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急救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
三個小妞一直守護在急救室的門口,陪同他們的還有劉正陽與白少宗。
大夫出來的瞬間,阿甲便迅速上前一步問道:“大夫,怎麼樣了?”
大夫略顯尷尬的說道:“病情已經穩定,在觀察幾天。”
“大夫他得的是什麼病?”
“一種罕見的,新型的病毒。”大夫硬着頭皮說道。
“嚴重嗎?”
“嚴重,不過,我們會盡力的!”
說着,這大夫便迅速走人。
他並非不想多做停留,只是在急救室裡邊折騰了三兩個多小時,卻依然沒有診斷出裡邊的那個病人到底得了什麼病,這個事情讓幾個醫生俱都覺得丟人。
醫生走後沒多久,倆個小護士便將楊凡推了出來。
楊凡的臉色蒼白,一副得了大病的樣子。
“楊凡,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阿甲着急的問道。
楊凡眨巴了幾下眼睛。
“你感覺怎麼樣?”
楊凡又眨了幾下眼。
陪着護士把楊凡送入了獨立的病房之後,衆人一言不發的看着病牀上的楊凡。
劉正陽同白少宗站在一旁,各懷心事。
尤其是白少宗,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下午見面的時候,楊凡還是那般的生龍活虎,可怎麼幾個小時之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期初聽到楊凡生病的消息時,白少宗還有些不敢相信。
因爲,拋開別的不說,楊凡可是一個醫生,而且,醫術還頗爲不俗。
很快,白少宗就懷疑楊凡是故意“生病”的,因爲,自己剛剛讓他出馬保護自己的安全。
可是來到醫院看到了楊凡的這個情況之後,白少宗這纔信了,楊凡是真的病了。
因爲,此刻的楊凡看上去要多憔悴有多憔悴,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這分明就是一個病入膏肓之人才會有的狀態。
難道這傢伙要死了?
白少宗不敢枉下這樣的結論,但,楊凡的狀態實在讓人堪憂。
“墨墨,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直接給我打電話!”劉正陽這時突然說道。
蘇白墨心裡比亂糟糟的,聽了這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卻什麼都沒有說。
見劉正陽要走,白少宗也說道:“蘇小姐,我也走了,再見!”
一起相跟着出了病房之後,劉正陽笑問道:“是不是懷疑楊凡?”
白少宗搖搖頭說道:“劉大少,你這話說的太誅心了,楊老弟已經病成那個樣子了,瞎子都能看的出來,他生病了,更何況我還不是瞎子,再說了,我爲什麼要懷疑他?”
劉正陽笑道:“懷疑楊凡是故意不想保護你,才生病的!”
“怎麼可能,我雖然不是醫生,但也清楚的知道病來如山倒這個道理,人生在世就是這樣,世事無常。”
“說的對,要不,一起去吃頓飯?正好跟你說點事兒!”
“行啊!”白少宗趕緊笑着說道。
倆人離去之後,蕭媚說道:“我去辦理入院手續!”
蘇白墨點了點頭。
阿甲道了句:“我去買飯。”
“我沒胃口!”蘇白墨淡淡說道。
楊凡現在生死不明,蘇白墨哪裡能吃的下飯。
“墨墨,楊凡一定會沒事兒的,你別太擔心了!”蕭媚說道。
蘇白墨點了點頭。
說着,蕭媚起身出了房間。
臨走的時候,給了阿甲一個眼神。
眼神會意,跟着蕭媚一起出了病房。
“阿甲,跟我一起去辦理入院手續吧!”
“好啊!”
蕭媚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你應該能看的出來,墨墨此刻很是傷心,我們應該給她一個宣泄的機會!”
“可我也傷心啊!”阿甲鬱悶的說道。
蕭媚嘆了口氣說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說着,倆人對視了一眼。
彼此瞬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隨後,倆人俱都沉默了。
蘇白墨並不傷心。
她只是擔心。
無比的擔心。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深深的包裹着她。
就在這個時候,蘇白墨突然聽到了一個呢喃的聲音。
卻是聽這個聲音說道:“墨墨,墨墨,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聲音很小,但,在靜謐的病房內,蘇白墨卻清楚的聽入了耳中。
毫無疑問,這個聲音是從楊凡的嘴巴中發出來的。
蘇白墨的心中一怔。
迅速上前一步,柔聲說道:“我在,我一直在你的身邊!”
這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楊凡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說道:“手,我,我要你的手!”
蘇白墨趕緊握住了楊凡的手。
楊凡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神特別無神的看着蘇白墨。
“墨墨,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楊凡虛弱的說道。
“沒關係,是我不好,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你!”蘇白墨無比歉意的說道。
說着,這妞的眼眶就紅了。
蘇白墨的記憶力特別的不俗,她可以清楚的記得很多事情,但,仔細回想一下,從楊凡來了別墅之後發生的事情,蘇白墨瞬間羞愧的很。
因爲,記憶中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楊凡爲自己做的,而且,自己竟然從來都沒有爲楊凡做過一件事情,一件都沒有!
回想起了這些的時候,蘇白墨瞬間覺得無地自容。
“不,不,不,墨墨,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楊凡加重語氣說道。
“對不起!”蘇白墨又道了句。
“不許說這三個字!”
蘇白墨的眼淚終於肆虐了。
任憑眼淚流着,這妞點了點頭說道:“我不說!”
看到了這妞流淚的時候,楊凡瞬間心疼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雖然僞裝生病可以欺騙白少宗,可是卻也讓蘇白墨傷心了。
這不是楊凡想看到的。
楊凡很想告訴蘇白墨自己是僞裝的,但,轉念一想,如果真的告訴了這妞的話,這妞會不生氣大發雷霆,然後不再理會自己。
畢竟,楊凡可是清楚的知道,蘇白墨很討厭別人欺騙他的。
楊凡猶豫了。
但,手卻很是主動的去給蘇白墨擦眼淚。
“別,別哭,我會傷心的!”楊凡虛弱的說道。
蘇白墨趕緊擦掉了眼淚。
“墨墨,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楊凡艱難的問道。
蘇白墨連連點頭說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