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開山等人臉色都是一變,神色無比凝重,他們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感應到此人,無疑說明此人修爲遠高於他們,他們急忙提起真氣,全神戒備了起來。
與此同時,黑斗笠人身上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柯老弟,薛小友爲了早日完成交易如此上心,我們也應該同向而行。”
林昊聽到這人的話,頓時確定了心中猜測,這人就是邪物黑手!同時,他故意慌亂的提起真氣,神色凝重的問道:“柯前輩,這位前輩是?”
柯鄂剛見這人出來了,也是大喜不已,薛家背後的力量還是個迷,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招惹一個神秘強大的敵人。
他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微笑的給林昊介紹道:“小友,這位就是你想見的人。”
林昊聽完後,臉上瞬間露出喜色,急忙施禮問候道:“晚輩薛布慶,見過前輩。”接着,他詢問道:“前輩,不知道怎麼稱呼?”
黑衣斗笠人沙啞的回道:“老夫金翼天,小友客氣了。”
霍開山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不由一皺,心中狐疑道,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隨後,衆人再次坐下,金翼天摘下斗笠,露出一張滿是黑色刀疤的恐怖面孔,微笑道:“希望沒有嚇到諸位。”
霍開山看到這張臉,臉色頓時就變了,心中驚駭道,是這個魔頭!沒想到他還活着!
金翼天掃了霍開山幾人一眼,微笑道:“薛小友,這幾位朋友怎麼一直帶着帷幔?不方便見人嗎?”
林昊明白金翼天這是要進一步確定他們的身份,好在毒手煉製出了幻影面具,他們所有人都戴着,他隨即一揮手,示意衆人摘下帷幔。
霍開山幾人見後,隨即摘下帷幔,露出了‘真容’,都是薛家的人。
王紹津一一掃過霍開山幾人,然後傳音柯鄂剛兩人,這些人都是薛家的人。
金翼天得到確認後,右手拂過左手的厲鬼黑戒,拿出一個小箱子,打向林昊說道:“小友,這裡面是三隻魔影鬼蝠幼體,都是天階一星的威力,使用的時候直接打碎玉瓶。”
林昊接過小箱子,聽到魔影鬼蝠雙手不由顫抖了一下,不過不是害怕,而是因爲憤怒。
魔影鬼蝠又稱吸血噬魂鬼蝠,以人的鮮血神識爲食,金翼天將其培養成天階一星,定然殺害了很多人。
林昊強行壓住心中的怒火,裝作檢查的樣子將小箱子打開,裡面擺放着三個酒瓶大小的黑色玉瓶,上面刻着詭異的符文,隱約間傳來血腥氣息。
與此同時,金翼天繼續說道:“小友,這三隻魔影鬼蝠算是老夫的誠意,希望你們能提前告知我們化魔訣的情報。作爲回報,我們每年的交易,可以再上浮兩成。”
林昊合上小箱子,平復了一下心情,換上笑臉微笑道:“前輩既然開口了,晚輩怎敢不從。”
他將小箱子收入青木戒,繼續說道:“當時,除了我們和北滄門,還有不少人進入遺蹟……”
金翼天和柯鄂剛見林昊說了,急忙側耳傾聽了起來,眼底都閃過一道迫切之色。
林昊將裡面大戰的場景刪減掉,添油加醋的描述遺蹟裡面多麼恐怖,最後告訴兩人,進入遺蹟的人發現了一把邪眼寶劍,看到的人腦海中自動浮現部分化魔訣。
說到此,他從化魔訣總綱中挑選了幾句唸了出來,其中有兩句在古武界有流傳。
雖然這幾句口訣前後不通,但是金翼天和柯鄂剛依舊能看出,這幾句口訣十分玄奧高深,心情更加激動。
柯鄂剛急忙追問道:“那把寶劍呢?什麼樣子,被誰搶走了?”
金翼天同時問道:“那化魔訣呢?見過的人都記下了多少,小友手中有多少?老夫願意高價購買。”
柯鄂剛聽到此,這才意識到,林昊既然知道化魔訣口訣,那麼薛家的人肯定記下了不少,隨即表示價格好商量。
林昊搖頭回道:“當那把劍搶走後,其他人腦海中的口訣都開始變淡,我們的人勉強記下了這幾句。”
金翼天兩人聽後,都是一臉失望之色,大爲惋惜。
與此同時,林昊指了指桌子上的邪眼劍,說道:“那把寶劍和這把一模一樣,不過力量更強,至於什麼品階就不清楚了。”
“當時,現場衆人意識到是化魔訣後,當場就爆發了搶奪大戰。最後,那把劍被一個黑衣人搶走,我們的人身受重傷,僥倖活了下來,根本無力去追。”
“當時,北滄門人數衆多,而且受傷較輕,第一時間追了上去。”
說到此,林昊拿出一張畫像,上面畫着一個模糊的黑衣人,正是依據霍開山的樣子畫的。
他將其打向柯鄂剛兩人,繼續說道:“這是那人的畫像,由於那人滿臉血污,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具體樣子,只知道他往北跑了。”
柯鄂剛端詳着畫像,皺眉問道:“往北跑了?北滄門的佈局明顯是封鎖烏月古城,按理說那人不是要來烏月古城,就是在烏月古城,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林昊解釋,金翼天沉吟道:“可能是混淆視聽,北滄門擔心消息走漏,所以在烏月古城外佈下障眼法,然後全力在北面搜尋。”
“再者,想要離開西北,除了冒險從北面流沙地走,就只能走烏月古城。他們在烏月古城外佈防,也能防止那個黑衣人從這裡逃跑。”
林昊見金翼天自己‘進溝’了,這樣效果比他說出來還要好,便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柯鄂剛眉頭一皺,緊接着眼底閃過一道怒色,隨即傳音道:“金老哥,我認得這人,他前段時間來過我這,藉口出售邪物,見到我後突然偷襲我。”
“當時,我懷疑不是仇人,就是想要調查邪物事情的人。不過現在看來,他只怕是衝着邪眼遺蹟來的,說不定本來就知道那遺蹟有化魔訣!”
金翼天臉色猛然一沉,陰聲問道:“衝着邪眼遺蹟來的?他怎麼知道我們手中有遺蹟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