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平看見江成認真的樣子,繼續說道:“但是你無論如何都是要學的,因爲你體內的毒素太多,需要在體內形成一種真氣,到時候可以不斷的利用這種真氣來不斷的消耗這些毒素,這麼做,你纔有可能多活幾年,或許等到有一天你可以強悍到真氣充盈了,說不定也能夠直接將那些毒素吞噬消化掉。”
也就是說江成經過這次脫胎換骨之後,還有一直活下去的可能。
風一平的話讓江成心裡別提多激動了,思慮片刻,眉頭卻是深鎖,有些疑惑的問道:“風老爺子,你所說的真氣是什麼意思?總不是電視上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吧。”
他一副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的樣子,風一平看着心裡已經有數了,淡淡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怎麼,莫非你不相信?”
風一平似笑非笑,江成嘿嘿一笑,卻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此時怎麼回話都不合適,都顯得不真誠。但是江成臉上的表情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江成的確不相信真氣之說,總覺得離現實很遠,只是存在於傳說當中。真有這麼一天,突然有人說真氣,甚至還說真氣可以救自己的命,確實一時難以接受。
風一平見狀猛地向上一拉魚竿,一條大魚被搜的一下子拉了上來,緊接着摔打在了河邊,不斷地翻滾着。
風一平一把將魚拿在手中,似乎根本就沒有用力,魚兒忽的一下子竟然不動了,江成見狀大驚,剛纔還活蹦亂跳的大魚,居然一轉眼的功夫就不動了,看樣子應該是死了。
如果單論手段,江成也能夠做到這一點,但是能在瞬間沒有用力的情況下居然就將魚悄無聲息的殺死了,這樣的手段江成是萬萬做不到的。
風一平看見江成目瞪口呆的樣子,也是笑了笑說道:“跟電視上的差不多吧!”
江成聞言老臉一紅,說道:“嘿嘿,看來還是真的呢,記得以前我受訓的時候也有人可以做到這樣,但是像風老爺子這樣信手做到的還從來沒有見過!”
“其實我也是略懂一二而已,當年我也曾經被人所救,並且傳授我知識還有工夫,要的就是要我幫他一個忙,那纔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物,實力恐怕十倍於我!他對這種真氣的操控才真的算是高手!”風一平擺擺手說道,
江成輕輕地點了點頭。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無外如是。
像風一平這樣的高手,江成都是第一次見,都震驚的不得了,何況高於風一平十倍,那得是怎樣的一種神人呢?想着不自覺的感嘆,自己會的這點功夫,真的是不值一提啊。
風一平接着說道,“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練習,雖然說不一定能夠用這樣的手段來殺敵,至少也可以增加你控制毒素的能力。”風一平說的十分謙遜,畢竟救人才是風一平首先要做的。
江成鄭重的點點頭。他知道風一平現在所做的一切,不僅是要救他的命。
換言之,對於江成來說風一平教授的一切,都是從未有過的體驗,收穫頗多,受益匪淺,他知道自己真的是因禍得福。
風一平繼續說道:“你要經受最嚴酷的磨練才能夠百鍊成鋼,不然的話活下來也是廢人一個!希望你能夠好自爲之!”
風一平說此話,即使對江成的鼓勵,也是對江成的期望。經過這些天的觀察,風一平知道江成絕非池中之物,而且悟性極高,若有機會,定會有一番作爲。
江成聞言臉色一正,立刻領會風一平的用意,鄭重的說道:“他日若是得償所願,必當厚報!”
