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傳來一聲大喝:“服部一郎,你幹什麼?林峰是我的客人,不許對他無理。”
聲音快速接近,眨眼間就來到林峰身邊,正是服部一龍。
“可是他……”
服部一郎還沒說完,服部一龍猛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冷喝道:“快給林峰先生道歉,立刻,馬上。”
服部一郎放開林峰,不可置信的看着服部一龍,“長這麼大,您從來沒有打過我……”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服部一龍冷冷的盯着他。
意識到服部一龍不是開玩笑的,服部一郎屈辱的看了林峰一眼,九十度彎腰鞠躬說道:“林君,對不起,請原諒我的魯莽!”
林峰看到服部一龍出面了,自然不會不給人家面子,怎麼說他都是客人,不可能再主人家不被主人面子。
他淡淡的說道:“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要小心謹慎,要是誰都這麼衝動,上來就打人,那還不能好好玩耍了。”
這話的意思是說,還好你今天沒有動手,不然要你好看,以後小心點兒。
服部一郎漲紅了臉,他那裡被自己的同年人這麼教訓過,就連他的父親伊賀流的首領都從來沒有這麼羞辱過他。
這個仇一定要報。
服部一龍像是沒有看到服部一郎漲紅了臉,揮揮手說道:“林峰說得對,以後行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要這麼莽撞。不然只會丟人現眼。”
“這個林峰什麼來頭,居然讓伊賀流的首領都對他另眼相待?”
“不清楚,今天才第一次見。”
“不簡單啊。”
“廢話,伊賀流的貴客當然不簡單啦。”
於是宴會的頭頭腦腦們,紛紛打電話給手下人,讓他們去查林峰的身份。
片刻之後他們受到收下的彙報,林峰只是一個僱傭兵,曾經在黑非洲混過,現在已經退役,在楚中市有一些產業。
但是這些產業在他們看來根本上不了檯面。
看到這些大家紛紛對林峰好奇不已,單憑林峰這些東西根本不值得伊賀流的首領對他另眼相待。
服部一郎也得到了消息,頓時臉色一黑,猛地一拍桌子,恨聲說道:“父親,真是老糊塗了,這麼一個小角色,那裡值得他屈尊相待了。”
“也許是因爲惠子小姐。”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點頭,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爲什麼服部大人會服林峰另眼相待了。
“對啊,誰都知道服部先生對惠子小姐非常遷就,甚至非常寵愛。”
“愛屋及烏之下對惠子小姐的情郎遷就一些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這個林峰真是好運氣,居然將惠子小姐追到手了。”
“早知道惠子小姐這麼容易滿足,我早就去追她了。”
服部一郎猛地轉身盯着剛剛說話的那個人,“你說什麼?”
那個人梗着脖子說道:“不是麼,惠子小姐根本就不喜歡你,如果早知道你追不到惠子小姐,我就出手了,何必讓一個外人摘了惠子小姐這多玫瑰花。”
“你……”服部一郎起身就要過去教訓他。
“服部大人在呢,別衝動,大家一人少說一句。”周圍的人紛紛勸道。
將服部一郎拉回到桌位上。
“喝酒,喝酒,喝酒。”
服部一郎氣呼呼的坐下,拿起酒瓶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下去。
“別跟那個華夏猴子一般見識,他不過是華夏一個小角色而已。”其中一個人狀似無意的說道。
“只不過是靠了惠子小姐的裙帶才讓服部大人對他另眼相待而已。”
一聽這話服部雙眼冒火的盯着正在和紅袖談笑風聲的林峰。
“如果有人能夠當場揭穿他的小丑面具,那麼惠子小姐肯定會拋棄小丑,投入他的懷抱。”
服部一郎眼神一亮,大步走到林峰面前,說道:“紅袖,千萬不要被這個騙子給騙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僱傭兵而已,根本就不可能配得上服部家的人。”
林峰一陣惱火,這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挖自己牆角,真當自己是泥捏的不成,從來只有自己挖別人的牆角,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挖自己的了。
旁邊的服部一龍擡腳就要過去阻止服部一郎,但是眼睛一轉,又放了下來,他已經知道服部一郎想要幹什麼了。
“這個林峰不是華夏一個土豪罷了,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你跟着他如何能保證幸福。”服部一郎對着紅袖說道。
“誰說我不是這個圈子的人,誰說我不能給紅袖幸福。”林峰眉頭一挑,慢悠悠的說道。
