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圍散了個差不多之後,鍾獁正打算跟羅映荷一起四處看看,卻看到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那裡安靜的望着他,並沒有跟着離開。
不等鍾獁開口,羅映荷先就望了那年輕男子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去酒莊?”
年輕男子微微一笑,原本長得一般的面孔,頓時多了幾分瀟灑,笑起來竟是有幾分好看,他道:“你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我卻是你招惹不起的。”
羅映荷氣的有些樂了,這裡怎麼說也是“海珍天美酒莊”,是她負責管理的企業。
這裡就數鍾獁最大,接下來就是她。
現在,居然有人在她面前裝逼,跟她說,自己是她招惹不起的。
“你特麼誰啊?我認識你嗎?”
羅映荷有些不爽,直接就爆了粗口。
若是在別的地方也就罷了,這裡可是自己的地盤,說是家門口也不爲過,被人這麼欺負若是還沒點脾氣,那還真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年輕男子捋了捋頭髮,繼續笑道:“都是有素質的人,我希望你穩重一點。在下君須記,你以前可能不認識我,但今天,你會記住,我叫君須記!”
羅映荷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道:“我管你去死,你給我讓開,再不走我叫保安把你轟出去!”
君須記繼續捋頭髮,他道:“像你這樣自以爲是的人,在電影裡,活不過五分鐘。我最喜歡讓你們這種自以爲是的人長點教訓,免得以後吃虧。”
鍾獁在一旁看着兩人對話,險些笑破了肚皮。
也不知羅映荷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個貨色,居然被找上門來,糾纏個不清。
羅映荷聽的幾乎要抓狂,左右望了望,沒找到什麼能用來攻擊的武器,倒是看到鍾獁在一旁偷笑,她乾脆一把拉過鍾獁,怒道:“老闆,你再待在一旁看笑話,不幫我把他趕走,我就辭職!我可受不了這窩囊氣!”
鍾獁停下偷笑,趕緊道:“別!別!我幫你把他趕走,我幫你!”
君須記看到鍾獁走向自己,一拱手,道:“這位兄弟能否先讓開?在下君須記日後必有重謝!”
鍾獁搖搖頭,笑道:“恐怕不行,我要是讓開,可就沒人幫我幹活了。我看你這人雖然說話有些毛病,心地倒不像是壞掉,你還是走吧,免得我忍不住對你動手。”
君須記大義凜然的道:“這位兄弟,我們可都是有素質的人,怎麼能動不動就動手?在下君須記,從來不跟人隨便動手,一向都是以說服教育爲主。”
鍾獁扭頭望了一眼羅映荷,見她用殺人一般的眼光望着自己,他頓時什麼也不說,一拳就往君須記臉上砸過去。
咚!
“對不起,我能動手,絕不跟人廢話。”
鍾獁一拳砸在君須記的臉上,直接就把對方打暈過去。
等君須記軟倒在地,鍾獁才扭頭望向羅映荷,笑呵呵的道:“羅學姐,你是怎麼認識這麼個極品的?幾乎以自我爲中心到極點,彷彿他就是天命所歸,世紀主角一般。”
羅映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剛剛真是頭痛到極點,聽到鍾獁詢問,她沒好氣的道:“我怎麼知道!好不容易纔請到你這尊大神,到自己家的酒莊看一看,誰知道一落地,就接二連三的遇到一些破事!”
鍾獁見羅映荷確實有些心煩,便笑道:“羅學姐,這樣吧,趁着四下無人,我先教你一套新的廣播體操,你沒事的時候跟着練一練,沒準兒心情就會好很多。”
羅映荷有些無語的揮手道:“我從小學到大學到留校,起碼學了五套以上的廣播體操,你還讓我學?你還不如掐死我算了!”
鍾獁微微一笑,道:“羅學姐,要是我告訴你,這套廣播體操可以美容護膚,可以瘦臉瘦身呢?”
“我學!不過我可告訴你,要是你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羅映荷幾乎立刻改了主意,只是她並沒有忘記,順便威脅鍾獁一下,免得自己上當。
鍾獁笑着道:“羅學姐你放心,保證效果立竿見影!”
“行,那你來!”
羅映荷爽快的答應下來,讓鍾獁開始教學。
已經做過好幾次,再次教人《元辰十二變》,鍾獁自然是駕輕就熟。
六十八個姿勢打完,他問羅映荷道:“羅學姐,你記住了多少個姿勢?”
