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郊區的某一處秘密基地中,江成被人給死死的綁在了一道鋼樑上,鋼製的手銬在鋼樑上面穿過,江成整個人就被吊在了半空中。
在他面前站着四個穿着不一樣服裝的男子,最左邊的人肩膀上扛着少校的軍銜,袖章上面的部門字樣江成看不清,那軍官站在那不時的抖着腿,還一直瞪着江成看,不過看他的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少校的軍銜的,江成有理由相信這傢伙不是有本事就是有後臺的那種。
第二個是一個穿着野戰迷彩服的軍人,軍銜也一樣是少校,不過這人的年紀就比他旁邊的那個少校則要大了好多,一看人就已經是中年了,人也沉穩的許多,站姿也很標準,典型的一看就知道是個軍人。
而第三個人卻是一個穿着警服的人,江成對於警察的肩章不太明白,不過看着警服上面的槓槓,江成也可以相信這人的警銜應該不低,敢動手來抓自己的警察,起碼得是處級以上的幹部才能調動特警大隊。
不過北京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幹部了,你要是一個科長什麼的,基本走在街上都沒認識你,處長就跟地方上的村長級別差不多,你要是廳長以上了,那還算有點混頭,搞不好還能升官,或者進國務院什麼的,那前途就大了。
而站在最右邊的那個人,卻是一個穿着西裝,戴着眼鏡的男子,江成不知道這人是個什麼身份,不過看他的打扮,江成把他歸類到了律師這一塊。
四人一人拿了張凳子坐在江成的面前,然後中間那個穿警服的男子發話了,他對江成說道:“嫌疑人江成,於X月XX日脅迫我中科院高級科學家葉雨薇,偷取了我國科研高級產品,並且與敵國間諜串謀,現在,我已間諜罪,叛國罪,危害坐過安全罪對你進行拘捕,這是拘捕令!”
說着那警察就拿出一張文件在江成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後又立刻收了回去,江成甚至都沒看清擡頭的拘捕令三個大字那紙就不見了。
那名警察在給江成宣讀了拘捕令後就坐回了座位上面,其他三人也隨機落座,那個年齡最長的軍官拿出筆和筆記本,貌似要開始記錄東西了,其他幾人也跟着一起拿出,只有那個戴眼鏡的西裝男拿出的是公文包。
眼鏡男先是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張名片,然後走到江成的跟前,把名片在江成的眼前晃了晃說道:“你好,我是你的律師郭天明,從現在起我將會爲你的這場案子進行辯解!”
律師極其生硬的說了這一通場面話後,然後就自顧自的坐回了座位上,示意其他三人可以開始了。
江成看到這不禁氣急,這尼瑪哪裡是律師,這簡直就是他們找來的同夥,隨隨便便給自己按個什麼罪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不過點背不能怪社會,江成確實做了危害國家安全的罪名。
現在事情敗露了,很有可能是葉雨薇那個環節出了大問題,可能是她在歸還ZX19的時候被發現了,結果葉雨薇受不了刑,把自己給供出來了,這也是有可能的。
這件事情做的本來就不是很漂亮,只要碰上個認真點的人,幾乎一查就準,江成本以爲東西放回去就萬事大吉了,不過沒想到在最後的關頭還是出了岔子,這下自己可慘了。
江成不吭聲,就眯着眼睛調息,被懸掛在鋼樑上的他很難受,整個人都被吊着,手上的手銬鎖的自己的手腕生疼,不用想就知道兩隻手腕早就已經變得又紅又腫了。
本來昨天晚上就跟胡佩折騰了一個晚上,整個人都精疲力盡的,現在又被這麼吊着,是個人都不好受。
不過江成也沒辦法,現在只能這麼尷尬的吊着,自己都這樣了,還指望別人來救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等着判刑。
身在行伍中的江成豈能不明白, 這連軍人都出動了,可見軍方對這起案子也是非常重視的,要不然不可能四個人裡面有一半是軍人。
不過這兩個少校對自己似乎很不喜,整場都幾乎沒正眼看過自己,一直都是那個警察一直在那邊宣讀這江成的罪名。
江成也不說話,就這麼幹吊着,等警察問完了,江成才弱弱的來了句:“問完了?”
