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至強痛的爬都爬不起來,只顧着慘叫,哪裡還能滾的動。
還是朱玉生醒悟了過來,半抱半拖的,把朱至強,連同他們的兩瓶紅酒,一同都帶走。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機會說出他們的請求來,也沒有誰會在乎。
等礙眼的兩兄弟離開,古正節這才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鍾獁幾眼,道:“小兄弟,這瓶酒是你的吧?是什麼牌子的呢?這種口感極爲獨特,老頭子我也算是縱橫酒場多年,品嚐過的白酒、紅酒、洋酒無數,卻從來沒有喝到過這種味道!”
鍾獁微微一笑,道:“這酒的名字原本寫在了酒瓶上,不過老爺子你可能沒注意,它叫‘海螺珍珠’,這一瓶是陳化了三十年。”
古正節眼中微微閃過一抹茫然之色,喃喃道:“‘海螺珍珠’?這個牌子,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擁有陳化了三十年的酒液,起碼也得是上百年的酒莊,國內過百年的酒莊就那麼十幾個,沒聽說有誰家有這個牌子啊?”
鍾獁暗自一笑,心道:“你沒聽過就對了!我剛剛做出來的‘紅酒’,隨意起了個名字,你要是聽過才真是奇怪!”
古正節也不是什麼糾結的人,念頭只是轉了一下,就笑着道:“世上的酒類品牌千千萬萬,也許是我古某人孤陋寡聞,恰好不知道有這麼一款好東西!不過小兄弟,你也不用跟我那麼客氣,叫什麼老爺子,叫我古老頭,古正節就行!小兄弟,你怎麼稱呼?”
鍾獁自然不可能當真這麼叫,他微微一笑,道:“我叫鍾獁,鐘鳴鼎食的鐘,萬馬奔騰的馬。這麼着吧,我跟羅學姐一樣,稱呼你一聲‘古大爺’吧!”
“哎!”
古正節樂不可支的答應了一聲,隨即便打蛇隨棍上,拋出他一早的打算,道:“小鐘吶,你看,你都叫了我古大爺,咱們也算是有了交情。你這酒……能不能賣給我?我不佔你便宜,這瓶酒,我出價十萬,馬上開支票!”
說話的同時,古正節不自覺的望向了裝有“海珍三十年”酒液的燒瓶,一臉的渴望。
毫無疑問,這位殿堂級名酒品鑑師,是一個真正的酒客,一個貪戀好酒滋味的老饕。
要不然,也不會才和鍾獁認識,就提出這樣的要求。
鍾獁心中念頭一轉,便把燒瓶遞給了古正節,笑着道:“古大爺既然喜歡,這瓶紅酒就送給你好了,什麼買不買的,說起來俗氣!”
“真的給我?這……這怎麼好意思?”
古正節口中說着不好意思,手上動作卻一點也不慢,果斷的搶過了燒瓶,似乎生怕鍾獁反悔似的。
捧了燒瓶在手,古正節頓時滿臉的笑容,怎麼也停不下來,他樂呵呵的摸了又摸,很是愛不釋手。
半晌,纔回過神來,掏了一張燙金卡片出來,又寫了一張支票,一同遞給鍾獁,道:“小鐘啊,你肯把這酒轉給我,已經是我佔了大便宜,不能讓你吃虧,這錢,你還是要收下的。另外,這張卡片,是我們美食協會所屬的一家美食俱樂部的會員卡,消費全免!”
鍾獁接過了會員卡,卻拒絕了支票,他笑着道
:“古大爺,我這瓶酒只是樣品,以後是要上市銷售的。您老人家肯給面子推薦一下,已經是幫了大忙,怎麼好意思收你的錢?”
聽了鍾獁這話,古正節手上動作微微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望了鍾獁一眼,收起了支票,笑道:“你這小傢伙,看來是早有打算啊!行啦,我答應你!已經打攪了你們這麼久,我先告辭啦!”
“古大爺慢走……”
送走了古正節,鍾獁幫忙羅映荷提着行李箱,下樓離開。
發動起車子,鍾獁驅車前往自家小區,羅映荷則坐在副駕位置,拿着那張燙金卡片,翻來覆去的翻看。
“鍾學弟,你知不知道這是‘錦繡紅樓’的會員卡?還是最高級別的免費卡,是真正的鍍金卡片!”
鍾獁聽到羅映荷這番話,淡淡答應了一聲,道:“哦,這樣啊。”
聽到鍾獁不鹹不淡的回答,羅映荷幾乎要抓狂掉,她忍不住尖叫道:“鍾學弟,你知不知道‘錦繡紅樓’有多厲害?它比‘古婷私房菜’、‘文廟官府菜’、‘紅海洋’、‘總府米其林’都要高端,它壓根就不對外的,是一家會員邀請制的餐廳!一般人連門都摸不着!”