羅映荷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道:“你教我的這些,我好像在超能格鬥社,看到王磊他們打過。我差不多記住了三十二個左右吧,後面的我也有些印象,但是記不太牢。”
鍾獁倒是沒料到,羅映荷居然對超能格鬥社還有所關注。
他點了點頭,道:“好,羅學姐,那你開始吧,從第一個姿勢開始練習。”
羅映荷答應了一聲,開始了第一個姿勢。
鍾獁微微閉上了眼睛,緊跟着就把一個念頭放出眉心,射入羅映荷體內。
羅映荷的適應能力超乎鍾獁的估計,居然一路勢如破竹,一直到打完十八個姿勢,纔算結束。
險些直接突破第十九個姿勢,一次完成兩次基礎進化。
也幸虧鍾獁及時阻止,沒有放任羅映荷連續突破。
她還只是個普通人,一次就完成兩次基礎進化,怕是身體無法適應巨大的變化,產生不好的作用。
鍾獁收回念頭時,不出意外,又被紫色閃電轟擊了一下。
左右已經習慣,鍾獁直接收回了念頭。
這個念頭返回靈臺心海,直接就飛上了最頂層,與其他五顆一樣染了紫色的念頭彙集在一起,也同樣射了一道紫色星光落下,融入平臺上那道人形虛影的身上。
又多了一條紫色星光,人形虛影又清晰了一分。
等鍾獁睜開雙眼,羅映荷瞪大了眼睛,就在距離他不足五公分的地方,死死的盯着他看,眼珠兒還不住的咕嚕嚕亂轉,也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鍾獁瞪了羅映荷一眼,頭往後仰,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你湊這麼近做什麼?”
羅映荷撇了撇嘴,抓住鍾獁一通亂摸,道:“看看又怎麼樣?我不但看,我還要摸呢!我是想知道,剛剛那道紫色閃電去了哪裡?我好像還看到有什麼東西飛到了你身上,掏出來給我看看!”
念頭可不是能隨便掏出來的東西,鍾獁肯放出念頭幫助羅映荷進化,都已經是冒足了風險。
怎麼能隨便掏出來,讓她當做新鮮玩意隨意觀看?
鍾獁笑了笑,道:“羅學姐,那你一定是看錯了!我可沒看到有什麼東西飛到我身上,倒是你身上,好像有點臭烘烘的,你是多久沒洗澡了?”
羅映荷嗤笑了一聲,道:“撒謊都不會,你這種小伎倆,就算三歲小孩子都不會相信,想騙我,省省吧!”
好好的嘲笑了鍾獁一番,可羅映荷卻不見鍾獁臉上有半分羞愧之色,反倒是依舊望着自己身上上下打量。
羅映荷儘管確信自己今早剛剛洗過澡,可還是被鍾獁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這一低頭,頓時她就聞到了一股酸臭味,還看到自己身上多了許多黑色油汗,看起來髒兮兮的,幾乎毫無形象可言。
“啊……怎麼會這樣……”
羅映荷尖叫了一聲,撒腿就跑。
因爲有時候會工作到很晚,酒莊裡有她專門的房間,羅映荷倒是不用擔心沒地方洗澡。
她直接就丟下了鍾獁,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鍾獁嚇跑了羅映荷,微微一笑,低頭望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君須記,乾脆一手提起來,往酒莊方向走去。
等遇到開着高爾夫球車的酒莊工作人員,鍾獁隨手把君須記丟上車,道:“把這個人送出去,記得以後不要再隨意放他進來。”
工作人員之前在外面遠遠的觀望,自然是知道鍾獁就是羅映荷口中的大老闆,聽到鍾獁的吩咐,慌忙答應了一聲,便開着高爾夫球車,往酒莊外行駛。
處理了君須記,也沒有羅映荷在身邊,鍾獁倒是輕鬆愉快的在四周閒逛起來。
酒莊的大部分都被草地、石子路和葡萄園佔據,只在中心偏南方的位置,起了一座酒窖兼有多間住房的莊園。
莊園的相當一部分,是工作人員的宿舍,另有一部分則是廚房、辦公室。
而更加龐大的地下部分,纔是酒窖的所在。
鍾獁很快就逛完了酒莊的外面,草地、葡萄園着實沒什麼可逛的,尤其是釀酒葡萄和食用葡萄不是一個品種,酸澀難以入口,鍾獁只嚐了一顆,便沒興趣再吃第二顆。
沿着石子路,鍾獁走進莊園,沿途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
他們一部分是負責除草、澆水、修剪葡萄藤的果農,一部分是釀酒師,還有些則是其他工作人員。
不知道是不是羅映荷一路跑過來的時候,順便還做了科普,顯然這裡的人,都是認識鍾獁的。
鍾獁倒也沒有多想,直接走進了莊園的大廳。
此時,大廳裡的內部拍賣會,已經接近了尾聲,羅映荷以鍾獁名義,拿出來拍賣的一瓶“海珍五十年”,被擡高到了一百五十萬龍華幣的高價。
下面依然還有人蠢蠢欲動,卻被早就接受了暗示,不得把價格擡的太高的老陳給一錘定音,將“海珍五十年”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