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依怡和趙胖子沒再多問，當即恢復常態，與林昊若無其事離開，饒了好幾個圈，確定尾巴都甩掉了，纔回到住處。
林昊回到院子後，深呼吸了幾次，剋制住內心的憤怒，望着封閉的院門，儘可能平靜道：“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神殿的神女。”
“嗖！”
一道身影翻過院牆，落在三人不遠處，正是喬裝過的神女姜舒兒。
冷依怡和趙胖子當場驚住，神女？蓬萊神殿的神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也是意外掉進來的？還是其他情況？比如，無間域背後是蓬萊神殿。
冷依怡看了林昊眼，神女知道林昊身份嗎？兩人可是死敵。
林昊注視着姜舒兒，雖然蓬頭垢面，但是可以確定，來人正是姜舒兒，心中怒火和殺意翻涌。
同時，他終於明白，之前看到姜舒兒，爲什麼會有種熟悉感。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姜舒兒有些慍怒道，因林昊上次的輕佻，如果不是形勢所迫，別說主動聯繫，沒當場動手就不錯了。
冷依怡神情更加凝重，更加懷疑神女知道林昊身份，趙胖子雖然不知道這些，但也看出神女和林昊有嫌隙，心情也是大沉。
林昊冷笑道：“真的是巧合？這麼大的無間域，在蓬萊存在了至少百年，神殿會不知道？該不會是來視察的吧。”
說罷，林昊眼神凌厲，鎖定住姜舒兒，毫不掩飾濃濃的殺意。
實際上，他雖然懷疑過，但是姜舒兒現身那一刻，這種懷疑就小了。
根據時間推算，姜舒兒八成就是昨天傳聞中，在他之前掉下的美女，和無間城主的人發生過沖突不說，後來還隱藏身份，明顯想要和他這個有跡象鬧事的人聯繫，也就不大可能和無間城主有關係了。
他之所以這樣問，只是把戲做足，避免其知道自己真正身份，至少在離開無間域前。
冷依怡和趙胖子本來也都有懷疑，聽林昊這麼一說，當即鎖定姜舒兒。
姜舒兒將自己掉下來的經過告訴三人，當然沒提勃齊山和誅殺林昊的事情，和林昊對視：“在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此地，找上你是想聯手，共謀出路。”
說罷，姜舒兒發誓，直視林昊：“我們同時掉進一個地方的確很巧，你怎麼證明自己和這裡沒關係？”
“如果你想合作，之前的芥蒂就讓它過去，如果你不想合作，我立即離開，大家各走各的路。”
因爲唐雅萱，林昊對姜舒兒殺意十分強烈，他沉默了半晌，發誓自己之前也不知道此地，淡淡道：“你我合作僅限於此，離開此地各安天命！”
姜舒兒娥眉一蹙，木蒼和上次明顯不同了，沒了輕佻話語，似乎對她格外抗拒，是她多心了嗎？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姜舒兒點頭同意，之後告訴三人自己對無間域的調查，基本上都是林昊三人所知的。
“我懷疑這裡真是無間……”姜舒兒沉聲道。
無論是林昊和冷依怡，還是趙胖子，全都愣住了，真是無間？不是隨便起的？世上真有無間？
“看來你們是不知道。”姜舒兒接着說，“有本古籍記載，九幽發生叛亂，事後，九幽冥帝遷叛徒至邊荒，囚於無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與行屍走肉無異。”
林昊心神劇震，這裡真和九幽有關？九幽之地怎麼出現在小九天？空間混亂嗎？難道灰雲不單單是屏障，更是空間通道？
“確定嗎？”林昊連忙求證。
姜舒兒微微搖頭：“只有這麼一則記載，沒有任何作證，不過這裡名叫無間，又有行屍走肉般的殭屍，所以可能性還是有的。”
冷依怡接着問：“那上面可有記載怎麼離開，亦或者，九幽冥帝怎麼把叛徒遷到到這的。”林昊和趙胖子連忙傾聽。
姜舒兒看了冷依怡眼，再次搖頭：“沒有。”之後神情凝重道：“這則記載如果是真，可以說是喜半參憂。”
“喜的是，九幽冥帝能把人遷來，說明有進來的路；憂的是，這裡能作爲囚籠，自然不會讓人輕易越獄。特別是，如果囚徒如我們一般，是從天上扔下來的，就等於沒出去的路了。”
說完後，姜舒兒詢問三人有什麼發現。
林昊心情更加沉重，正如姜舒兒所言，囚籠本身就不可能讓人輕易越獄，特別是還是九幽冥帝設下的囚籠。