警察大怒,話說他好歹也是個副處的幹部了,在局裡雖然不算什麼大人物,可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手下破過的案子不下幾十起,這次這個間諜案本來是國安的事情,不過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案子推來推去推到他們公安局身上了。
wωw.TтkΛ n.c o
局長看準了這案子的鐵證,覺得基本上也不需要審問啥了,直接過一下手續,然後把人給扔看守所裡,等着再把這案子退回給國安。
那警察宣讀完畢了江成的所有罪名,然後又和身邊的兩個少校低聲交談幾句,然後就直接甩臉走人了。
不一會,從外面進來八個大兵,其中打頭的一個個子最高的士兵進來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先給江成肚子上來了一拳,這一拳打的江成的胃都縮了一下,整個人頓時弓起了腰。
“小子,有點力氣啊,你就不怕我哪天出來,把你打個終身殘廢?”
頭可斷,氣場不可亂,這是江成的爲人宗旨,剛剛捱了一拳狠的,江成還能吐一口唾沫到那高個的臉上,然後再嘲諷他一句。
果然,這接近一米九的大個子在聽了江成這句話後表情的更加的猙獰了,他再次化掌爲拳,又是一記直拳打在了江成的腹部。
“咚,咚,咚。”
三拳打完,江成嘴角都開始流血了,整個人的表情也痛苦了許多。
捱了這三下,江成這下是體會到了痛了,“我擦,有點力氣啊,不過你這功夫還差點,比我當年當兵的時候差遠了,哥當年一拳就能打死一頭牛,你這力氣估計七八十拳都不一定打得死!”
那高個也不生氣,他陰笑道:“就你,還賠提起你以前當過兵,我呸,你還是洗洗乾淨,準備吃花生子吧,叛徒!”
說完,高個就招呼幾個大兵,幾個大兵馬上拿出手銬腳鐐給江成開始上刑拘,很快,江成就被從鋼樑上取了下來,可是手上卻加了一副手銬,腳上也多了一副腳鏈。
腳鏈是實心還帶鐵球的,足有三四十斤,江成沒走一步都得帶動那個碩大的鐵球往前滾一點,鐵球很重,把腳鏈給拉的死死的,很快,江成的腳腕上就多出了一圈紅色的痕跡。
江成想過跑,可是他剛纔在看到開門那一剎那外面的景色的時候,就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這裡一看就知道是屬於軍區直屬的單位,在這裡想要手無寸鐵的逃跑,那幾乎就是不可能。
而且自己如果一旦跑了,就必然是直接的承認了自己所犯的罪行,而且還會加上畏罪潛逃這一條。
死不可怕,江成怕的是自己如果在逃跑的途中死了的話,還有可能影響自己的家人,這纔是最擔心的。
拔蘿蔔帶出泥這種事情最冤了,反正自己也跑不了,乾脆就不跑,等着宣判就是了。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自己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如果按照國家安全的方面來考慮的話,的確不應該拿ZX19去冒險交換胡佩,可是站在個人的道義上,江成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這條路。
所謂有擔當方位男兒,錯了就錯了,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這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自己跑了的話,那反而是讓別人看不起自己,而且還會給自己的家人丟臉,給自己的老上級丟臉,這是江成萬萬不想看到的。
江成再一次被蒙上了頭套,然後被帶上了軍用越野車,在八個荷槍實彈的軍人的押送下,他被送到了郊區的一處看守所內。
看守所早早的就接到了通知,說今天會有一個重要的犯人給押送到他們單位,看守所的所長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人手,騰出了‘單間’,專門用來招待江成。
果然,江成在被送進監獄之後,馬上就被押送到了重犯關押的地方,被直接關在了小黑屋裡。
這是一個只有不足一平方的小屋子,屋子裡面沒有燈光,江成被押進去之後,換上了監獄的黃馬甲,監獄的教官記下了江成馬甲上的編號,然後給江成取下了頭上的頭套,江成發現剛取下頭套自己就又發現處在了黑暗之中。
不足一平米的小黑屋,躺不能躺,坐也坐不好,站着更累,再加上自己的手上腳上還有手銬和腳鏈的存在,這半天,江成覺得是他人生中過的最漫長的一天。
中午,送飯的警察來了,在警察敲鐵門的那一下,小黑屋中的燈突然亮了,江成下意識的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長時間的黑暗讓他見到光有些不適應。
很快,鐵門上就開了一個小孔,一個飯盒被人遞了進來,然後江成就聽見一句生硬的語言:“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