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龍和秦淼正在說着的時候,旁邊的項小櫻和賽金花兩個人幽幽轉醒。
還算項少羽那個混蛋有點兒良心,對賽金花並沒有下狠手,經過檢查之後,除了有些輕微的腦震盪,並沒有其他問題。
“哥,哥?我哥哥呢?我哥哥呢?”
項小櫻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猛然起身,嘴裡一邊唸叨着,一邊四處尋找項少羽的身影。
“項少羽已經走了,不用再看了。”
陸天龍輕輕嘆口氣。
剛纔從秦淼嘴裡,陸天龍也知道了項小櫻這段日子過的一些事兒。
比如想要把蘇凌月介紹給項少羽,比如不管什麼時候都拼命的維護他。
說實話,陸天龍不怪這丫頭,當初在意志國一起呆了這麼長時間,這本就是個熱心腸的女孩兒,也沒什麼壞心眼,就是心思太單純了一些。
而且項少羽把她矇騙的這麼慘,想想其實也挺可憐的。
“陸天龍?你,你回來了?你告訴我,我哥哥不是壞人對不對?我哥哥不是壞人對不對?”
項小櫻看到陸天龍,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使勁兒拽住他的胳膊,用一臉祈求的表情問道。
“小櫻,剛纔的事兒,你不是都已經看到了,不是都已經聽到了嗎?”
“項少羽是不是壞人,難道到現在,你都還沒法分辨?”
陸天龍輕輕把手臂從她手裡掙脫出來,淡淡道。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一時鬼迷心竅,纔會對凌月姐做出那樣的事兒。”
“對,他一定是鬼迷心竅了,他平日裡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金花姐,你告訴我,我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不是那樣的……”
項小櫻已經完全崩潰。
單純如斯,根本受不了現實這麼殘酷的打擊。
整個人就跟魔怔了一樣,拼命追問着賽金花和秦淼。
“小櫻,你也不要太難過,說不定他真的是……唉。”
賽金花心軟,本來還想說兩句話安慰一下項小櫻的,可一琢磨,這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剛纔項少羽那禽獸的模樣,她也是看得一清二楚,早日讓項小櫻看清楚,就早一點兒能夠面對現實。
真沒必要再幫着她自欺欺人了。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要去找我哥哥,我要去找他問個輕輕,他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這樣……”
項小櫻淚流滿面,根本聽不進去其他人的話,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就要朝着村子外走去。
“啪。”
陸天龍突然伸手,在項小櫻的脖子上輕輕點了一下。
這妞兒馬上暈了過去,隨後被他直接攔腰抱起。
“唉,這孩子是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暈了也好,睡一覺,明天早晨起來可能會好一些。”
賽金花有些憐惜的看着項小櫻。
“恩,這丫頭就交給你了,還勞煩金花姐多用心照顧一下,我們可能明天就要回海陽,恐怕沒法陪她了。”
陸天龍點點頭,隨後擡頭看向賽金花笑道。
“跟我還客氣什麼?走吧,先回家再說。”
賽金花嬌嗔的瞪了陸天龍一眼,然後在前面帶路,朝着家裡方向走去。
院子裡面狼藉一片。
剛纔秦淼和老魁在這裡惡鬥一場,搞的亂七八糟,幸虧沒有太多之前的東西,要不然陸天龍非得讓影去把老魁抓回來賠償不可。
“這是……”
陸天龍走進院子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七八個戰士。
剛纔秦淼和老魁大戰,這羣戰士也不知道幫誰,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只能在一邊看着。
“奧,這屋子裡面,就是你派來解瘟毒的那兩個人。”
秦淼把情況又簡單說明了一下,瘟族的兩個傢伙,還被關在屋子裡面保護着呢。
“原來是他們?行了,現在可以放他們離開了。”
陸天龍這纔想起來,之前的確讓瘟疫之主安排了兩個人,到仙龍村之中幫村民們解瘟毒。
因爲是小事兒,也不擔心瘟疫之主敢耍花樣,所以就沒再過問這件事,沒想到這倆倒黴傢伙被關在這裡了。
“放他們走?不行!”
郝連長並不認識陸天龍,見他來了之後輕描淡寫就要放人,馬上向前一步拒絕。
“放了吧,有什麼責任我承擔。”陸天龍對着他笑了笑。
“不……”
郝連長正想拒絕,突然看到陸天龍的手輕輕一翻,一個虎頭令牌出現在他的手心之中,一閃之後再次消失。
虎賁軍令?
郝連長直接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陸天龍。
等反應過來之後,幾乎下意識直接一個標準的軍禮,倒把陸天龍給逗樂了,沒想到這玩意兒這麼好使。
其實他哪裡知道,這郝連長以前就是從虎賁軍之中出來的,轉到普通部隊之後當上連長。
對虎賁軍令再熟悉不過。
見到這軍令,就等於是虎將楊虎望親至,有權調動整個虎賁軍!
