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詳細的東西,鍾獁自然不會告訴陸方文。
在對方有偏見的情況下,哪怕鍾獁說再多的東西,也只會被對方認爲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見鍾獁笑而不語,陸方文以爲自己戳到了鍾獁的痛處,一股優越感,幾乎不加掩飾的出現在他的臉上。
陸方文道:“鍾獁同學,你是在榮城大學讀書對吧?要是你沒辦法換專業,我是可以幫忙的。不管怎麼說,你都是菲菲的朋友,既然是菲菲的朋友,那就是娜娜的朋友,娜娜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
有人主動跳出來打擊鐘獁,楊一菲站自然樂得在一旁看熱鬧。
可陸方文這麼一說,她就有些不樂意了,她道:“什麼我的朋友,你的朋友?我怎麼聽你說這話這麼彆扭?稀罕你幫忙還是怎麼的!合着你幫他忙,我還要欠你一個人情不成?”
楊一菲雖說腦袋一根筋,人卻不傻,她和陸方文共事過一段時間,原本就很看不慣他的作風,自然不肯因爲鍾獁的事,莫名其妙欠對方一個人情。
更讓楊一菲不爽的是,陸方文不過動動嘴皮子,還不知道事情能不能辦成,就已經跟三個人討了人情去。
合着這事情一辦,鍾獁、楊一菲、馬蓮娜全都要感謝他才行。
這種骨子裡透出來的氣息,正是楊一菲嘴討厭陸方文的地方。
陸方文面皮抽動了一下,呵呵一笑,道:“菲菲,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是同事,你還不瞭解我的爲人嗎?”
楊一菲眉頭一皺,不耐煩的道:“行!行!打住!打住!我跟你沒那麼熟,你叫我楊一菲,楊警官都行,菲菲那是朋友叫的!正因爲我瞭解你的爲人,才懶得跟你說這麼多!”
被楊一菲不留情面的一通呵斥,陸方文卻不怎麼生氣,他又是呵呵一笑,扭頭對鍾獁道:“她就是這個脾氣,動不動就會沖人發火,我都已經習慣了,想必,你也習慣了吧?”
鍾獁沒踩陸方文這有意無意的陷阱,笑着道:“我覺得菲菲脾氣挺好的,爲人直爽講義氣,沒你說的這麼差吧?”
陸方文聽了這話,注意到楊一菲望向自己的眼神益發不善,乾笑了兩聲,臉色變的不怎麼好看的道:“鍾獁同學,照你這麼說的話,倒是我的不對。我可沒有說楊警官脾氣不好,我只是習慣了她的這種處理問題方式。”
口中發着笑,陸方文望向鍾獁的眼神卻有些陰冷,眼珠子轉了又轉,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說完一番場面話,他便假意適應場地,不再主動和鍾獁說話。
還沒開始打球,就已經鬧起了不和,這樣的一對組合湊在一起,很難說有什麼戰鬥力,好在鍾獁也沒指望隊友給力,一點也不介意。
楊一菲聽了鍾獁的話,倒是有些高興,不過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客氣,她道:“鍾獁,你不要以爲誇我幾句,我就會手下留情。等一下打球,你輸的太難看,可不要發脾氣,告訴你,我網球可是很厲害的!”
鍾獁笑了笑,沒有當真。
《元辰十二變》作爲入門極爲艱
難的頂級煉體術,一旦入門,就相當於把全是筋骨都給揉開了,神經反應很自然的就會超過常人一線。
如今鍾獁《元辰十二變》第一層已經練到了中段,經歷了三次基礎進化,神經反應已經是常人的數倍之多,隨隨便便發揮一下,也是世界冠軍級的接球水準,自然不會跟楊一菲一般見識。
很快,網球開打。
女生要佔便宜一點,她們先發求。
楊一菲發球後,直奔鍾獁身後而去,卻不料,鍾獁隨手一揮,就打了回去。
鍾獁也沒怎麼認真,沒有打出很大力量,只是保持在普通人的水準。
即便如此,楊一菲也接的頗爲吃力。
來回嘗試了幾次之後,楊一菲見沒辦法在鍾獁這邊突破,隨後的一拍,乾脆砸向了陸方文。
楊一菲接連幾球找的都是鍾獁,陸方文自然也看出來楊一菲和鍾獁有些不愉快,他樂得在一旁幸災樂禍。
順便,陸方文還靠近了球網一些,一邊向馬蓮娜拋媚眼,一邊貪婪的偷瞄她胸口,雪白的大腿。
他只恨現在沒有起風,把馬蓮娜的網球裙吹開一些,也好讓他一窺裙下的春光。
誰知看沒幾下,楊一菲突然一球打過來,陸方文反應不及,網球直接就砸在了他臉上。
“啪!”
