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朱華質疑留在了這裡,商算子留下來陪他,而且只隔着一條街,又是斜對門,離着到也不遠,龍華和風忱然跟着花遲迴到了酒樓。
見和好了,福伯也張羅着成親。
龍華卻不同意,“纔剛落腳,還是等過些日子吧。”
花遲也是這樣想的,“是啊,我想着還是先選壞地蓋個莊子才行。”
以後家裡的人口越來越多了,安全自然重要,住在這街道上總不是辦法,而且白梅到底會不會罷休還是一回事呢。
福伯也是高興壞了,聽了兩人說的,才冷靜下來,一邊卻暗下派了暗衛在朱華住的院子守了起來,那可是未來的小主子呢。
花遲也真的把學到的拿手菜做了出來,大家吃了覺得好,就連一直嘔吐的朱華也能吃下去一些了,花遲則更加賣力的研究起來。
如今接受男人生子了,又認同了自己的孩子,花遲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卻也很是期待,以朱華的樣貌生出來的孩子,想來也很好看。
對於這個未出世的小生命,大家都很期待,在逃命的生涯中,這個小生命也給衆人帶來了希望。
想到了蓋房子,花遲無事時與龍華也研究起房子的事,沒事的時候也選起了地方來。
廚子姐與他們走的近,沒事也常過來,不過就近幾天卻沒有見到人影,花遲沒多想,可次日一大早,卻見廚子姐家的人尋上門來了。
“我家主子總在你們家,不知道這幾日可有看到她?”來的正是王廚子家的總管。
花遲一臉的擔心,“這幾日一直沒有回家嗎?也沒有給家裡留過話嗎?”
這陣子接觸下來,雖然時間不長,可花遲明白王廚子看似大咧咧的一個人,心細卻是極細,做什麼事情也有分寸,若真的有事,也不會不和家人交待,這樣一定是出事了。
想着王廚子和自己說過因爲仇人追殺才躲到這裡來,雖然已過了十年,可是以仇人的小氣,怕是仍舊沒有死過心。
難不成是仇人尋上門了?這樣又怎麼會只有王廚子一個人出事呢?
“以前有過這種事情嗎?”花遲緊接着又補了一問了一句。
總管臉色又濃重起來,“趙家當的,雖然我們家的主子與你接觸的時候不多,可是我也看的出來主子一直把你當成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我家主子也是個知輕重的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幾天,我料想主子一定是出事了。”
花遲點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
“我家主子想來和你說過她有一塊雞血玉吧?也正是因爲那玉才招來的仇家。”
“雞血玉?”見總管點頭,花遲搖了搖頭,“我想你是誤會了,廚子姐沒有和我說過那個,只說過有人請她去做廚子被她拒絕,得罪了人,才躲到了這裡來。”
那總管卻是不相信,淡淡的笑着,“趙家當的,其實有些事說不說清楚都不重要,如今我家主子不見了,還希望趙當家的念你們的情份上幫着找一下人。”
“這個我自然會做。”花遲臉上的笑冷了下來。
她不傻,這王家的管家是懷疑她知道了那雞血玉貴重,所以謀財害命,被這樣懷疑她知道也正常,可是面對時仍舊忍不住氣憤。
送走了人,花遲見龍華和風忱然一臉擔心的看自己,就笑着解釋,“別擔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沒做過,想賴到咱們身上也沒用。”
“我就怕有人是想誠心讓咱們在這裡呆不下去,那就麻煩了”龍華不勉擔心起來,“這王廚子旁的時候不消失,怎麼偏偏與你認識結交之後人就沒有了?”
風忱然尋思了一下,“我去聽聽外面的風聲吧。”
果不其然,龍華的擔心晚上聽着風忱然帶回來的消失,就知道靈驗了。
“街上都議論有人盯上了王廚子的寶貝,所以殺人滅口,而且王廚子與……、妻主走的近,又與妻主結交之後就出事了。”
風忱然的話短,卻可以想的到街上傳的有多厲害,龍華焦急的在屋裡來回的跺着腳子,花遲拉住他,“這樣急也沒有用,看看福伯能不能找出什麼消息吧。”
王家的管家走了之後,福伯就帶着暗衛出去尋人,如今天色大黑還沒有回來,想來是發現了什麼,不過沒有等回來福伯,對面的商算子和朱華卻來了。
“這麼晚怎麼還過來?”出了事,花遲就不放心大家晚上出來。
而且晚飯的時候才分開,爲了不讓他們兩個擔心,花遲也沒有把事情與他們說,如今見他們過來,想來也是聽說了。
“你還說,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也瞞着我們,要不是算子出去給我買梅子,還不知道呢”朱華生氣的瞪了花遲一眼,坐到龍華的身邊,“你也是,跟着她一直瞞我們,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
怎麼弄的自己像個孩子呢,花遲撇撇嘴,到也沒有還口。
朱華見好便收,也沒有再多埋怨,等到了半夜,也不見福伯回來,花遲讓風忱然去收拾屋子,就讓朱華和商算子先去休息。
這事也變成這個樣子了,在多尋思也沒有用。
迷糊中花遲剛睡着,就聽到外面有拍門聲,騰的一下,身體本能的站了起來,整個人瞬間也精神了,不顧着穿鞋就下了地,出門後已見風忱然去開大門了。
進來的人不正是福伯帶着暗衛們?
