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和唐雅萱隨即看向北冥宗衆人,唐雅萱神情迫切,想的是林昊的傷勢。
林昊神情凝重,想的是六道漩渦背後是否有隱秘,雖然六道漩渦展現出的力量層次只有太初鏡天階,但是其展現的能力,絕非太初鏡天階力量能做到。
他祖上造訪地府禁地九幽冥殿,創建邪眼,建造修羅冥殿,在東海模擬六道,愈發讓他感覺,這些事情不僅有聯繫,而且涉及什麼隱秘。
殷素素看向父親等人,投去詢問的目光,顯然也不瞭解。
殷祁霄與蔡聖乾等人對視一眼,沉吟道:“據記載,傳說神話時代,九幽有輪迴池,能讓人起死回生,輪迴轉世。”
“輪迴轉世太過神話,從未有人證實過,也許只是以訛傳訛。至於起死回生倒有可能,也許和今天六道漩渦類似。”
說到此,殷祁霄心情激盪,不是因爲神話地府,而是因爲東海。畢竟,神話地府太過遙遠,難以證實,但東海的六道漩渦可是確實存在,並且兩次讓林昊死裡逃生。
殷祁霄努力壓住激盪的心緒,接着說:“上古時代,地府移居小九幽,有確切記載,九幽冥殿中有輪迴池,蘊含生死之力。”
“不僅能攻擊防禦,也能療傷,雖然沒有確切使用記載,但是我估計,與今天的六道漩渦應該有相似之處,只是不知道和神話傳說中的輪迴池是否是同一物。”
說到此,殷祁霄看向林昊:“上次林少主幫我們奪回的輪迴盤,傳聞是神話時代,九幽冥帝在輪迴池中煉製出法器之一。”
“除了輪迴盤,還有數件傳聞是一同煉製出來的,皆以輪迴命名,不過可惜,在地府分裂時,全部被閻羅奪走了。”
林昊回憶輪迴盤施展的情景,與六道漩渦的確有些相似,而薛廷穿的輪轉王冕服上繡着六道,他連忙詢問殷祁霄,是否有六道的記載。
殷祁霄搖了搖頭,感慨道:“雖然有記載提到過六道,以及模擬六道,但是無一例外,不是猜想就是傳說,正如周天尊所言,沒有任何關於六道或者模擬的確切記載。”
唐雅萱十分失望,蹙眉詢問:“殷宗主,那些猜想和傳說都是怎麼說的?”
殷祁霄仔細思索了片刻,沉吟道:“傳說六道隨天地誕生,亦或者是與天地同生,世間萬靈由六道而生,於六道而滅,循環往復,無一例外。”
“這則傳說或者猜想,以壁畫的形式刻畫在九幽冥殿輪迴池後的牆壁上,傳說是九幽冥帝親自刻下的。”
“有傳說,九幽冥帝也模擬過六道,不過沒有任何詳細的記載。有記載猜測,六道的確存在,就在天地間,只是我們層次太低,無法觸及到。”
之後,殷祁霄又說了不少傳說和猜測,不過無一例外,都十分神話縹緲,難以證實。
風語冰聽完後,蹙眉思索了片刻,看向林昊和殷祁霄:“地府有輪迴池,輪迴盤施展的樣子又與六道相似,在我看來,兩者貌似區別不大。”
“我疑惑的是,六道和輪迴池只是數量差別,還是有什麼內在的不同?”
不少見過兩者的人紛紛點頭,在他們看來,兩者雖然有些不同,但是本質都是生死之力,貌似沒什麼不同。
殷祁霄搖了搖頭,看向林昊。
林昊沉吟道:“根據我個人感覺,兩者不僅是數量差別,更是本質不同。地府手中的輪迴盤,血煞鬼氣極重,更像是殺器,估計就算能起死回生,也只對鬼道有用。”
他看向殷祁霄殷素素:“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因爲閻羅使用了邪法操控輪迴盤,輪迴盤本身生死力量是平衡的。”
殷素素點頭確認,林昊接着說:“輪迴盤更像是生死之力的載體,只是簡單使用生死之力。”
“而六道漩渦則是生死之力本身,比輪迴盤層次要高,生死力量交融後,產生的力量不是簡單一加一,而是有了質的變化。”
說到此,林昊皺眉,困惑道:“不過,我始終無法發現,到底哪裡不同了,只是隱約感覺不同了。”
衆人聽後有些明悟,六道漩渦雖然力量‘不強’,但是層次遠超他們認知,令他們心情更加激盪和好奇,上古東海爲什麼會模擬六道,是否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辛。
周新力沉吟了片刻,看向唐雅萱:“林夫人,六道漩渦是在你化爲御天大陣第五個陣眼後出現的,兩者是否有聯繫?”
唐雅萱腦海中浮現神桑木簪,微微搖頭:“我可以肯定,和御天大陣沒關係,六道漩渦獨立於御天大陣。”
她摘下神桑木簪,接着說:“可能與這神桑木簪以及斬仙劍有聯繫,不過自從六道漩渦出現後,這木簪只是偶爾與六道漩渦有聯繫。”
她想到萬枯山與荒天小仙女,朝林昊投去詢問的眼神,眼底盡是擔憂之色。
說起六道,任何人都會想到輪迴,荒天附身在林昊體內,得其傳承的東海出現了模擬六道,她不得不擔心,這是否與荒天有關,會否導致林昊被奪舍。
林昊沉聲道:“斬仙劍與六道漩渦一直相連,我正是藉助這絲聯繫,才得以操控六道漩渦,不過未能借此發現什麼。”
說到此,他看向嶗青山方向:“大戰結束後,六道漩渦消失在遺蹟那邊,想必六道漩渦根基在遺蹟中。”
林昊眼底也充滿擔憂,不過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唐雅萱,神桑木簪幾乎可以肯定是小仙女之物,來自萬枯山,卻和東海的六道漩渦產生關聯。
他不得不懷疑,這六道漩渦和萬枯山有關,和荒天小仙女有關。根據那些靈性的殘影,他百分百肯定,只要能復活小仙女,荒天什麼都會做,讓他擔心唐雅萱會被奪舍。
凡是知道荒天小仙女事情的人,心情都十分沉重,之前擔心荒天奪舍林昊,因爲對奪舍不甚瞭解,還只是單純的擔心,現在出現了六道漩渦,讓他們不得不懷疑,這可能是奪舍的途徑。
周新力思索了片刻,看向唐雅萱:“林夫人,那不知道和九天是否有關係?”
衆人聽到九天身心都是一震,紛紛看向唐雅萱。
唐雅萱和林昊對視一眼,如實告訴衆人:“有沒有關係,現在無法確定,不過剛纔大戰時,遺蹟那邊已經出現通往九天的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