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刑還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嶽悅月已經拉着林浩從他的身邊離開了。
這令得餘刑的臉上並不太好看,如鯁在喉,目光有着怒火在燃燒,死死盯着林浩的背影,好似要把林浩看穿。
“林浩,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餘刑擡起被捏紅的右手看了看,微蹙着眉頭,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對於這個名字,餘刑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也好像見過。
“他就是西部戰區的傳說,孤狼林浩?”
餘刑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擡起頭看去,林浩和嶽悅月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絕對沒有錯,他應該就是嶽司令口裡邊的孤狼了。”
餘刑一直都聽說岳晉東提及過林浩,也從嶽悅月那裡以及其他的很多人口裡得知過林浩,對於林浩的一切傳奇可謂是耳聞能詳。
餘刑作爲如今西部戰區的第一高手,他活的並不風光,無論他如何的努力,別人總是說他不如當年的孤狼林浩。
可以說,他一直如林浩的影子一般的存在。
餘刑很不喜歡別人拿他與林浩做比較,更不喜歡別人說他不如林浩。
他其實早就想找林浩一較高下,來證明自己並不弱於林浩。
可是林浩早就退役,不知所蹤,就算是嶽晉東都找不到林浩,餘刑只能無奈作罷。
誰知道上天還給他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還讓他遇到林浩這個西部戰區的傳奇人物!
想到這裡,餘刑的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似乎有些興奮:“林浩,我一定要打敗你,不爲月月,只爲證明我自己!”
走遠了以後,林浩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月月,你可是又幫我樹立了一個敵人!”
“這有什麼,他又打不過你,不能把你怎麼招的。”嶽悅月不以爲意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打不過我?萬一打得過呢,我豈不是要捱揍?”林浩鬱悶道。
“剛纔你們兩個人角力的時候,不是你贏了麼?”嶽悅月笑吟吟道。
“原來剛纔你已經知道了?”林浩苦笑着搖了搖頭。
原以爲嶽悅月並不知情的,現在想來,嶽悅月感情是演技爆表,暗中挖苦諷刺餘刑呢!
什麼發燒喝涼茶啥的,就是隱晦的挖苦餘刑!
林浩不得不承認,自己也被嶽悅月的表情給騙了。
“當然啦,我又不是瞎子,哪裡能看不出來啊?有誰握手會握一分鐘的?你可別告訴我,你們兩個人一見鍾情,捨不得鬆開!”嶽悅月狠狠白了林浩一眼,說道。
“我覺得人家挺好的,咋你就看不上眼呢?”林浩問道。
“好什麼好,我可沒有覺得,要是你覺得的話,你自己嫁給他得了。”嶽悅月笑嘻嘻道。
“別,人家喜歡的是你,對我可沒有興趣。”林浩擺了擺手道。
“這可就難說了,他沒準還真喜歡你,現在我猜他應該想起來了。”嶽悅月神秘的笑了笑。
“什麼意思?”林浩疑惑不解道。
“你可是我們的傳奇人物,就算你離開了,西部戰區的人可不會忘記你曾經所創造的榮耀。”嶽悅月說道。
聞言,感覺背脊有股涼意,一臉尷尬的問道:“難道他是個玻璃,對我有意思?”
“你想到哪裡去了,人家對我有意思,能是玻璃麼?”嶽悅月鄙夷的看了眼林浩,說道。
“那你說的是啥意思?”林浩不由得鬆了口氣,問道。
“餘刑可是我們如今西部最強的存在了,可是跟你以前比起來,許多人覺得他都不如你。他一直覺得自己活在你的影子裡,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好好較量一番呢。以前你不在,他沒有機會,現在你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你最好做好心裡準備。”嶽悅月笑吟吟道。
“不太好吧,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高調做人,讓我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不好?”林浩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還安靜的美男子?以前就數你最狂,第一次參加戰區的比試的時候,你狂妄的模樣,我至今還記得呢!怎麼,現在結婚了,有老婆了,打算低調做人了?”
“往事不要再提,誰年輕的時候沒有一股子傲氣,只是人越大越明白一個道理。木秀於林易折,劍過利易斷。不爭之爭纔是大境界。”林浩苦笑道。
“切,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餘刑這個人的爲人,我是最瞭解的,他那麼爭強好勝的一個人,無論如何的努力都被人當作是你的影子,他心裡一直不平,這次你來了,他不找你纔怪了。”嶽悅月切了一聲,笑吟吟道。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我真要好好想個辦法拒絕他才行。我可不想傷害他的自尊心!”林浩半開玩笑道。
“你這句話要是被他知道,就是傷他的自尊。這還沒有開始跟你對決呢,你就判定人家輸了,誰聽了不都得吐血?”嶽悅月白了林浩一眼說道。
其實林浩聽了嶽悅月的話,很爲餘刑覺得不值得。
沒有人願意成爲別人的影子存活着,像餘刑這樣有能耐的男人更不可能願意。
那種無論如何努力都不被別人所認可的感覺,確實會讓人覺得不痛快,餘刑會來挑戰自己,這是必然的。
林浩不怕被餘刑挑戰,可是他覺得很爲難。
要是餘刑來挑戰自己,要是他的實力不如自己的話,自己要不要放水給他?
