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空虛二字,可是空虛道人和空虛堂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
秦磊只是四處打量並不說話,他總覺得,此處有種陰森的殺意。
“兩位不用緊張,空虛堂由我說了算。當日,我可以出手救了林醫生,此時就不可能暗害你們兩人。”程蝶衣冰雪聰明,早早就看出了兩人心中的擔憂。
“程姑娘說笑了,我的這個朋友就是這個毛病,只要看到稀奇的事物就會打量個不停,還請程小姐不要見怪。”林浩抱拳作揖。
程蝶衣掩嘴而笑,並不是楚月所說的那般不堪。
豔陽如火,高高的懸掛在碧藍的天空上,被豔陽照耀下的靈華山一片靜謐。
幾個絕色美女站在門前,定定地望着兩個不速之客,似乎隨時都可能出手。
這些女子身上都帶着暗器,讓林浩脊背發涼。
“可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纔在樹林中遭到兩方人馬的襲擊?”程蝶衣還沒坐穩,便出言問道。
衆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卻也認出了林浩的身份。
“原來你就是那個讓我們幫主日思夜想的小子!”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站出來,嘴角帶着幾分輕蔑。
在空虛堂衆人眼中,所有山下的人都是凡塵俗物,是拜倒在金錢腳下的垃圾。所以兩個陌生男人上山,引起了衆人的關注。
“品兒,休得無禮。林醫生和那些男人不一樣,他救死扶傷,百姓對他很是感激的。多年以來,我們空虛堂義診,做了不少慈善,就是爲了找回人性之中的本真。說到此處,林醫生與我們空虛堂是一路人。”程蝶衣不動聲色地解釋道。
“哦?我在姑娘眼中真的是如此高尚之人嗎?”林浩說這話時輕輕的掃了一眼秦磊,似乎是挑釁一般。
秦磊緩緩的吐了吐舌頭,算是嚥下了這口惡氣。
“當然,我看過林醫生救人的視頻。”程蝶衣嘴角噙着笑意,輕輕端起一杯香茗,桃花的香氣讓林浩些許沉醉。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背景?若不是
有人在背後撐腰,程蝶衣何以坐擁整個靈華山?這個規模的組織,絕非一個心境單純的小女子可以操控。
“多謝程姑娘,您過讚了。只是,您爲什麼要救我?”林浩的臉色變得冷峻起來。
“我只是路過……”程蝶衣莞爾一笑,分外動人。
“雖說我是個狂傲不羈的傢伙,但是在江源市也是有些人脈的。至於程姑娘是什麼身份,我也略知一二。你早些年間參加血煞組織,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如今搖身一變成了樂善好施的仙女,似乎有所不妥。”林浩只是聞了聞茶香,便放下了手中的青瓷杯子。
衆人中已經準備好了暗器,卻沒有動手。
“既然我們互相瞭解,就不需要藏着掖着了。葉師傅,出來吧!”程蝶衣冷哼一聲,一句話讓林浩和秦磊兩人徹底炸毛。
兩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葉師傅就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兩人面前,如此場景,兩人做夢也沒有想到。
秦磊嚯的一下站起身來,緊緊握住拳頭。
葉師傅眼神平靜,帶着些許的空洞。
“你爲什麼逃跑?軍方選擇相信你,你卻擺了我們一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爲?”秦磊失聲問道。
林浩緊緊鉗住秦磊寬厚的肩膀,低聲警告道:“你說的太多了,這裡人多嘴雜,恐怕不利於我們行事。”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我軍方的電話都被葉師傅給破解了,如果我查不清楚他的身份,我就不回軍方!”秦磊撂下重話。
多日以來心中的悲憤讓秦磊也不能寐。他當兵多年,從來沒有過如此重大的失職。要麼就是敵人太強,要麼就是他太弱。秦磊定要找到一個原因。
“因爲我早就知道軍方電話的密碼,不是你泄密,也不是你沒做好防衛。”葉師傅和盤托出。
林浩心中陡然一緊,並不想讓葉師傅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秦磊。
對於秦磊來講,他的父親只有一個,那就是秦老。從童年到成年,都是秦老陪在秦磊身邊,見證了他整個成長
過程。
至於親生父親,秦磊不是沒有找過,可是所有的檔案都被抹掉了,讓他對自己的身世真相心灰意冷。
若是讓秦磊知道,他的親生父親就是老鄭,還頂着別人的身份和皮囊過了幾十年,恐怕秦磊是沒辦法理解父親的選擇的。
“葉師傅,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慢慢說。您突然之間離開軍方,讓我們都很難做。空虛堂和空虛道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林浩直言不諱。
“我一直看好你小子,你很聰明。就算當日我給你下毒,你仍舊保持着清醒。你比秦磊還適合做一名特工。只是,你們太輕敵了。我勸你們兩人退出此次尋找大墓的行動,我就重回軍方,這就是我的條件。”葉師傅輕輕擡起雙眸,略顯擔憂地提醒林浩。
林浩明白,這是老鄭在保全自己的兒子,可是秦磊未必領情。
“我們退出?憑什麼?你是個盜墓賊,我是軍方的旅長,如果找不到那條地下軍火交易線,你也別想活!”秦磊也不清楚自己爲何如此暴怒。
“秦磊,好好和葉師傅說話,我們是晚輩。”林浩的態度陡然大變,讓秦磊有些奇怪。
葉師傅這才鬆了口氣,連連搖頭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手下沒準兒,根本不知道這個大墓背後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若是因爲此事搭上性命,根本不值得。”
葉師傅欲言又止。
“葉師傅,只有你一人可以找到大墓的具體位置,當年你能成功,現在你也一樣可以幫助軍方做事。我們的心,就是在一起的,不是嗎?”林浩問得極其隱晦,卻直指人心。
葉師傅努了努嘴,沒有說話。
“師傅,不如……我代替您去大漠,向趙爺交差。”程蝶衣輕輕一抱拳,決心已定。
“我救你並不是爲了讓你替我賣命。這件事兒是我自己惹出來的,我就負責給它畫個句號。”葉師傅苦笑一聲。
多年病痛的折磨讓他和軍方失去聯繫,他的身份,只有秦老一人知道,若不是林浩多管閒事的話,恐怕這件事情永遠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