聽了羅映荷的解釋,鍾獁感覺這“錦繡紅樓”隱約有幾分“榮城一號會館”的意思,不過卻比“榮城一號會館”還要私密的徹底,直接非會員莫入。
儘管明白了這一點,鍾獁依然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面對鍾獁令人蛋疼的鎮定,羅映荷恨不得伸手去撓他的臉,可想想自己以後的生活要想上檔次,可能還要抱緊鍾獁的粗腿,這個念頭只能作罷。
面對鍾獁的種種不在意,忽然一道靈光閃過,羅映荷忍不住道:“既然這樣,這卡不如放我這裡,以後你想去,再找我要怎麼樣?”
“好啊。”
“你別急着拒絕……什麼?”
羅映荷都已經想好了理由,既然鍾獁不在意“錦繡紅樓”的全免卡,她大可以忽悠鍾獁一把,留下這張會員卡,以後有時間就跑去胡吃海塞。
沒想到,鍾獁居然是當真一點都不在意,直接就選擇了答應!
狂喜之餘,羅映荷生怕鍾獁反悔,再也沒了半點吐槽他的興趣,連忙把卡片塞進了自己錢包裡,還輕輕拍了一下,心裡滿滿都是愉悅。
“我說,鍾學弟,跟你混還真是不錯哎,才第一天,就有這麼好的福利,以後豈不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想啥來啥?”
鍾獁聽了羅映荷土匪入夥似的一番豪言壯語,不由得搖頭輕笑,道:“行啊,樣品你已經看到過了,等我把核心原液弄出來,你負責幫我做出一個紅酒品牌出來。”
“哈?你是說,古大爺讚不絕口的紅酒,是你做出來的?”
羅映荷吃驚不已,手裡的小錢包都差點丟出去。
鍾獁淡淡望了羅映荷一眼,理所當然的道:“當然啊,你回家之前,我就有跟你說過,要給你帶一瓶樣品的。你雖然沒嘗過,但有古老頭的鑑定,應該比你親口品嚐,還要令你放心吧?”
那瓶“海珍三十年
”燒瓶裝的樣品,只有朱至強和古正節有機會喝到,剩下的,全都被古正節寶貝似的整瓶端走,自然就沒給羅映荷品嚐的機會。
羅映荷結結巴巴的道:“也就是說……你……你之前讓我出的貨,就是‘海珍三十年’?”
鍾獁點頭道:“確切的說,應該叫海螺珍珠,並不一定都是三十年陳,年份是可以做出來的。”
羅映荷狠狠嚥了口口水,很快抓住了鍾獁話中的重點,她道:“那豈不是說,你想要多少年份的好酒,都可以輕易製造出來?”
鍾獁微微點頭,理所當然的道:“沒錯,只是年份越高,造價越高,也比較麻煩一些。我可以給你製作一些高年份的原漿,你則負責收購一處紅酒莊,勾兌出各種年份的新酒。”
羅映荷聽了非常動心,只是考慮到一些實際問題,忍不住問道:“聽起來不錯,可是收購紅酒莊花費不小,你有錢嗎?”
鍾獁聽了個這話,麪皮抽動了一下,道:“五百萬以下,還是沒問題的。你先接觸一下,如果有合適的酒莊就收購下來。”
出售ZYT4藥劑配方的五百萬都還沒捂熱乎,轉眼就要花出去,要說鍾獁不心疼那是假的。
只是考慮到以後的回報,這份長期投資還是值得。
尤其是有着古正節這位殿堂級品鑑師的推薦,海螺珍珠根本就不愁銷路,怕是隻“錦繡紅樓”的採購量,就足以消耗掉紅酒莊初期的年產能。
有了鍾獁的承諾,羅映荷眼中飛過一道特別的神采,她有些興奮的點頭道:“好!有了你這句話,我會盡快着手操作的!”
作爲一個頗爲能混的女人,羅映荷自然有想過做一番更大的事業。
只是第一桶金的累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單靠羅映荷的導員和醫生的收入,維持小資生活沒什麼問題,可用來創業,卻遠遠不足。
倒是也有人說過要資助羅映荷,只是背後的代價太大,也太屈辱,羅映荷自然是不肯答應的。
或許對有些女人來說,人生大多時候不能自主,終歸是要賣給一個或幾個男人,能夠實現人生抱負的同時,賣出一個好價錢,對方再醜陋也可以接受。
偏偏羅映荷是不認同這等觀念的異類,在她看來,用出賣自己來實現的人生抱負,本身就是對夢想的一種侮辱。
鍾獁一路把車子開到自家小區,幫忙拿着行李送了羅映荷上樓,這才離開。
返回別墅的時候,胡小蝶還沒有回來,她要明天才到。
一夜無話,轉眼間,就是第二天。
鍾獁依舊準時起牀洗漱,來到天台處,開始新一天的運動。
一通《元辰十二變》打完,依舊是卡在第三十八個姿勢,沒能進入下一個姿勢。
鍾獁知道自己已經處於進階前夕,倒也並不着急。
再進一步,就將迎來第四次基礎進化,而武者等級也將進入第五級,成爲大師級武者。
實力的提升,並不一定會得到尊敬,一個散人大師,只會被龍組或招攬或監視,並限制進入各大城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