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言想着,連忙到外面將自己的大蟲子給拿了出來,“你們家的蟲子都跟你一樣是胎生,還是有卵生的?”
她現在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
小蟲子扭了扭身子,它也不知道啊,它生出來之後就被拿走了,根本看不見生自己的大蟲子到底是生啥的。
林青言摸了摸下巴,那她也問不出來什麼了,她能夠做的,應該就是帶着自己的母蠱去皇宮裡尋找舞姬用的那個。
既然是每天都要做湯,那舞姬的身邊就必定會有一個母蠱。
才能經常的給皇上投餵過去。
就是這個後院,她一個大夫不太好去,除非是那邊有什麼需要大夫的地方。
但是這麼一想,好像也是有機會的。
不就是等後院有一個人生病,她就能進去看病了嗎。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一個老太蹲坐在房頂上看着林青言,她也不知道在這看了多久了。
林青言立刻將母蠱送回空間裡去,“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嗎?不知道啊?您老眼昏花了吧?”
反正收到空間裡的東西會消失不見的,無論老太怎麼找都是找不見的。
“你這個小娃有點意思,快說把母蠱藏在哪了?”老太頭髮花白,一雙眼睛卻晶亮的很,看上去精神極了。
林青言聽見老人說母蠱,這纔多看了她幾眼,“你怎麼知道母蠱?”
老太輕哼一聲,“你管我怎麼知道的呢,我就是知道,快讓我見見,我都好久沒有見到母蠱了。”
林青言一挑眉,“皇宮裡也有一個,你怎麼不去那看看啊?”
她是在詐她,既然知道母蠱,到底跟皇宮裡的人有沒有聯繫。
老太一甩頭,“皇宮裡有什麼母蠱,我怎麼不知道呢,就幾個破爛的……你什麼意思?”
她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太對勁,這女人明明就是在套她的話。
這個世界上知道蠱蟲的人可太少了。
林青言聳了聳肩,“原來皇宮裡沒有母蠱啊,那那麼多的蟲卵都是哪來的?”
這個老太一定跟皇宮裡的那個舞姬有關係,就是現在不知道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是爲了錢,還是爲了讓皇上死呢?
“你要是告訴我,我就讓你看一眼母蠱。”林青言直接開口說道。
有籌碼,纔會更好談判一點。
老太想了想,這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她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周圍,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蟲來。
“就是這個小蟲,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你們只知道母蠱會產子,但是不知道其實這些沒有生育能力的子蠱,體內其實也有能夠繁衍的東西。”老太將手上的小蟲肚子剖開,只見裡面除了有黃白的漿水以外,還有一些黑色的小點。
“子蠱體內的小點,就是蟲卵?所以其實子蠱也是可以繁衍的?”林青言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可是從來沒見過子蠱自行繁衍。
當然了,如果這種蠱蟲一直都可以自己無限繁殖的話,恐怕這種生物也控制不住了。
“雖然這些蠱蟲沒有辦法自行孵化,但是如果在人的體內,有了充足的養料,就可以孵化。”老太悄咪咪的同林青言開口說道。
這是一個秘密,除了她們這些人以外,沒人知道。
所以現在告訴了林青言,已經是破例了。
林青言看向那些蟲卵若有所思,“那如果皇宮裡的人沒有母蠱的話,他又是如何數年如一日的給皇上下蟲的呢。”
老太聳了聳肩,“因爲他有我啊,我是苗疆的人,我可以隨時回去取蠱蟲,但是沒有母蠱,所以數量有限,我每次取幾隻,要用好久呢。”
林青言深吸了一口氣,原來問題的源頭在這呢。
“既然是你搞鬼,那就對不起了。”林青言一伸手,撒出一把藥粉,然後老太就軟綿綿的倒了下來。
“你要做什麼!”老太怒目圓睜,但是根本無法阻止林青言。
林青言一招手,就有兩個暗衛從暗處現身。
“把她送回家,找個安全一點的屋子關起來,最好用鎖鏈給鎖上,得關個三五年的呢。”林青言嘿嘿的笑着看向老太。
誰讓這老太直接把自己的根底都爆了出來呢。
既然讓她知道了,那這個老太就暫時不能舒坦了。
省的耽誤她救治皇上。
還迫害這些蠱蟲。
要知道這些蠱蟲可都是她的母蠱一點一點生出來的。
待暗衛帶着老太離開之後,林青言拍了拍衣裳從巷子裡悠哉悠哉的走回了林竹齋。
她在回到家裡之後,立刻拉了一發信號彈,這是與苗疆族人聯繫的方式。
她得找人過來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苗疆的人要翻山越嶺的過來,也需要幾天的時間呢,她也不用太着急。
這幾天完全可以跟老太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
“我這地方怎麼樣啊,看起來不錯吧?”林青言給老太安排的地方好歹是個屋子。
也能住人,就是距離別的人比較遠,門口還有人把守而已。
老太此時已經恢復了一些,林青言沒有下時間太長的藥粉,只是想讓她一路老老實實的回來罷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老太現在纔開始覺得有些害怕。
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她一個老太婆,又什麼都不會,就只能在這被林青言囚禁了。
“你不是給皇宮裡的舞姬提供小蟲的嘛,那我把你關在這,就沒人給他提供蟲子了,皇上也安全了。”林青言也懶得跟這老太隱藏。
她就是爲了給自己少點麻煩。
老太看向林青言,有些詫異的開口說道,“你是皇家那邊的人?”
在她的記憶中,好像現在苗疆的人從來不跟皇室合作,也不跟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人合作,那林青言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帶着母蠱。
“母蠱不能爲了皇室工作,您最好是將我們苗疆的東西還給我。”老太皺着眉頭開口道。
母蠱是她第一次見,竟然就在這樣一個人的手裡,她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