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就只剩下林豐語和林浩這對爺孫了,剛纔泡的茶喝完了,林浩把茶渣子倒掉,親自泡了壺西湖龍井。
林浩親自給林豐語倒了一杯茶,雙手端着,送到了林豐語面前,露出潔白的牙齒,嘿嘿笑道:“爺爺,好久沒有給你泡茶喝了,你嚐嚐我的手藝是不是進步了。”
“很久?我怎麼記得過年的時候,你不是已經泡過幾次給我喝了嗎?”林豐語淡笑着接過了林浩遞過來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回味着舌尖上苦澀過後那絲甘甜,表情倒是頗爲滿意。
“其實過年到現在兩個多月了,算是很久了……”林浩尷尬的笑了笑,急忙轉移話題,問道:“這茶的味道咋樣?”
“還行。”林豐語惜字如金的點評。
“還行?爺爺,在你的標準裡邊,好像從來沒有這個詞語的吧?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還行是啥意思,你給我解釋一下。”林浩苦笑的問道。
“就是還行。”林豐語不肯多言。
“……”林浩啞口無言,這話真沒法接下去了!
“得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小子有屁就放,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林豐語指點着林浩,數落道。
林浩的確是打算請林豐語北上爲老首長看看那折磨人的風溼病的,一想起這老頑固的秉性,不給當官的看病,就特別讓林浩頭疼,要沒有特別好的說辭,他可不敢保證林豐語會答應下來。
“姜果然是老的辣,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啊,我確實有件事情想請你出山幫忙……”被林豐語拆穿他的小九九,尷尬的笑着道。
不等林浩說完,就聽見林豐語吹鬍子瞪眼的怒罵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有屁快放,拍什麼馬屁,出山?我還進山呢,你小子咒罵我早點躺棺材裡邊是吧?”
“百無禁忌,百無禁忌,爺爺,我可沒有咒罵你的意思,你別激動,我就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想讓你去幫忙看看病。”林浩苦笑着解釋道。
“看病就看病,磨磨唧唧的,你應該知道我看病的原則,不用說了,我不看!”林豐語擺擺手,堅決道。
“別啊,我都沒有說給什麼人看病,你咋就一口拒絕了呢?爲醫者,當懸壺救世,更何況你可是華夏的老醫骨了,德高望重,哪裡可以見死不救的。”林浩苦悶道。
“我又不是紅十字會的人,爲什麼是個人我就得救?救了一個人,沒準就害死更多的人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豈不是罪孽深重?別說了,不救,你愛找誰誰去,我救人有我的原則。”林豐語狠狠瞪了林浩一眼,引經據典的說道。
“我都還沒有說是給誰看病,你怎麼就給拒絕了?”林浩一臉鬱悶道。
“我有三個原則你是知道的,官,不看。昧着良心賺錢的奸商,不救。爲非作歹的惡徒,不救。你小子的爲人我還是瞭解的,後面兩個是不可能的,你那麼吞吐不說,那個人的身份必然是官,所以,免談!”林豐語搖搖頭,堅決道。
“是,這個人是官,可跟你說的貪官不同,你救了他,不是殺人,而是救人,救的人數以萬計!”林浩老實承認道。
“你說的人是誰?”林豐語又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老首長,咱們華夏的老首長,他的爲人如何,咱們全國的人民都看在眼裡呢,十足的好領導,抓了不少的貪官污吏,清潔了華夏的官場啊!”林浩說道。
“撲哧。”林豐語差點沒有把口中的茶噴出來,嚥下口中的一口茶,驚訝的睜開了眼睛,看着林浩,神情有些激動:“真的是咱們的老首長?”
