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房間內,黑客對女人道。
“刪掉監控,清白他的身份,我要親自去會會他。”
這些秘密,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女人越想越煩躁,要是被抖出去,少說會虧損上億元,而名譽方面的損失更是不計其數。
“給我準備飛機,明天我要在高考考場外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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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走廊。
曲雲拄着柺杖,一條腿上打着石膏,旁邊是看着她一臉震驚的駱欣,“你和廖小米分手了!”
“是,你這麼震驚幹什麼,無情無義的傢伙,我住院都不看我。”
曲雲幽怨地看着她,“你要早說你喜歡的是廖小米,我還會跟你搶不成?”
“這可說不準。”駱欣嘀咕一聲,問:“那廖小米人呢?在醫院?”
“是啊,在醫院。”
不過是精神病院而已,對此她沒有任何意見,因爲她已經有感情寄託了。
“行吧,明天就高考了,我也沒時間看他,哦,就算看他,指不定被嫌棄呢。”
駱欣感慨道:“男大十八變,當初那個會笑的小米去哪了?”
曲雲問:“他以前是什麼樣的?”
“你不知道嗎,他啊,是個幫我撿筆蓋都會笑的男孩子,每天早上會跟我說早上好,不懂的題目會老老實實的問我,而且特別喜歡笑,我最喜歡他的笑容了。”
正是因爲開學第一眼看見他,駱欣才違背曲天歌的意思,轉班和廖小米在一起。
但那時的她太膽怯了,一直沒有表白。
“是麼。”曲雲看似無意的問,“你覺得如果一個女人給他一千萬,他會出賣色相嗎?”
駱欣聞言有些詫異,但還是肯定道:“一定不會!”
“這麼確定?”
“是,我看人很準的,他就是那種拾金不昧的人。”
“我就不吐槽你的用詞問題了,可若是如此,那條項鍊是怎麼來的呢。”
“什麼項鍊。”
“一條價值一百三十萬的水晶項鍊,他送給我了。”
駱欣也想不通,道:“哦,那條啊。可能他並不知道項鍊的價值,只是單純地想送給你呢,我見你帶過,你不是說你喜歡藍色嗎。”
“但裡面是紅色的。”
“那他肯定喜歡紅色。”駱欣篤定道。
曲雲沉默了一會兒,好笑道:“你這麼向着他幹嘛啊,他不是背叛了你的諾言嗎?”
駱欣也笑,意味深長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想通了,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靠近,我以後會當投資家,給小米鋪路。”
“真他爸的讓人感動。”
“駱欣!”
一道甜甜的聲音傳來,兩人看去,是王纖,正揹着書包,因爲明天高考,今天中午就放學了,可以說已經是生死有命的階段。
王纖一對眼睛亮晶晶的,滿滿都是戀愛中的歡喜,他拉着駱欣的手,“走吧走吧,呀,曲雲同學,我們走吧。”
曲雲笑道:“走吧。”
於是三人一邊聊天一邊走到校門口,駱欣的姐姐駱格今天竟然來接她了,王纖紅着耳朵不敢上車,被駱欣拉了上去。
駱格主動幫曲雲把柺杖放後備箱,然後幫她打開副駕駛,“先送你吧,明天駱欣坐學校大巴,我送你,怎麼樣。”
曲雲問:“我媽安排的?”
駱格微笑:“正是,不過是順便的是,算不得特意的安排。
”
曲雲看着後視鏡,若有所思,王纖的眼神和她對上了一瞬,半秒就移開。
她恍然——王纖沒有問她的腳怎麼了。
他知道她的腿斷了,是駱欣說的嗎?
————
她們走後,走廊對面教學樓頂,宋寧收起望遠鏡,思考道:“曲雲和駱欣,說了些什麼呢?”
旁邊喝着可樂的馬梅說:“在聊廖小米呢,那個曲雲還是在意他,只是被什麼壓制住了。”
宋寧詫異道:“你會脣語!”