他看到服部一龍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着,並沒有像剛纔一樣制止,腦袋一轉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哼,想看戲,那就讓你們看一場大戲,小心不要把牙都看掉了。”
紅袖聽了後半句似笑非笑的看了林峰一眼,看的林峰一陣心虛。
他們之間的互動,就像一把利劍猛地刺向服部一郎的心口,讓他妒火中燒。
服部一郎猛地說道:“好,你說你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你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
“這下,服部一郎可以放開手腳教訓那個小子了。”
“沒錯,這小子就是欠教訓,我們要讓他知道這裡是倭國,不是華夏,讓他滾回華夏去。”
“我們的世界想要贏得惠子小姐的青睞靠的不是有兩個小錢,一張好臉蛋,一張會說甜言蜜語的嘴就可以的,靠的是實力。”
服部一郎志得意滿的看着林峰,拿起一隻玻璃杯,放在手裡猛地一捏,只見手指縫隙當中流出點點玻璃粉。
他張開手掌,只見整隻玻璃杯都變成了粉末。
“怎麼樣?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只要你退出我也不爲難你,你以後不準再見惠子小姐。”
“服部一郎,你幹什麼,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紅袖站到林峰面前冷聲說道。
在服部一郎看來這是保護情郎的一種表現,他越發認定林峰就是一個樣子貨,靠的就是一張嘴騙到了紅袖。
他看着紅袖說道:“你看,他就是一個只會躲在女人背後的男人,這種人不值得你爲他付出。”
紅袖激動的說道:“那也是我的選擇,我選擇誰用不着你管。”
此語一出,服部一郎頓時就炸了,臉色黑的像摸一般,對着林峰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後,乞求女人的保護。”
看着他兩,林峰那個無奈啊,怎麼整的和三流肥皂劇一樣。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服部一郎就是一個愣頭青,而紅袖是唯恐天下不亂。
處處挑逗服部一郎,讓他變成一頭瘋牛,逮着林峰咬。
林峰可憐的看着服部一郎一眼,他還以爲只要打敗自己就可以挽回紅袖的心。
這種幼稚的想法讓林峰有一種欺負小盆友的趕腳。
不過對付小盆友林峰最擅長了。
他推開紅袖。
一推居然沒推動。
轉頭一看,紅袖拉着他,眼中霧濛濛的,眼看就要掉金豆子,嘴裡說道:“別去。”
林峰分明從她的眼裡看出一絲笑意,立刻無語,心道:“姑奶奶,你這是要玩什麼嗯?”
他瞪了一眼紅袖,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嘴巴比了一個口型:“別作妖!”
紅袖拉着他楚楚可憐的看着他。
那模樣看得服部一郎雙眼直冒火。
“磨磨蹭蹭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你就是這個。”
說着伸出大拇指,然後調轉過來,對林峰示意。
林峰眉頭一挑,用力推開紅袖,走到服部一郎的面前,說道:“小盆友,再長大一點,再學人家出來泡妞吧。”
說着抽出服部一郎隨身攜帶的長刀,雙手合攏,用力一扭,放在掌心磨了幾下。
看的服部一郎眉頭直跳,心道:“他是裝的,裝的。”
片刻之後鬆開手掌,只見一片灰色的細屑,撲簌簌的落在地上。
形成四個字“華夏萬歲”。
服部一郎臉色慘白的看着地上的四個字,指着林峰哆哆嗦嗦的說道:“你是宗師?”
“宗師!不能吧。”
“這麼年輕。”
“怪不得服部大人要傾力拉攏。”
“這麼年輕的宗師在哪個勢力裡面都是一個寶,這是一個勢力昌盛不衰的保障啊。”
“還是服部大人有眼光。”
大廳裡的人對服部一龍頓時馬屁如潮。
“惠子小姐能找到這種千里馬,真是眼光獨到。”
“他們兩人真是天作之合啊。”
“沒錯,仔細一看他們兩人非常具有夫妻相呢。”
聽着周圍人的話服部一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開染坊一樣,這時候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天啊,我幹了什麼,居然以區區先天實力去挑戰內勁宗師?我怎麼會做這種蠢事。我這是在侮辱一個宗師麼?如果宗師配不上惠子,那麼世界上還有什麼人配得上惠子呢。”
他立刻雙腳併攏,畢恭畢敬的將腰彎到底,誠惶誠恐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冒犯。無論您想如何懲罰我,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