林浩沒想到林豐語聽到對方是老首長以後會那麼失態,可是一看林豐語的模樣,這次看來有戲了。
林浩連連點頭,說道:“對,就是老首長,他患有風溼病,一到颳風下雨就作痛,據說痛得的都直不起腰了,可是他還是堅持着處理着國家大事,我這一聽,這哪裡行?哪裡能夠讓老首長吃那麼多苦頭,我立馬就想到爺爺你了,你醫術精湛,想必對風溼病這樣的頑疾有辦法也不一定,我就想着請你去給老首長看看病。”
“當然不行,老首長可是咱們華夏強盛的主心骨,哪裡能夠讓他常年受病痛的折磨?這次,我就爲老首長破例一次,爲官看病,爲清官看病!”林豐語神色激動的說道。
“有爺爺出手,這風溼病還不手到擒來?”林浩見林豐語一口答應了下來,不由得鬆了口氣,微微笑道。
“你少拍我馬屁,這風溼病我倒是幫幾個人根治過幾次,這次幫老首長看病能不能幫上忙,還要視情況而定,只能說我有幾分的把握而已。”林豐語笑罵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把握總比沒有辦法的好,等一會兒我就跟上邊聯繫,把時間定好以後,我們就上去給老首長看病。這段時間,爺爺就跟我們住在一起吧。”
林浩對醫術這玩意不是很精通,可是知道同種也分輕重緩急的,要是病根不重,治癒起來就簡單的多,有時候可以治癒的病拖久了,最終恐怕也是回天乏術。
對於老首長的患病年月,林浩當時忘記問了,自然不太瞭解老首長的風溼病是深是淺,若是病根深種,就算林豐語有辦法,也不一定奏效了。
反正軒轅御龍交待的任務,林浩總算是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如何發展,就要看林豐語的手段了。
“行,老首長日理萬機,公事繁重,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我不着急,等他有空閒了,我再去幫他看病去。”
從林豐語的態度看得出來,他這樣的老頑固對老首長還是極爲敬重的。
“對了,爺爺,關於瘋魔症的事情,你研究的怎麼樣了?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林浩問道。
“找到了類似的案例,不過跟你說的有點出入,我正在研究中,可就算是我都沒有多大的把握,苗疆的蠱毒太邪門了,解鈴還需繫鈴人,要解毒,還要從下毒人的身上着手。”林豐語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這不擅長的領域,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我知道這事情不容易,現在這病症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倒不是很着急,以爺爺你的能力,多花點時間,應該有希望研製出解藥的。”林浩知道催促林豐語也無濟於事,倒不想給他太多的壓力了。
“把手伸出來。”林豐語話鋒一轉,嚴肅的看着林浩,說道。
林浩被林豐語這突兀的話搞得有些糊塗,不過還是伸出了手,問道:“這是怎麼了?”
林豐語沒有回答林浩,伸手在林浩的手腕上探了探脈象,眉頭不由得蹙了蹙。
“另一隻手。”林豐語又說道。
林浩更加的疑惑不解了,心想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還不清楚嗎?俄羅斯之旅受過的傷早就痊癒了,身體不知道多健朗,這老頭子突然給自己把脈是什麼意思?
疑惑歸疑惑,林浩還是乖乖的配合林豐語,伸出了另一隻手給林豐語。
林豐語伸手又仔細的探了探脈象,眉頭又是蹙了蹙,好像真的有什麼事情一般。
看着林豐語的表情,林浩苦笑連連,道:“爺爺,你可別嚇我,難道我有什麼隱藏的疾病?”
“奇怪。”林豐語沒有理會林浩,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又伸手翻開了林浩的眼皮,眯着眼睛看了又看。
“爺爺,你就別賣關子了,這摸來摸去的,搞得我都緊張了,你就明着告訴我,我哪裡不對勁了?”林浩的心被林豐語弄得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連忙苦笑着詢問道。
“沒有不對勁的。”林豐語說道。
“沒有不對勁的,你又是把脈,又是看眼的,還皺眉頭,這是弄啥呢,嚇唬我?”林浩鬱悶道。
“就是沒有不對勁的,這才奇怪!”林豐語的表情還是極爲的嚴肅,說道。
“爲什麼奇怪?”林浩詫異道。
“我聽說你遇到刀邪那老傢伙了,最後還把他給殺掉了?”林豐語問道。
“是啊,這跟我的身體有什麼關係?”林浩無語道。神馬玩野,兩件事情有什麼聯繫嗎?貌似八竿子打不着吧?
“刀邪那個老傢伙的實力如何,我可是很清楚的,就你?你連駱離都打不過,你拿個屁去殺他?”林豐語鄙夷的白了一眼林浩,說道。
“有你那麼損你孫子的嗎?”林浩鬱悶道。
“我不是損你,我只是實事求是的闡明瞭一件事情,刀邪的死要是傳出去,你小子可謂是一戰成名了!可是伴隨着很多的問題,可能有很多想要人會從不知道什麼山溝溝蹦出來找你比試,想把你當做他們成名的跳板。”林豐語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臥槽,豈不是把我當軟柿子了?媽的,讓他們儘管來,老子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我特麼不姓林!”林浩氣憤道,這不是欺負人嗎?刀邪那傢伙活着的時候咋就沒有人去找他練練?如今刀邪被我殺了,你們就蹦出來了。
泥人還有三分的火,林浩哪裡可能不覺得憤懣。
“瞧你小子狂妄的,還真以爲自己實力在刀邪之上了?我聽說了,你小子的身體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一下子跟換了個人似的,三拳兩腳就把刀邪活生生揍死了,而且還不是頭一回了。你說說,到底咋回事?”林豐語嗤之以鼻,顯得有些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