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汶感應到林昊氣息十分混亂,而且一副似乎隨時可能掛掉的樣子,眼中的警惕之色這才淡了不少。不過,他還沒有親自試探過,所以始終無法安心。
毒手見林昊準備好了,點頭同意王棟汶給林昊看看,然後嘆息發愁的說道:“王兄,林昊體內還殘存着斬魔谷的劍氣,我無法將它們驅除出去,只能暫時壓制。”
“但是問題是,即使如此,那些劍氣依舊在林昊體內自動運轉,不斷侵害林昊的身體和神識。這樣下去,我估計他堅持不了七天。”
說到此,她再次嘆了一口氣,神色極爲擔憂,令看到的人感同身受,不自覺替林昊擔憂了起來。
林昊心頭猛然一跳,眼角餘光瞥了毒手一眼,心中震驚道,難道毒手能操控天狐體質了?
難道她快突破天階了?不對啊,毒手明明就是地階九星,不可能快突破天階。再說了,就算她突破天階,短時間內也無法熟練操控,難道有什麼特殊手段?
天狐體質無法操控自身力量之前,只能通過露出真容施展,而且很難操控,無法做到隨心所欲施展。
這種體質只有突破天階後,才能慢慢掌控身上的力量,不過哪怕是這樣,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需要常年累月的練習。
王棟汶聽到毒手的話,也受到了影響,看向林昊的眼神露出一絲真正的擔憂之色,完全忘了防備,直接將手搭在林昊手腕上,一副要幫林昊檢查的勢頭。
毒手眼底閃過一道笑意,故意提醒道:“對了,王兄,你一定要小心,那些劍氣十分霸道,會主動攻擊外來的力量。”
此時,林昊正操控劍氣攻擊王棟汶的力量,王棟汶聽到毒手的提醒,瞬間清醒了過來,再感應到那股恐怖劍氣,嚇得急忙斬斷真氣。
緊接着,他飛速朝後閃去,拉開與林昊的距離,眼中盡是後怕之色。
林昊看到王棟汶都中招了,確定毒手的確有辦法施展了,心中生出一絲警惕,告誡自己以後多防備一下,否則說不定自己隨時也可能中招。
毒手看到這一幕,急忙關切的問道:“王兄,怎麼了?林昊他的情況嚴重不?有辦法救治嗎?”
剛纔,王棟汶只是感應到一些細小的劍氣,還沒來得及探查,就嚇得閃開了,根本就不瞭解林昊的情況。
不過,他已經探查到自己想要的情況,不會再探查,隨即嘆息道:“林師妹,實在抱歉,林少俠的情況實在棘手,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你的處置很對,那些劍氣暫時不會傷及林少俠的性命。這樣的吧,如果你們還打算繼續尋找遺蹟,那麼我們就再找兩天。”
“兩天內找不到,我們就快點離開,出去找人救治林少俠。如果你們不打算繼續了,那麼我們也不會勉強你們,我們就在此分開。”
“你們放心,如果我們找到了遺蹟,還是會分給你們一部分,作爲你們的報酬。”
他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爲他很清楚,如果林昊幾人想走,那麼早就提出來了。他斷定林昊一行人不會離開,所以說出來顯得自己大量。
林昊一行人見騙過了王棟汶,都暗暗鬆了一口氣,至於王棟汶的小九九,他們自然看透了,心中冷笑不已。
毒手故作思索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告訴王家,他們繼續上路,然後與王家繼續朝前走去。
路上,王棟汶看向林昊問道:“林少俠,幕後勢力那兩人死了沒?”
這一刻,無論是王家的人,還是唐雅萱幾人,都朝林昊看了過去,一臉凝重之色。
之前,林昊完全是靠着斬魔谷劍氣,加上斬魔谷的危險形勢,才逼的何銃庸兩人落荒而逃。現在,他們離開了斬魔谷,如果再遇到那兩人,那麼就等於遇上了索命鬼。
林昊聽後心情不由一沉,皺眉回道:“當時他們沒死,如果他們運氣好,那麼就會活下來。”
他嘆了一口氣,看向王棟汶說道:“我們只能希望他們運氣不好了。”
王棟汶跟着嘆了一口氣,說道:“林少俠,與其寄希望於運氣,還不如靠我們自己,我們快些上路。只要找到地圖上的地形,確定了我們的方位,我們就佔據了優勢。”
林昊看了王棟汶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朝前方指了指,提醒衆人別走偏了方向。
唐雅萱看到林昊的小動作,隨即握了一下林昊的手,詢問林昊什麼意思。
林昊傳音道:“雅萱,還記得你扔出陣盤的時候,王棟汶突然出手幫我,卻意外引爆了你的陣盤嗎?”
唐雅萱神色一愣,有些不解兩者有什麼聯繫,不過緊接着,她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想到一種可能,臉色頓時就變了。
她看了前方王棟汶一眼,急忙收斂情緒,打了個手勢詢問林昊,是不是懷疑王棟汶故意的。
林昊微微點頭,傳音分析道:“雅萱,當時形勢十分危險,那兩人一旦衝出來,我們只有逃命一條路。”
“你突然說能引爆斬魔谷的劍氣,王家不大可能相信你能做到,就算他們相信你,也會做好跑路的準備,而不是上前幫我,這才和他們的行爲相符。”
“所以說,王棟汶當時的舉動十分反常,我懷疑他和那兩人認識,亦或者王家背後的力量就是幕後勢力,所以王棟汶纔會出手。”
“當時,雖然陣盤提前引爆了,但是引發的衝擊波反而減弱了劍氣的力量。如果王棟汶是爲了救那兩人,那麼這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當然,也許這只是我多想了,王棟汶只是害怕失去我這個熟識堪輿之術的人。不過,我們必須多加防備,防止被我猜中了。”
唐雅萱聽完後,覺得可能性極大,心情頓時擔憂了起來,急忙讓林昊告訴其他人,大家都防備一下。
其他人聽完後,都驚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說不定何銃庸兩人就在附近。他們急忙戒備了起來,全神感應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