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瑤辦公室桌上的電話不時就會響起來,陳思瑤又不在,何小雅覺得自己就像是陳思瑤的秘書似的,有程夢秋呢,她可不想忙那些事,主要是自己也不清楚啊,看也快下班了她來到了葉川的辦公室。
不過陳思瑤不在,卻也忙了葉川了,這會兒終於歇了下來。
何小雅說道:“說不定瑤瑤跟樂曉慧正打得頭破血流呢,你會幫哪個呀?”
葉川瞪了瞪她,沒有說話,繼續板着臉。何小雅繼續說着:“今天裝深沉呢,累不累呀,要不是裝的,那也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我可還幫着你說話呢,不過,我看你也沒救了,很難管住你那下半身。”
葉川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又趕我走是,哼,現在可是要下班了,你走不走!”何小雅反正被他數落慣了,不吃他那一套了。
“你先走,反正你有家裡鑰匙。”葉川說道。
“喂,真的假的,你別自殺啊,在我沒查清你是不是天狼前可千萬別想不開,今天似乎很沒胃口呢,看起來還挺在乎瑤瑤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被你說對了,我好像真的難管住自己,”葉川說道,“等這邊的事兒弄好,我想去修行一段時間。”
“算了你,還想去當花和尚,就你,除非把你鎖鐵籠子裡纔可以,你就是個**,**本來就該鎖籠子裡的。”
葉川收拾了一下,起身,這是要下班的節奏。
“走,咱們回去看看她們兩個還有沒有一個活的,你希望活下來的是誰啊?”何小雅緊跟在葉川身後,看着葉川的表情。
葉川說道:“我心情不好,你就別那麼多話了,不然真的又打你了。”
何小雅的臉上又一紅,想起來被他打屁股的場景,卻繼續問道,“我問你一件事,如果讓你可勁兒找老婆,你想要多少個啊?”
“多少個也輪不到你。”
“畜生。”
陳思瑤把她的保時捷911開走了,但樂妮妮那輛紅色小跑在呢,葉川開上了車子,何小雅速度慢一點就上不了車了。
“他們倆去哪裡見面了?”葉川陰着臉問道,何小雅說道:“你剛纔把我甩下就知道了是,可能是去她家了。”
葉川開着車子一直把車子開到了樂曉慧家的樓下,上了樓,按了會兒門鈴,也沒人開門,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樂曉慧的電話,過了好大一會兒樂曉慧才接了,拉開了門,身上還帶着酒味。
再看陳思瑤,靠着沙發,坐在地毯上頭也歪着,在那呼呼睡着呢,臉上還帶着淚痕。
何小雅四下看了看,吐出了一句,“沒有血跡。”
葉川過去把陳思瑤抱了起來,走了出去,何小雅看了看樂曉慧,那,那我們先走了。跟葉川一起下樓去。
葉川把陳思瑤抱回了家,放到**上,陳思瑤看來醉得不成樣子,幾下扯下了她的襯衫和短裙,白色的三點式呈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葉川給陳思瑤蓋上了被子。
朝着呆立一旁的何小雅丟了句:“照顧好我老婆。”轉身走了出去。
剛纔扒陳思瑤衣服的樣子,以爲他要**呢,何小雅小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自己這是幹嘛啊。
**上的陳思瑤安靜地睡着,很快葉川拿來了毛巾,在陳思瑤臉上擦了擦,把毛巾塞給何小雅,“給我老婆擦擦身子。”何小雅張口正要說,“你怎麼不……”話又咽了回去。
葉川已經走了出去。
這人到底是不是畜生,這不是親近陳思瑤的好機會嗎,生米煮成熟飯,或許醒來,陳思瑤就原諒他了呢,這人還真讓人琢磨不透,還有,自己故意在他面前說的禿鷲的事,他心裡到底想?她自然也不知道葉川已經安排公孫小白和阿吉去北京的事,那事只有虎躍山莊他們幾個人知道。
何小雅以爲他沒有什麼行動,心道,要麼他不是天狼,要麼他冷血。
的確,天狼本就是個對敵人冷血無情的人,他不會與禿鷲產生矛盾就把他當成敵人了,腦子裡胡思亂想着。
而此時,隔壁的葉川想了想陳思瑤和樂曉慧的事,看兩人喝成那樣子,知道肯定什麼都說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不過他很想問問樂曉慧事情的具體情況。
而他此時也在等着公孫小白和阿吉的消息,那事兒其實只要公孫小白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讓阿吉去也是爲了好有個照應,況且在家裡阿吉這兩天也沒多少事,除了巡視下場子。
而去找禿鷲也不容易,禿鷲本來就是軍方重要人物,所處場所戒備森嚴,不過葉川對公孫小白的能力充滿自信,給他兩天時間,他一定可以搞定,但如果禿鷲真的病得嚴重呢,他心裡在矛盾着。他又想着方晴他們三個的死,這是一個心結,一個讓自己一直難以釋懷的心結。