他想到殷素素，也許九幽冥帝傳承中會有記載，不過殷素素遠在天邊，更不知道他在這裡，顯然這條路走不通。
林昊將三人所知的事情告訴姜舒兒，之後坦言：“你應該已經猜到，我想從無間城主身上突破，同時兩手準備，聯合想要離開的人，攜手尋找出路。”
他看了趙胖子眼，接着說：“目前，已經有不少人表明了意向。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合作時間只有三天，如果三天還找不到任何線索，我將會強闖那片灰雲。”
姜舒兒猛地一震，強闖灰雲？她不是沒想過，但是瞭解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自視很高，但也不敢輕言，百年前嘗試的人都不如她
過了一會兒，姜舒兒點頭：“好，就三天。”
她看了下四周，詢問：“畢方鳥呢？傳說畢方鳥能遨遊九天九幽，也沒有什麼發現嗎？”
冷依怡和趙胖子紛紛看向林昊，滿臉震驚神情，神鳥畢方？林昊有？
林昊淡淡回道：“和我已經分開了。”並沒有多說什麼。
冷依怡和趙胖子得到確認更加震驚了，同時也十分失落，正如姜舒兒所言，畢方鳥能遨遊九天九幽，說不定能離開此地，如果畢方鳥進來了，等於多了一線希望。
姜舒兒十分意外，分開了？怎麼分開的？普通人得到此等神鳥，不綁在身上，覺都睡不安穩，怎麼會分開，難道被人搶了？如果不是冷依怡兩人的震驚反應，她都懷疑林昊撒謊。
不過，她也看出林昊不想多言，畢方又不是凡物，她和木蒼因畢方鳥發生的芥蒂，現在太過迫切追問，肯定會引起木蒼警惕，對合作十分不利，便沒有追問下去。
之後，林昊藉口給姜舒兒安排住處，將姜舒兒支開，姜舒兒也看出來了，一直待在屋內。
趙胖子回來後，迫切詢問：“兄弟，你和神女怎麼認識的？有什麼矛盾，嚴重不？我們需要防着不？對了，畢方鳥真的沒進來嗎？”
除了自己身份，林昊將兩人認識過程，如實告訴冷依怡和趙胖子。
趙胖子聽到林昊輕浮神女，雖然沒有詳說，還是讓他目瞪口呆，不由擦了擦額頭，哭笑不得：“兄弟啊，你連神殿的神女都調戲，咱出去後豈不是無容身之地了，我這是上賊船了啊。”
冷依怡十分平靜，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林昊聳聳肩，不在意道：“反正她不知道我是誰。”當然，他已經不在乎姜舒兒是否知道了。
趙胖子差點當場噴出一口老血，哭喪着臉：“兄弟，你不怕我怕啊。”
林昊頗爲驚訝看了趙胖子眼，趙胖子看起來怕的要死，但明顯不是真怕，只是顧忌，看來趙胖子也不簡單。
他也沒多問，接着告訴兩人：“之前有事，我讓畢方鳥去了別處，後來發生太多意外，便失散了。”
冷依怡和趙胖子再次露出失望神情。
林昊頓了頓，沉聲詢問趙胖子：“白劍冥鬼，兄弟都知道什麼？”
趙胖子告訴林昊，鄭英華和薛鎮不是掉進來的，應該是通過空間亂流進來的，差不多是同時出現的，先後投奔了無間城主。
兩人憑藉超強的修爲，行事雷厲風行，短時間內立了不少大功，成爲無間城主面前的紅人，現在兩個人儼然成了無間城主的代言人，大有成爲左膀右臂的架勢。
林昊估算了下時間，鄭英華薛鎮在神州失蹤幾天後，出現在無間域，十分可能直接從弱水進入此地，連忙詢問無間域有沒有弱水。
冷依怡神情一震，同時望向趙胖子。
趙胖子知道弱水傳說，皺眉回想了好一會兒，搖頭道：“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傳聞，我也沒有見到過。”
林昊明白只有親自問鄭英華了，如果鄭英華和薛鎮真的是因弱水進來的，那就意味着可以藉助弱水離開。
他接着詢問：“他們兩人是什麼來歷，關係如何？白劍冥鬼外號怎麼來的？”這是他最不解的地方。
“雖然沒有人提及，但是根據我瞭解兩人的行爲言語，他們十分可能是神州人。”趙胖子回道，看了林昊眼，接着說，“兩人都替無間城主做事，多數情況都是一起行動，沒聽說有什麼不合的傳聞，應該還算不錯吧。”
“白劍冥鬼是城主賜的。”他看林昊不解，隨即解釋：“所有給城主做事的，能叫的上號的，都是城主賜名。”
冷依怡娥眉微蹙，看向林昊：“你懷疑他們被無間城主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