福伯兩鬢帶着汗珠,一臉的濃重之色,也沒進屋,就和花遲報了信,“王夫人的屍體找到了,在赤水峰下,我們尋到人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了,可見遇害得三四天了。”
轟的一聲,預料到會出事,聽到這一刻,花遲還是不由得一驚,“是怎麼查到赤水峰下面的?”
衆人一邊往屋裡走,福伯一邊回憶道,“一路打聽,只見有一柴夫說見到王夫人和另一個女子往赤水峰下而去,那女子戴着面紗,穿着一身白色袍子,聽着口音似京城那邊的。”
花遲的臉色一緊,自己常年穿白色的袍子,雖然分不清是什麼口音,可在這鎮上衆人都說自己是京城口音,這不就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賴了呢嗎?
可見是有人早就預謀好的了。
坐下之後,花遲也冷靜下來,“這個小鎮是三不管地帶,出了事除非大家親眼看到,不然跟本沒有官府調查,只能大家互相猜疑,如今是有人跟本不想讓我好,我想着到了這裡也沒有得罪過人,若追查下去到也好查。”
這時,龍華和商算子也起來了,陸續進了大廳,從風忱然那裡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神色也濃重起來,聽了花遲的分析也贊同的點點頭。
不過似乎有人跟本不給他們機會,院門又被拍響,聽着又急又重,左右鄰居也都能聽到,連嗜睡的朱華也被驚了起來。
暗衛裝扮的下人開了大門,就見王家的管家帶着一羣人衝了進來,嘴裡還直嚷嚷着,“姓將的,還我們主子命來。”
更從後面涌進幾個男人,還沒有說話,就放聲哭了聲來。
“可憐妻主的命,怎麼交下你這個黑心的人”
“你讓我們怎麼活下去噢”
“你個挨千刀的……、”
不用問也知道這幾個人是誰,這樣一鬧,雖是大早上,可也慢慢的在門外聚了不少的人,皆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聲。
“大家都評評理,我家妻主認識她之後就遇了害,而妻主的寶物雞血玉也沒有了,不正是被人圖財害了命不成?”那管家對着外面的人羣問聲道。
商算子欲站出去,被花遲攔住,“你這話就不對了,事情也有湊巧的,你們若說成你家主子認識我就遇害,那豈不是指着我害了你主子,旁的不敢說,錢財我還真沒有放在眼裡過。”
讓男人站出去,那豈不是讓人看不起自己,而且這事全因自己引起,又怎麼能讓他們站出來受人侮辱呢。
“姓趙的,你別說的好聽,誰不知道到了這裡的人都是避難的,看着你像個好人,指不定幹下什麼事了呢。”那管家越說越難聽。
“呸,我家花花豈容你一個下人辱罵,我現在就當着大家的面殺了你,看誰又能幫你出頭,你一口一聲的說我家花花不好,那你家主子也不是個好東西,她不也是躲到這地方來了嗎?你還真看我們初來軋到好欺負不成?”朱華呸了一口,就欲上前去。
龍華拉着他,低聲的勸着,“跟個下人你質這麼大的氣做什麼,小心身子。”
花遲也冷看着一地大哭的王家夫侍,“這就怪了,你們是不是聽說什麼了?一大早的就跑來到我府上鬧,別說我爲自己辯解,就是有點頭腦的都會覺得奇怪,而且我是真傻了不成,若真想謀害廚子姐,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這樣豈不是落實了自己害人的名聲。”
這話有道理,那幾個夫侍也停了下來,眨着眼睛,最後彼此望了一眼,到不知怎麼辦了。
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你不用在狡辯了,你正是安了這樣的心思,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家主子的屍體已在赤水峰下尋到了,而且也問過路人了,有人看到與我家主子去那裡的人正是你,你還有什麼話說?”
花遲面對外面衆人的冷抽氣聲也不急,“那到好,我也要問問,是看到了什麼?我這幾日除了在家裡就是在街上,到赤水峰也要一天的路程,而我每日都會出現在街上,這又怎麼說?”
之前花遲還想着該從哪裡下手,眼前不用自己尋路,對方就指出一條路來,這回這樣的證據到要看看她還能說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