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華替自己想得可真周到啊……
段天道一時間還不知道說什麼,周曉華已經推開門大喝了一聲:“段哥買菸回來了!”
迎接他的是一聲慘叫!
嗯……好像是洪良的聲音。
見段天道進來,王淑蕾似乎有些訕訕的站起身,她下面的洪良拼命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兩人剛纔在地上是怎麼了,洪良喘了兩口粗氣,才癱坐在凳子上:“段,段哥……我……我剛把菜切好,就被拽上來了……現在換人在做菜,我覺得我應該下去幫……”
還沒等洪良說完,王淑蕾扭捏的滑動了一下,就坐到了他身邊。洪良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就打算跳將起來。
晚了。
王淑蕾的手臂已經繞在了洪良的手臂上,沒有人身上掛着這樣的物件,還能移動。
“喂!你還沒答應做我男朋友呢!”
她竭力想做出小鳥依人的樣子,段天道卻分明看到一隻大雕把洪良抱在懷裡,小小的身子突然之間就失去了人影。
蛇皮‘哎喲’一聲,不知道爲什麼就從凳子上摔了下來,又以閃電般的速度爬了起來:“段,段爺,我,我也出去買包煙!”
煙字還在耳邊,人已經不見了。
洪良眼淚汪汪的拼命扭過頭,看着段天道:“段哥……我能不能去……”
王淑蕾也跟着一起扭過頭來,臉上的肉塊動了動:“段哥,你看,我們倆是不是特般配?”
穆米和周曉華已經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
“啊哈哈!我們來講笑話吧!”段天道擦了擦汗,果斷轉移了話題。
這趟渾水,不是一般人能趟的,尤其是愛情!
愛情這東西啊,真是……
好吧,俺是沒法管。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聽笑話了!我先給你們講一個啊!”水缸登時就好高興:“話說有一對夫婦啊。男的晚上九點回家,女的就罵:死酒鬼!哪裡喝酒去了?第二天,男的十二點回家,女的就罵:死賭鬼!哪裡賭錢去了?第三天,男的凌晨5點回家,女的就罵:死色鬼!哪裡鬼混去了?第四天,男的一下班就回家,結果女的操起掃把就打!邊打邊罵:死鬼!這麼早就回來!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衆人:“……”
好老的笑話……
“嗯。”段天道勉強點了點頭:“呃!這笑話不錯啊!”
水缸沮喪的苦笑了一聲:“爲什麼都沒人笑的……當初蛇皮哥給我講的時候,我笑了一個月……”
呃……
“菜還沒上啊?”段天道只好問別的。
“都說了這裡很慢的……”周曉華小聲道。
嗯……終於知道爲什麼上這麼慢了,擺明是給人時間去餐秀色……
“那算了,大家一邊喝水,一邊講故事好了。我也來講個故事。”段天道大手一揮,趕緊道。
“好啊!好啊!”穆米唰的一聲,笑眯眯的坐到了段天道的身邊:“段哥講的故事一定很好聽……”
“那是!”段天道一點也不覺得有壓力,得意洋洋道:“我問你們啊,小明從十二樓跳下來,爲什麼一點事也沒有?”
穆米眼睛一亮:“我知道!他從十二樓跳到十一樓!”
“不對!”周曉華的眼睛二亮:“他是超人!”
“不不不!”段天道搖着頭,神秘的壓低聲音:“因爲小明是個塑料袋!”
“呃……”穆米大張着小嘴,愣了半晌。
“咯咯!好,好搞啊……”周曉華卻笑的前仰後合。
這個詞……
這是個動詞不能亂用!
“再來一個!一隻螞蟻穿過一片沙漠,爲什麼只留下一條痕跡?”
“那螞蟻是殘廢!”穆米已經開始充分的發揮想象力了。
“那螞蟻只用一條腿走路!”周曉華表示她的想象力更好。
但是段天道表示她們都錯了:“不不不!是因爲螞蟻騎着單車!”
“哈哈!”
“再來再來!一隻螞蟻和一頭長頸鹿穿過一片沙漠,爲什麼一個腳印也沒有?”
“不知道,你說吧!”兩女表示她們不止沒有想象力了,什麼力都沒有。
“哎!前面都說了啊……螞蟻騎單車帶着長頸鹿,當然不會有腳印……”
“哈哈哈哈……”
幾個女孩子笑的花枝亂顫,只有洪良,這笑容真是怎麼看怎麼慘,那也是沒辦法,誰身上掛着一座在抖動的山,都沒辦法笑的好看。
“菜來了!”房門推開,那個一臉促狹的跑堂妹子,端着盤子走了進來。
“終於來了……”
衆人紛紛起筷。
段天道吃了一筷子,停了一停。
說實話……雖然這次比上次正常了一點,但真的也就是一般般……
穆米的表情似乎也有點迷惑,這裡的菜這麼貴,起碼要有個貴的理由,味道這麼一般,份量這麼一般,那爲什麼這麼貴呢?
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周曉華卻是一聲不吭,悶頭開吃。
呃……
這裡其實不是賣菜的……
段天道趕緊開始學習周曉華,悶聲發大財。
菜上了半天,水缸給蛇皮打了八個電話,他才總算帶着一包煙慢騰騰的回來了。
王淑蕾臉上的肉塊再次動了動:“孫子,你看,我和你二爺爺是不是特般配?”