隨着這一聲聲響,陸方文應聲而倒。
接連拍回去鍾獁幾次球,楊一菲都已經習慣了用盡全力才能勉強拍回去,這一球也是同樣大的力氣。
陸方文倒地後,捂着臉滿地打滾,就是不起來,口中也是喝罵連連:“楊一菲你個小賤人,你特麼是故意的吧?看不順眼老子,你有種當面來,現在算是怎麼回事?”
原本看到陸方文被網球擊中,好像傷的挺嚴重,楊一菲和馬蓮娜都趕緊跑了過來查看情況。
鍾獁見狀,也想看看,是不是有必要幫對方止血。
可一聽陸方文爆發式的滿口臭罵,腳步全都放慢了下來。
楊一菲就是個火爆脾氣,哪裡能受得了別人辱罵自己,她怒道:“陸方文,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有點風度?打球過程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誰讓你走神,偷看我們家娜娜來着?要我說,你也是活該!”
陸方文被罵的氣勢微微下挫,可臉上的火辣疼痛,卻在不住的提醒着他,就在剛剛,他被一個女人,用網球打在了臉上,弄不好要紅腫好幾天,上班都沒辦法去,根本沒辦法跟人解釋!
“你管我是不是男人?我看娜娜怎麼了?有你什麼事?要不是你從中作梗,娜娜早就答應做了我的女朋友!你個死八婆,小賤人,自己沒人要,還攔着別人不讓別人談朋友,你特麼就是賤!”
陸方文也是疼的沒了腦子,越罵越難聽,完全沒了下線。
“我去年買了個表!”
楊一菲直接一球拍砸了過去,打在陸方文另一邊臉上,抽的他在地上翻滾了好一陣,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
即便又被打了一記狠的,陸方文依舊不長記性,一邊痛罵楊一菲,一邊哀
嚎扮可憐,似乎是在跟馬蓮娜博取同情。
馬蓮娜見狀,看也不看陸方文一眼,心中很是生氣。
以前陸方文天天在她面前獻殷勤的時候,表現的都是他溫文儒雅的一面,雖說有些裝逼口滑的小毛病,也沒這麼不堪過。
沒想到,只是一次意外,就讓陸方文暴露出如此暴虐的一面。
更讓馬蓮娜生氣而又慶幸的是,她都已經打算再考驗陸方文一段時間,就和他確定關係。
若是真的和他交往,馬蓮娜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因爲不小心觸怒了陸方文,就惹得他雷霆大作,繼而被他施暴。
於是,馬蓮娜乾脆趁機和陸方文劃清界限,她道:“陸方文,我覺得我們兩個不合適,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再找我的話,我會考慮直接撥打你們大隊長的電話。”
聽到馬蓮娜這番話,還在地上哀嚎的陸方文不再慘叫,彷彿臉上不疼了似的,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道:“娜娜,你不能這樣!你怎麼可以拒絕我?我哪裡不好,你說就是,我改!”
馬蓮娜冷冷望着陸方文,道:“陸方文先生,我到底哪裡好,也請你告訴我,我改!”
“撲哧……”
兩人的對話太過有趣,鍾獁一時沒忍住,不小心笑出聲來。
尤其是陸方文半張臉又紅又腫,另半張臉卻印上了紅紅的網格,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陸方文正累積了滿腔怒火,無處發泄,聽到鍾獁發笑,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似的,猛然撲向鍾獁,邊揮拳邊罵道:“笑尼瑪逼啊笑,要不是你這傻逼要打網球,老子也不用捱打又失戀!老子弄死你!”
楊一菲當初在刑警隊也算是一個小霸王,打出來的母老虎名聲,師父又是陳保田這等神探,陸方文被她用球拍直接抽在臉上,他也只敢罵幾句,並不敢真的動手。
馬蓮娜又是陸方文的夢中情人,還沒追到手,暫時不能動手。
剩下的,自然就只有鍾獁這個目標,好巧不巧的,鍾獁笑了一聲,正好給了陸方文動手的藉口。
陸方文撲出去的快,飛回去的更快。
鍾獁直接一拍子扇了過去,同樣抽在了陸方文的臉上,他的力氣可比楊一菲大了許多。
楊一菲一球拍拍過去,也只是在陸方文臉上抽出一道紅印,鍾獁這一球拍拍出去,錯非他用了個巧勁,直接就能讓陸方文臉肉爛成一片。
即便是用了巧勁,陸方文這邊的臉,也跟被一記時速超過一百五十公里的網球砸中沒什麼區別,轉眼間的功夫,就紅腫了一片,恰好和另一邊對稱。
陸方文頭昏腦漲的軟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他索性趴在地上,指着鍾獁道:“姓鐘的,你給臉不要臉!有種別走,等我哥過來,看我不弄死你!”
聽到陸方文提起他哥,一旁的楊一菲忍不住臉色一變,她顧不得再找鍾獁的麻煩,走過來道:“鍾獁,你先走吧!”
“哈!走?這會兒想走,晚了!短信我早就已經編輯好,剛剛正好發出去,我哥馬上就來,等死吧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