風一平緩慢的站起身來,笑着擺擺手,然後說道:“好了,現在該去將魚餌重新掛上了。”彷彿什麼事情沒發生一樣,說完便悠哉悠哉的繼續擺弄魚筐,甚是愜意。
江成聽到風一平的吩咐,內心有無限的動力,也不再猶豫,繼續從罐子裡掏出魚餌,然後撲通一下就跳進河裡去了。
江成是有天賦的,加之自己有肯努力,每一次掛魚餌的時間越來越短,自己的身體素質也在迅速恢復。
時光飛逝,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江成也慢慢的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而經過了半年的時間,江成也早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就算是自己的父母恐怕也認不出江成現在的模樣了。
而江成在這一段時間內所受的痛苦,也是常人根本就想象不到的。
每一次從蝕骨之痛中活過來,江成都對人生有不一樣的見解,也算是另一種收穫。
好在江成有風一平的悉心教導,也可以凝練出一點真氣,雖然說凝聚起來的也就有米粒大小的真氣,但是對蝕心草的壓制仍然起到了一點作用。
在這半年間,江成不時的跟景龍比武,他甚至都記不清自己多少次被景龍踢進了河裡,然後又掙扎着爬出來。經過一次次的較量,江成與景龍之間,也建立了不一樣的情誼和默契。
從一隻手,到兩隻手,從一隻腳,到兩隻腳,到最後的時候景龍需要竭盡全力才能跟江成打成平手,連蕭何都忍不住感嘆,這個江成的確是他見過最有天賦最有毅力的男人。
而除了跟景龍的打鬥之外,蕭何也在不斷磨練着江成的耐性,品茶,釣魚,甚至是給江成講解一些古書兵法。在這段時間裡,江成真的是受益匪淺。
這樣一來也讓江成慢慢的改變了自己以前的做事方法,也明白了謀略的重要性,甚至後來江成自己說道,其實是蕭何真正的改變了自己,讓自己能夠重新得到認識新世界的機會,也讓自己走了一條不會重蹈覆轍的路。
每一天都過的充實,每一次煎熬過後總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這天與往常一樣,江成跟風一平在江邊釣魚練習沉着之氣時,只見齊琳風風火火的朝這邊跑來,高聲喊道:“爺爺,快來啊,龍哥受傷了。”說完便雙手叉腰,蹲了下去,估計是一着急,跑岔氣了。
風一平聞言立馬放下魚竿,循聲跑去,江成也是緊緊地跟在風一平後面飛奔而去,到了景龍的跟前,風一平伸出手指搭在了景龍的脈搏上,許久才嘆了口氣。
“沒事,沒什麼問題,雖然傷勢嚴重,但是隻要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風一平說完站起身來,長吁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樣子。
齊琳見狀連忙問道:“蕭大哥,龍哥怎麼會受傷了?”
齊琳滿臉的疑惑,因爲景龍的身手絕對不是常人能及的,如果能傷到景龍,那得是多危險的情況啊。
蕭何看了看焦急的齊琳,沒來得及理會,伸手示意一會再說,對江成說道:“先擡景龍進去。”說話間眉頭深鎖,看樣子十分心疼。
江成點頭,蹲下將景龍雙手抱起,然後輕輕放在了竹屋的牀上。
等到將景龍安排完畢之後,蕭何才淡淡的說道:“現在的外邊已經是風雲變幻,有一個叫天下會的組織橫掃,幾乎掃蕩了整個中國的大大小小的地下幫會,就連國際上也是很有影響力,很多的外國社團也被橫掃。”說話間表情一直很凝重。
江成聞言眉頭一皺,問道:“真的有這麼強的實力?”
他心中充滿了疑問。
印象中,就算是再有實力的恐怖組織,想要橫掃地下世界恐怕都很難,不要說這個區區社團了。
而且想在中國做到一家獨大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也不會允許的,只是不知道現在的局勢究竟怎麼樣了,自己的家人怎麼樣了。
蕭何聽了江成的話則是微微一笑說道,“這次也算是我錯估了敵人的實力,本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憑小龍的身手也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有一個人突然給自己打了一針,立馬變得強悍了很多,就像是吸毒一樣,但是又不像!”說着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想不通。
江成聞言突然想到自己當初被注射a病毒,的確是可以讓自己的實力在瞬間猛增,但是副作用卻是也很大。難道這種病毒已經得到大範圍應用?如果真是這樣,那無疑是一場瘟疫一般可怕,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風一平看到江成凝眉深思的樣子,卻是擺擺手阻止蕭何繼續,說:“好了,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就都不要出去了,等到局勢穩定再說。今晚就讓小龍在這裡睡吧,江成你隨便找個地方睡。”
吩咐完,風一平便起身向外走去。
衆人聞言都點了點頭,然後就跟在風一平出去了,誰都沒有再說這件事,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江成的心裡卻是很難平靜,現在自己的狀況,自己也是無能爲力,只能暫且擱置。
只是越發想念自己的親人,惦記他們的近況。
一夜過後,一切又重新恢復寧靜,景龍很快就好了起來,而蕭何他們再也沒有出去,江成也難得度過了自己的一段愜意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