“不會,我猜的。”
“好吧,但不管怎麼樣,我們已經收集了十幾個男生的口供,他們都是曲雲的前男友,以此可以證明廖小米是在得知被背叛的前提下才動手打人的,這樣社會上的輿論對他有利。”
馬梅說:“你向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不行嗎,社會壓力向來可以很好地幫助一個人。”宋寧問。
馬梅抱着手,吹着夏日的風,“那你也要考慮到廖小米的感受,一個男孩子,如果別人都知道他有個女朋友,肯定是不願意的。”
“呵,真是一個暖女呢。”宋寧看着她問:“你覺得有前女友應該瞞着現任女友?”
“你有嗎?”
“怎麼扯到我身上了,當然沒有,你就比我小一屆,知道我的情況。”
“說這麼多話,還解釋,你在心虛。”馬梅嘆氣,“其實你有前女友我也可以理解,畢竟在遇到我之前,你一直很衝動。”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我要去找媒體曝光這件事,因爲女人的花心,卻讓男人受到報復,更恐怖的是連警察局長都是一丘之貉。”
說完他就要走人,卻被馬梅拉住了手,“師傅。”
“嗯。”
宋寧轉身,被女人抱在懷中,在天台上相吻了起來,他閉着眼享受片刻,疑惑道:“怎麼了,就這麼飢渴?”
“不是。”馬梅猶豫着,緊緊抱着他,盯着他的眼睛,“我的意思是,咱們,能不能不管這個事。”
宋寧原本有些緋紅的臉瞬間蒼白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
話還沒說完,男人掙開她的懷抱,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怒氣衝衝道:“好一個徒弟,好一個馬梅,你別跟我說話!”
馬梅也惱怒道:“你要管他,可以,但有沒有考慮過後果!曲雲後面是S集團,以她們的勢力,咱們兩個失蹤了都沒人過問,咱們爸媽,咱們的房子車子,咱們的前半生是不是都不要了!”
“就因爲你善心大發,要幫助一個人的未來,毀了我們的一切對嗎!”
天台空曠,她喊的有些氣喘,死死看着自己的師傅,自己的愛人。
宋寧沉默片刻,張了張嘴,“我......”
馬梅再次擁住他,輕嗅他的秀髮,依舊是讓她心安的味道,“答應我,冷漠一些。”
“嗯。”宋寧感到一陣無所適從,甚至是不安,他想起那個男生,在商場的笑,在街上的陰沉,他的歌,他的表演。
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已經要消失了麼。
“我可能要做噩夢了。”
“沒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馬梅牽着他的手,一起下樓,“對了,最近國外有個展會,咱們去逛一下吧,順便旅個遊。”
“哪個國家?”
“嘻嘻,你猜。”
“我猜?”
李猜指着自己的鼻子,好不可思議,“師傅,這羣人消失了,你叫我猜?”
胡想坐在辦公椅上,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 “唉,你別激動嘛,做這一行的,遲早會遇到懸案的嘛。”
“不是。”
李猜就不理解了,“這幾個人,就因爲打斷了曲雲的腿,然後就消失了,咱們不查查曲雲?我覺得就是曲雲她家裡人乾的。”
胡想說:“你可以隨便猜,但不許碰這件事。”
李猜撓着頭,煩躁地原地轉了一圈,“可是這是人命啊!”
胡想嘆氣:“我就跟你說說吧,你是不是覺得是曲家人乾的?”
“是!”
“這麼明顯的事,她們會幹嗎,這是把把柄送到咱們手上,她們沒這麼蠢。”
她問道:“你知道借花送佛麼。”
李猜明白了什麼,“是和曲家人有來往的......”
“是,S集團家大業大,來往的不僅是咱們這個小地方,國內,國外,各個行業,你要查,怎麼查?一不小心人都查沒了。”
李猜沉下臉,“我知道了,這曲雲就是碰不得......那廖小米他......”
胡想站起來,拍拍她的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還年輕,多幹幾年,好男人不是隨便挑。那個廖小米,也就空有一副皮囊而已。”
她走了,李猜坐在座位上,抱着腦袋沉默。
她大概是知道廖小米會被怎麼樣了,那天局裡面來了兩個醫生,她問了一下同事,說是精神科的。
精神病......呵,有病的是這個世界。
她站起來,回家了。
明天還要早起,護送那個曲雲去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