蛇皮突然就摸了摸腦袋:“你看我這記性,我只買了煙,忘記買火了,我……”
段天道掏出打火機:“這裡有。”
蛇皮眼珠子一轉:“你們渴不渴,我……”
周曉華從桌子下面拿出兩瓶飲料:“買了。”
“哎喲喲!我尿急!”
蛇皮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又溜了。
“快說!答不答應!你答不答應!”對面,王淑蕾抱着洪良的肩膀,正在左右搖晃,但看那個樣子洪良似乎已經失去知覺了。
段天道視若無睹,其他人也一齊開始了選擇性失明。
“來!乾杯!”穆米倒了幾杯飲料:“咦?剛纔肖芳不是還在這裡的麼?她人呢?”
段天道差點一口嗆死,劇烈的咳嗽起來。
周曉華冷笑了一聲:“被我趕走了。”
穆米怔了怔,似乎有些搞不清狀況,明明幾個人一起來吃飯,怎麼說趕走就趕走了呢?
她還待再問,段天道突然就很嚴肅的吸了口氣:“你們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爲什麼有胖子?”
衆人忍不住面面相覷,穆米也立刻就忘記了自己要問什麼。
倒是水缸和王淑蕾一起瞪大了眼睛:“爲什麼?”
“胖子有福,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歷朝歷代的君王,多數都是面寬體闊,方面大耳。其實,也就是胖子。”段天道正襟危坐,開始講道理。
水缸和王淑蕾一起大喜:“那我豈不是很有福氣?”
段天道點了點頭:“尤其是王淑蕾。古人云過:
紅顏禍水,美人命薄。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越是長得漂亮的女人,越是容易招惹禍事,洪良,這一點你要謹記。”
已經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的洪良:“……”
王淑蕾拼命的搖晃着洪良:“聽見沒有,聽見沒有?只有我這樣的,纔是有福氣的代表。”
洪良表示他已經死了。
“我看洪良的八字薄弱,而王淑蕾卻已經在身上積累了足夠的福澤,洪良能跟福澤如此深厚的人在一起,那可是前世……不,前十世修來的福氣啊!”段天道忍不住扼腕嘆息,說得他自己身邊好像就差個胖子似的。
衆人看了看王淑蕾,又看了看王淑蕾,反覆再三的一起看王淑蕾,均紛紛點頭。
這福澤!
嘖嘖!
果然深厚啊!
流着冷汗的洪良突然就活過來了:“大哥!可是你就沒問過我的八字啊!”
衆人:“……”
“你在說什麼呢。”某人輕輕在他身上靠了靠,洪良立時只有出的氣,就沒有進的氣:“段哥這麼厲害,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你的八字就能看出來好不好。”
衆人拼命忍着笑,一起拼命點頭。
段天道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得很對!我吃飽了,就不打攪你們進行深入交流了。”說完他起身就走了。
王淑蕾‘噌’一下就站了起來:“謝謝段哥!”說完就繼續去搖洪良,洪良一個字也沒說就暈過去了。
水缸抓了抓頭:“那我去找蛇皮哥。”
穆米嘻嘻笑着起身很自然的挽住了段天道的手臂:“那我陪段哥去轉轉。”
周曉華淡淡道:“那你們先去,我陪淑蕾玩一會。”
玩一會……
玩一會!
已經暈過去的洪良突然就很想把自己玩一會。
他還沒有死,段天道和穆米已經走了,一下樓梯就看見在門口蹲着抽悶煙的蛇皮。
段天道衝他點了點頭:“謝謝你啊。”
蛇皮趕緊站起身來賠笑:“段爺客氣了,段爺慢走,奶奶慢走。”
眼見段天道和穆米神鵰俠侶般的去了,水缸摸了摸腦袋:“蛇皮哥,你幹嘛不告訴段爺說你交了他中午的飯錢,身上就沒錢了?這是二爺爺看的店,怎麼着還是要給的啊。”
蛇皮咬了咬牙:“你懂個屁!好不容易能有個請段爺的機會!就是沒錢也要請!”
水缸苦着臉道:“那晚上這頓怎麼辦?”
蛇皮嘆了口氣,又蹲下了:“等二爺爺下來,跟他商量一下好了,大不了……”他側頭看了看水缸碩大的身軀:“大不了你在這裡打工還債!”
水缸:“……”
穆米看了看有些神思不屬的段天道,突然忍不住就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段天道莫名其妙:“什麼情況?”
“我在想段哥啊……”穆米忍了半天才把笑意忍住:“段哥說紅顏禍水,要胖子有福氣,可是身邊卻一個胖胖的女孩子也沒有呢……你的未婚妻白情雪很瘦,上次在緣聚的那個毛嵐很瘦,紅果果也不胖……”說着說着她的頭就低了下去:“我,我也不胖……”
段天道:“……”
你錯了!
誰說我身邊沒有胖胖的女孩子!
就是紅果果!
誰說紅果果不胖!
雖然她其他地方不胖,可是有一個地方那可是很胖很胖的!
嗯,這種胖那自然也屬於有福氣的那一種!
某個地方很胖的紅果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