不管是女人還是敵人,自己都需要處理好,不管是舊事還是新事,都需要應對。
北京,一所高檔而隱蔽的療養院裡,一條彎曲而狹長的花間小徑上,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坐在輪椅上,臉上帶着笑容,但仔細看去便能發現,他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焦點,臉朝着前方,但身體坐得筆直,後面一名護士推着他,慢慢地走着。
這裡環境很好,十分安靜,只聞鳥語花香。
何易在兩名警衛的陪同下走了過來,聽到腳步聲,護士回身停了下來,喊了一聲首長好。
“小林,我來。”何易接過輪椅,護士小林自覺退到後面,此時是應該稍稍迴避的,只遠遠地跟着。
“將軍,”何易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把有關葉川身影的視頻打開,“我們找到了一個人,他叫葉川。”何易觀察着男子的表情,可是輪椅上的男子像是沒有聽到似的。
何易把手機晃了晃,試圖引起他的注意,晃了幾下之後,男子眼神終於定在了他的手機上,似乎被吸引了,眼睛裡出現了一絲光亮。何易正感到激動,男子眼神裡的光亮卻又很快暗淡了下去。
此時,這輪椅上的男子便是禿鷲,真名卓威。
何易揮了下手,護士小林走了過來,一名警衛接過輪椅,何易說道:“去喊一下蘇醫生,去影像室。”
幾人走向了一座小樓,到了一個房間裡,一名穿白大褂的女孩走了進來,這女孩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雖然只是穿着很普通的白大褂,但仍然一副亭亭玉立的樣子,長髮如瀑,黛眉彎彎,雙眸如水,這年輕的美女醫生櫻口輕啓,喊了一聲:“首長。”
何易點了點頭,給將軍播放一段視頻,希望能對他的記憶恢復有好處。
蘇醫生說道:“好的,我馬上準備儀器,隨時關注將軍的情況。”
兩名警衛在旁邊的播放設備上鼓搗了一陣,蘇醫生也安排好了設備,不一會兒,手機裡的視頻畫面呈現在了對面的一塊大屏幕上,畫面上的葉川手中一團白影正在削蘋果。
蘇醫生關注着將軍的血壓以及瞳孔等的變化,朝着屏幕上看了一眼,眼睛定格在了上面。
怎麼會是他?然而此時,她必須把精力集中在面前的將軍身上,好不容易把心神收回,不過她還是一邊看着將軍的變化,一邊不時看向屏幕。
過了一會兒,變成了一串打鬥場面,那是在橋上何易暗中讓警衛小王拍下來的,接着是何小雅偷拍的葉川與幾名手下的活動影像,禿鷲卓威在那裡坐着,不知道他是被畫面上的聲音吸引了還是怎麼的,眼睛卻也一直望着那兒,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嘴巴動了動。
何易一直站在側前方,一動不動地盯着禿鷲的臉,但看不出來他的表情變化,何易看向蘇醫生,蘇醫生朝他微微搖了搖頭,直到把全部的視頻放完,禿鷲仍然癡癡地在那裡望着。
何易不死心,他知道現在這是唯一的線索,除非天狼和那幾名隊員還藏在鮮有人知的地方,不過那樣真的是沒法找到的,因爲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天狼只有自動找上門來,否則無論如何都是找不到他的。
“把這個每天給將軍播放一次,一有情況變化,立刻通知我,同時注意保密。”
“好的首長,您放心。”蘇醫生說道。
何易微微一笑,“行了曉曉,我還能不放心你啊。”
護士把禿鷲推了出去,慢慢又推出了樓,何易嘆了口氣,停下來對着女護士說道,“林護士,我再跟他聊會兒。”
“好的,首長。”林護士說完走開了。
何易不一會兒在一處停了下來,跟禿鷲講葉川的事,也講之前的點點滴滴,部隊的事,希望這樣,他能漸漸恢復記憶。
天很快黑了下來,何易仍在講着,不一會兒蘇曉曉走了過來,“首長,該吃晚飯了呢。”何易這才注意到天色的變化,“好,那我先走了,曉曉,注意照顧好將軍,希望他儘快好起來。”
“好的首長。”蘇曉曉想問那視頻的事,剛纔她在影像室多呆了一會兒,又看了看那視頻,但她知道可能不方便問,索性沒有開口。
而河東市,此時的葉川想着陳思瑤,想着她帶着淚痕的嬌俏的臉蛋,感到心痛,過了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他拉開門,看到何小雅在門口站着,“掐着腰,要不要吃飯了,晚飯還沒吃呢!”
葉川一時都忘了,他想起來陳思瑤應該也沒吃飯,去樂曉慧家裡的時候沒看到飯菜,兩個人是光喝的紅酒,“要不,等我老婆醒了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