“馬上放人!這位……先生,可否單獨聊兩句?”
郝連長几乎好不猶豫直接吩咐手下把屋子裡面的兩個人放了出來,同時小心翼翼對着陸天龍開口道。
他實在是不認識陸天龍,更不知道虎賁軍令爲什麼會在陸天龍的手裡。
“當然可以。”
陸天龍點點頭,跟着他朝着旁邊走了幾步,確保兩人的談話內容不會被其他人聽到。
“怎麼,覺得我這虎賁軍令是假的?”陸天龍笑着問道。
“不不不,這虎賁軍令我認識,絕對不假!而且放眼整個華夏,誰敢製假虎賁軍令?那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郝連長趕緊使勁兒搖頭,猶豫了一下,道:“只是我想把情況說明一下。”
“保護這倆人,是我們上級領導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而且着重說明,這是虎將楊虎望老將軍的意思。”
“我可不敢有任何差池。”
“但是現在如果放他們出來,會不會太危險?那個項少羽你可能不知道,他……”
郝連長沒繼續說,不過明顯是站在陸天龍這一邊,提醒他項少羽可能會對這兩個人不利。
“呵呵,這事兒不用你擔心,項少羽現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顧不上他們的。”
陸天龍笑了笑,隨即伸手在這郝連長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郝連長是吧?我看你人挺不錯,要是哪天覺得這連長乾的沒意思,那就再回虎賁軍。”
“聽說最近虎賁軍正在擴招,到時候可以去給那些新兵蛋子當個教官,怎麼樣?”
“啊?”
幸福來得太突然,郝連長直接愣了。
“怎麼,不願意?”陸天龍調侃道。
“不不不,願意願意願意!”郝連長這才反應過來,就跟傻了似的,拼命的點腦袋,比小雞吃米的頻率還要快。
從這種特種部隊出來的人,纔會明白對那裡的感情,出來都是由迫不得已的原因,或者因爲受傷,或者因爲年齡超標。
總之能到再回到那裡,別說是連長,就算再高的級別,也心甘情願放棄。
“行,那就等我忙完之後給你安排。”
陸天龍從來不吝嗇利用手中掌握的資源,幫那些值得幫助的人達成願望。
這郝連長爲人正直,在項少羽面前仍不卑不亢,值得他出手提攜。
“行了,你們先忙,我進去看看凌月。”
蘇凌月和郝連長聊完,又和正在收拾院子的賽金花和秦淼打了聲招呼,轉身朝着裡面屋子走去。
“恩,去吧,好好安慰安慰凌月。”
賽金花點頭,等到陸天龍進入之後,還很體貼的把房門給關上了。
“金花姐,你關門幹什麼呀,我還想聽聽陸天龍怎麼跟凌月姐賠禮道歉呢!”
秦淼化身好奇寶寶,作勢要往門口貼。
“你給我回來,夫妻沒有隔夜仇,牀頭吵架牀尾和,你還真以爲他們兩個能鬧起來?”
“再說了,小別勝新婚的道理,你不知道呀?”
賽金花嬌嗔的瞪了秦淼一眼,拉着她就往門口走。
“哎哎哎,金花姐你別拽我呀,什麼事小別勝新婚?陸天龍和凌月姐還沒結婚呢好不好呀,我想聽聽……”
房間裡。
蘇凌月坐在炕頭上。
兩條胳膊抱着膝蓋,盯着對面的牆壁怔怔發呆。
眼睛微紅,明顯剛剛又才哭過,現在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更讓陸天龍心中充滿了負罪感。
一直以來,蘇凌月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以絕對的女強人形象出現,喜歡不露於色,冷漠而且高傲。
當初一步一步把鳳凰集團發展起來,到後來蘇氏集團發展壯大,她真是經歷了不少磨難。
可每次都是堅強面對,像個女漢子一樣毫無畏懼。
從來沒有像是今天這樣,哭的稀里嘩啦。
可見是真的傷了心。
“凌月……”
陸天龍試探着問了打了聲招呼,蘇凌月彷彿沒有聽到,視線仍然沒有任何焦距,只是怔怔看着對面的牆壁愣神。
“看什麼呢?難道是要看那隻蚊子是公的還是母的?”
陸天龍調侃道,輕輕碰了碰蘇凌月的胳膊。
蘇凌月渾身一顫,終於有了反應,扭頭狠狠瞪他一眼。
“好吧,我覺得千言萬語也不足以表達我對你的虧欠,說些道歉的話似乎也沒什麼用。”
“可不說也不合適,所以……日後再說!”
陸天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突然傾身向前,直接就把蘇凌月推倒在炕上,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