”
墨非然看了看月懷寧與墨青溪,只見月懷寧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墨青溪則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什麼表情,於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道:“算了,還是不去了。”
霍慕錦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間有些失望,於是又看向墨青溪,只見墨青溪對他搖了搖頭,就更失望了,最後看向月懷寧,卻見月懷寧一臉茫然的樣子,似乎對這些根本不關心,心情簡直一落千丈,剛要再勸勸,突然眼睛一亮,從懷裡拿出一個紙條遞給月懷寧。
“你姐姐給你的。”“她說你看了,明天一定會去看比賽,你快看看她寫的是什麼吧?”霍慕錦一邊說着,一邊期待的看着月懷寧。
月懷寧心中一跳,自己這邊的事情剪不斷理還亂呢,這個姐姐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來了,不過,她還是打開了那紙條,只見上面寫道:“想知道那天我跟墨非然說了什麼嗎?記得帶着所有人一起來看我舌辯羣雄。”
月懷寧看着明顯加粗了的‘所有人’,便知道自己的姐姐打的什麼主意了,不過,她雖然抓住了自己的軟肋,卻明顯高估了自己的分量,於是無奈的搖搖頭。
“怎麼,你還是不去啊?”霍慕錦見她搖頭,於是失望的問道。
“不是,明天我要去,我也很好奇你說的那個完美女子到底是如何個完美呢。”
“太好了,到時我指給你看,包管你也會喜歡她的。”霍慕錦如同找到了知音一樣,立馬開始推銷。
“我也去。”墨非然突然說道。
月懷寧詫異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但想起太子與三皇女,還是說道:“你還是好好養傷吧,萬一遇見你不想見到的人,徒增一場麻煩。”
墨非然聽見她的這句話,臉色卻好了一些,放緩了語氣說道:“明天她們應該都回宮了,而且,我也很好奇那個讓慕錦如此傾倒的女人呢。”
“哼,就會笑我,你笑吧,以後,誰都不許跟我搶”霍慕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