以林浩對一個自尊心較強男人的瞭解,這樣的勝利對他來說,無疑是更大的侮辱。
林浩與餘刑無冤無仇的,肯定不想讓餘刑太難堪。
可有什麼辦法可以保留餘刑的尊嚴,又維護到自己的呢?
林浩越想越是無奈,索性就不去想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希望餘刑不要來挑戰自己吧!
“你的車停在哪裡了?”林浩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多,開口問道。
“就在前邊了,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先回去換個衣服,不會讓你等很久的。不過我想你等你老婆大人也習慣了吧?”嶽悅月笑嘻嘻的打趣道。
“死丫頭,還敢打趣我,快去吧!”林浩忍不住笑罵了一聲。
嶽悅月吐了個舌頭,模樣極爲俏皮,快步往住所的方向走去。
要是嶽悅月此時此刻的模樣被其他的人看見,肯定是大吃一驚的。
因爲嶽悅月在外人的眼中,就是火爆與野蠻的象徵。
不過很多人都背地裡喊嶽悅月是“暴力女神”,而不是“母老虎”。
畢竟在部隊這個男多女少的地方,只有稍微有些姿色,就可以被封女神了,更何況嶽悅月的長相和身材在女人當中算是不錯的了。
林浩就在路邊站着等嶽悅月。
不到十分鐘,嶽悅月就回來了,開着一輛路虎攬勝來了。
短髮被紮成了小馬尾,藍色的牛仔褲,灰色的T恤,打扮倒是簡單,沒有塗抹什麼化妝品,沒有多少的豔麗。
可是有句話說的好,天生麗質難自棄,乾淨的臉龐,倒是別有一番別樣的滋味。
“沒有久等吧?”嶽悅月笑道。
“沒有,你這速度也太快了,我還以爲怎麼也得半個小時吧?”林浩苦笑着說道。
“我又不需要化妝,就換身衣服,能有多久?得了,上車吧,帶你好好逛一下成城去。”
嶽悅月說着就發動了車子,離開了西部戰區的軍方大院。
嶽悅月開車帶林浩到了成城的老城區,這裡很多的地方被拆除建成新的建築,有的正在施工翻新。
很多曾經的記憶裡的事物,只能在記憶中存在了。
嶽悅月把車子停好,林浩先從車上下來,環視周圍,有種濃濃的熟悉感覺,同時,又覺得有些落寞,對那種逝去的時間的傷感。
“咋樣,是不是感覺找不到北了?”嶽悅月站在車的另一頭,笑吟吟的對林浩說道。
“你以爲我是路癡?就算是把這裡弄的底朝天,我也記得,以前這裡有幾攤打氣球的吧?我記得以前我帶給你打了不少的毛絨玩具,是吧?”林浩看着這塊空地,說道。
“是啊,當時你把人家老闆的臉都嚇青了,他求着讓你給他一條活路呢!”
嶽悅月想起以前的事情,臉上有些一抹喜色。
“我記得對面那裡以前有棟房子吧,那房子的下面都是店鋪,其中有家店鋪做的餃子特別的好吃,現在不知道搬去哪裡了,還有沒有機會吃到。”林浩懷念道。
“今天就有機會,我帶你來這裡可不是給你回憶的,我知道你喜歡吃那家店鋪的餃子,今天就帶你來咯。”嶽悅月笑道。
“你知道那家店搬去哪裡了?”林浩詫異道。
“是啊,就在前邊呢,一如既往的多人光顧呢,生意很好,價格很親民,聽說準備開分店了。跟我來吧,我帶你去回憶以前熟悉的味道。”
說着,嶽悅月就帶着林浩朝前面走去。
到了前邊的路口右轉。
“浩哥哥,你快看,前邊還有打氣球的攤位呢,不如我們再去玩一下,你也好給我贏幾個呢絨玩具啊。”嶽悅月看見路旁有家打氣球的攤位,童心未泯道。
“你都多大了,還要呢絨公仔?”
林浩白了嶽悅月一眼,不過還是被嶽悅月拉到了那個攤位前。
“要不要玩一下,十塊錢十發子彈,打中十發送個價值幾百塊的呢絨公仔……怎麼又是你?”
攤位的老闆擡起頭看着林浩,眼裡不由的閃過一抹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