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幽聽不清楚老者後面的話,隨即問道:“前輩,你說什麼?”
老者回過神後,隨即收斂了一下心神,對徐不幽說道:“那臭小子命數的確太逆天了,有些事告訴了你,只會害了你。”
徐不幽對此已經領會過了,他也明白蒼龍不會害自己,隨即恭敬的表示知道了。
他想了想,看向老者正色道:“前輩,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讓林昊去東海,應該是爲了阻止東海乃至天下的變局。”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凝重的說道:“不過,現在那邊肯定已經風起雲涌,也許天下所有勢力都齊聚東海了。再加上,有些勢力一直在暗中謀劃着,等到他們確定你離開了,那邊勢必會天下大亂。”
“雖然林昊在當今古武界已經屬於頂尖了,但是與現在的形勢相比,實在還是太弱了。他身處東海那個大漩渦,兇吉着實難料,你可有預防措施?”
老者聽後,看着遠處嘆息道:“我倒是希望他能做個普通人,娶個漂亮媳婦,給我添幾個徒孫。”
他灌了一口酒,再次嘆息道:“只是可惜,他註定無法平凡,有些事情早已註定,他想避都無法避開。不是我想將他置於漩渦中心,而是他遲早會進入其中,我只希望他能快些成長起來。”
徐不幽聽到老者無奈的語氣,心中劇震不已,蒼龍這樣的人物都對林昊的命數感到無奈,這足以說明林昊的命數有多逆天。
同時,他心中有了一絲明悟,林昊肯定牽扯到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大到了蒼龍也無何奈何的地步。
過了片刻,老者再次灌了一口酒,重重吐了一口酒氣,臉上的鬱結之色一掃而光。
接着,他看着沖天而起的岩漿,微笑道:“不過,我對那小子有信心,他將來的成就肯定不下於我。”
他停頓了一下,十分不屑的說道:“至於那些地底下的老鼠,老鼠終究是老鼠,只配給我那徒弟做踏腳石。”說罷,他看着四周的異象,繼續喝起了酒。
徐不幽見老者如此自信,出於對蒼龍的景仰與信任,頓時感到放心了。這樣一來,天下還有一線生機,不至於生靈塗炭。
……
晚上十點多,林昊回到了唐府,他剛剛下車,天上就落下了雪花。
他看着飄落的雪花,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副模糊的畫面,一個小孩與父母在打雪仗,那正是他和父母。
他想要看清楚一些,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看清了,父母的畫面已經變得模糊,四周的環境更是一片虛影。
他心中蹭的冒起一股怒火,雙拳瞬間攢緊,巴嘎巴嘎直響。緊接着,他眼底閃過一道紅芒,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
就在這時,他體內的清心咒飛速運轉了起來,這才讓他清醒了過來。他意識到自己差點入魔,心中感到一陣後怕,急忙加速運轉清心咒,穩定自己的情緒。
片刻後,他確定沒事後,看着四周的飄落的雪花,眼中閃過一道傷感之色。他服用了忘情丹後,小時後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他實在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忘記父母。
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現在就回去,查明當年的一切,爲父母報仇。不過緊接着,他腦海中浮現出唐雅萱的身影,令他始終無法做出決定。
又過了半晌,他身上已經落滿了積雪,白茫茫的一片,彷彿一個雪人一般。他看了一眼主宅的方向,最終將心中那道聲音壓下,他告訴自己,等唐雅萱安全了後,再想報仇的事情。
接着,他重重吐了一口氣,轉身朝後院走去。
片刻後,林昊來到後院的一個亭子,他輕微一震真氣,將身上的積雪震掉。他環視一週,發現後院已經變成了白色的世界,雪越下越大,幾乎將視線都遮掩了。
他深吸一口氣後,伸手朝青木戒一抹,拿出一根笛子,然後吹奏了起來,正是那首《忘憂谷》。
隨着笛聲的響起,他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過往美好的畫面,心情慢慢平復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與追憶之色。
與此同時,唐雅萱在自己臥室中,正在看盛世集團的文件。
她看了看時間,發現不早了,隨即合上文件,準備休息。突然,她娥眉微微一蹙,恍惚間聽到了一絲美妙的聲音,不過當她仔細去聽的時候,又聽的不是很真切。
她辨別了一下聲音產來的方向,隨即起身走了過去。她來到一扇窗戶前,將窗簾拉開,然後將窗戶打開。
緊接着,一大片雪花隨着寒風迎面吹來,唐雅萱只覺一股寒意襲上心頭,身體微微一顫。
與此同時,她耳中傳來了一道輕微卻清晰的笛聲,正是她剛纔隱約聽到的聲音,這笛聲十分美妙,令她心中不由升起一探究竟的念頭。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鵝毛大雪,沒有任何猶豫,隨即關上了窗戶。接着,她穿上大衣,疾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她走出主宅後,一股寒風夾着大片雪花迎面掃來,她只覺有股寒意從衣領處灌進,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她急忙緊了緊衣領,順着笛聲產來的方向,快步朝後院走去。同時,她心中好奇道,這美妙的笛聲是誰吹奏的?自己不記得府上有這樣的人才。
不久後,唐雅萱來到亭子附近,遠遠的看到了亭子中吹笛的林昊,頓時就愣在了那裡,一臉驚愕之色。
她看着林昊,心中驚訝道,是林昊?他竟然還懂音律?有什麼他不懂的嗎?她也學過音律,自然明白達到林昊這樣的水平,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一時間,她心中對林昊更加好奇了,而且還有些疑惑,這樣的人爲什麼會給她當保鏢,難道僅僅是因爲唐伯?
同時,她聽着林昊的笛聲,腦海中浮現出了過往的記憶畫面,從小時候父親陪她玩,一直到最近,全是她記憶中最美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