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悠看來,這麼長時間沒見到林知雲,比他死了還讓人難受呢。
“小云兒啊,我今天跟你們一起去接他放學吧。”雲悠實在是想看看那個機靈的小男孩兒。
“那也行,今天晚上你到那個學堂門口等我們就是了。”林青言倒也不介意多一個人一起去接林知雲。
多一個人多一分保障,既然雲悠這麼喜歡雲兒,她也不能攔着不是。
雲悠見林青言答應了,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得好了不少。
她這麼久了都孤身一人,這林知雲她是真的將他當成自己的孫兒對待了。
“好,那我們晚上見,現在宮裡的皇上總是問我,你那解藥調配的怎麼樣了?她還想着自己的身體能夠很快的恢復好,之後好看看林國重新繁榮的樣子呢。”雲悠開口同林青言說道。
她也知道配藥需要時間,但是也禁不住皇上總在她的耳邊唸叨。
唸叨的久了,她確實也得來問問。
“我,我好像給忘了。”林青言十分誠懇的開口說道,她就記得讓狗剩去分析一下這血液裡面都有什麼,然後轉頭就一直在忙活林知雲的事情了。
雲悠瞪大了眼睛,也沒想到林青言竟然能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隨後她又擺了擺手,“算了,反正你什麼時候開始都來得及,只要別等到皇上死了入土了以後再動手就行。”雲悠對林青言的要求很低,只要能配藥,什麼時候配都是無所謂的。
林青言點了點頭,這幾天等林知雲穩定了以後,她就去想辦法將皇上的藥給配出來。
“行,只要能將毒給解了就行,至於什麼時候解,那都是無所謂的。”雲悠也沒有特別的看重這個皇上,只要林國有一個明君帶領,那個人是誰都一樣。
只是暫時不能讓她死,得活着而已。
林青言有些差異的看了一眼雲悠,“你之前不是十分擁護皇上的嘛?現在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她一直以爲雲悠是擁護皇上一方的黨派,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又好像不是。
“我可是不站隊的,現在的朝廷情況,戰隊對人們沒什麼好處,除了收了哪方好處的人,不要命的人,纔會擁護自己心目中的君主。”但是就憑現在的情況,誰能當得起這下一代的皇上呢?
“這樣啊,那沒事了,我之前一直都以爲你是皇上的黨羽,所以才這麼向着皇上呢。”林青言聳了聳肩,沒想到她竟然想錯了。
“行了,我這也沒什麼事兒,要不你先……”還沒等話音落下,一旁就有人帶了個渾身是血的病人進來了。
“求求你們了,救救她吧!要多少銀子我都願意!”一個男人帶着兩個半大的孩子,哭的聲嘶力竭的。
幫忙送來的應該是這個男人的鄰居,她看着男人哭哭啼啼的樣子滿臉的平靜。
擡這麼個女人過來給她累的夠嗆,還得一路上聽着男人的魔音灌耳。
一旁的林青言連忙給女人檢查,雲悠則是在一旁詢問。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的?”這女人好像是從血水裡面撈出來的似的,衣物都被浸透了。
“現在糧食緊缺,我們家的糧食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我的妻主就說,就說少她一張嘴,把糧食都留給我們!”男人哭的都要背過氣去了,沒有糧食可以想辦法,現在朝廷不是都已經開倉放糧了嗎。
可是她怎麼會想出這種主意來的。
林青言看了一眼女人的情況,嘆了一口氣,也是個負責的妻主,將生還的希望留給了夫郎跟兒子。
“去準備一些血,還有乾淨的房間,這個病人我來。”林青言迅速交代道。
病人的血型還得送到空間裡去檢驗一番,然後看看她的家裡人有沒有合適的。
林青言忽的想起來,之前在鎮子上說的基金會,可還沒有開始實施呢,但是就算是實施了以後有人來捐錢獻血,現在她們也沒有儲存的空間,除非是在她的空間裡。
這次若是沒有合適的,可以先用糧食將城裡的人們給召集起來,然後獲取一些能用的血液,但是長此以往,不會有人來無償捐獻的,她們還是要想辦法,將這條線路給搭建起來,也是爲了以後做準備。
林青言帶着人進了小房間之後,立刻給她止血,然後化驗血型,同時叫外面的大夫們一起幫忙。
將女人的血止住之後,林青言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女人也沒什麼經驗,就是把自己皮肉給割開了,再加上傷口比較多,所以看起來嚇人極了。
林青言將她的傷口都仔細縫合好,外面的人也將剛剛採集到的血給送了進來。
林青言用簡陋的東西做了一套工具,給女人紮了個吊針。
好在女人還有一些意識,“你不用白費力氣的,就算是你今天將我給救回來了,明天我也一樣會死在家裡。”女人的去意已決,不管是誰都攔不住她。
“你就因爲家裡的糧食不夠,所以纔想要自尋死路?”林青言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這應當不是壓死女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是女人卻點了點頭,“是啊,少了我一張嘴,他們就能多活一陣子,等到我死了,我的夫郎帶着兒子大可以找個人改嫁,找個有錢又有能力的,何苦跟着我過苦日子呢。”
林青言冷哼一聲,“你死了,他們只會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人們會覺得是你的夫郎將你給剋死的,哪個正常人敢娶他進門?”
女人呼吸一窒,是她將事情想得太過美好了嗎,可是感覺事情本就應該這樣發展纔對啊。
“你胡說,他長得漂亮,就算是我死了,也一樣會有人娶他的。”她纔不信只是死了一個她,她夫郎就沒有人敢要了呢。
“那只是你以爲而已,而且一個男人帶着孩子,以後的生活又可能會順利嗎?你憑什麼保證新的人家就能好好的對待你的兒子呢?”林青言毫不留情的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