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爲帶着他的族人走出梅麗莎的地盤向嚎風城進發的時候,嚎風城主府裡的擂臺賽已經賽過了兩輪。
江楓此時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想不到無望之地的隱犯實力這麼強勁,他們的二十號已經打敗了己方兩個隱犯了。
己方這邊二十號死,十九號重傷。
如果不是十九好被打下了擂臺,十九號也完了。
這一開場就死人似乎給今天雙方的擂臺賽訂下了一個基調,這場擂臺賽註定會籠罩在血雨腥風之中。
無望之地那邊歡聲雷動。
“嚎風城的廢物們,你們各個都是這個!老子一個人就能消滅你們這些廢物!”無望之地的五號跳了起來,對着嚎風城江楓這邊的人伸出兩根中指。
嚎風城的隱犯們一看也紛紛伸出中指,互相罵着骯髒的話。一時間雙方的祖上三代不管男女老少的名稱都在天上飛。
什麼爹媽爺爺奶奶就差沒有舅舅姑姑什麼的出場了。
江楓安靜地坐在那裡,他沒有參加雙方的罵戰,現在是你死我活的擂臺,對罵有什麼鳥用。
要是罵能解決戰鬥還要拳頭幹什麼。
“教官!我怎麼覺得對方的人似乎身上的煞氣比我們重。”江楓問方圓。
“無望之城和我們戟山不同,雖然我們兩個地方都處於天雷界的偏遠之地。但我們戟山只有礦卻沒有妖獸,我們的人的任務就是採礦。而無望之地和我們正相反,他們所處之地沒有礦山卻比鄰妖界,那裡有無數的妖獸,他們的任務就是和常年和妖獸作戰,所以他們的煞氣和實力都比我們強。”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怪不得對方這些隱囚出手相當的狠辣,全是搏命的打法,與他們相比戟山的隱囚似乎氣勢上就差了一層。
不過戟山並不是沒有妖獸,而是妖獸當年都被淳風給封閉到冰峰界去了。
這期間戟山這邊的十八號又被對方一個掌印拍在了擂臺上,眼望是活不成了。
對方一個二十號就橫掃了戟山這麼三個人,這回連郝鳳鳴的臉都難看異常了。
好在戟山這邊的十七號終於把對方已經強弩之末的二十號給打倒了。
但是十七好轉眼就被對方的十九號給打下了擂臺。
無望之地的十九號又開啓了一波三連勝。
戟山這邊轉眼就少了六個人,四死兩傷,這個傷亡比例有點大了。
當戟山這邊還剩下十個人的時候,無望之地竟然只少了三個人,而且竟然只死了一個人。
戟山這方
少的十個人竟然有五個死於非命。
當無望之地的第四個人被打下擂臺的,無望之地剛纔那個挑頭對着戟山這方伸中指的五號不耐煩了,他一躍而起上了擂臺。
“剩下的戟山廢物我包了,你們都歇歇吧。”無望之地的五號說完用手一指戟山這面:“戟山的,誰敢和老子一戰!”
這貨的氣勢驚人,一身的煞氣彷彿實質一樣咄咄逼人。
戟山人似乎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一時竟然無人應戰。
“哈哈哈哈!一羣膽怯之徒,戟山的廢物竟然沒人敢出戰了,要不你們一起上來吧,我一個人挑你們全部!”
戟山這邊還是沒有反應。
這時,曾經和江楓鬥過法的苟且慢慢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臺上的無望之地的五號後轉過身雙手抱拳對着戟山的人行了個羅圈揖:“戟山的各位兄弟,苟且先走一步了!”
苟且的眼神是真誠的他抱着拳在每個人的面前拱手點頭,在每個人的走過後轉身堅毅地走上了擂臺。
看到苟且上臺那略顯佝僂的背影,江楓自然就想起了一句古詩: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在這一刻他的心裡突然開始心酸,眼睛也略顯發澀。
說實在的以前他是很看不起這些真正的犯罪之人的,但是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小人物也有尊嚴這句話不是胡說八道的。
苟且步伐堅毅地踏上了擂臺,但是他的實力和對方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僅僅兩個回合他就被對方一拳就打得飛起。
江楓看到苟且的胸膛已經塌陷,苟且的身體在倒飛,他的手捂着胸膛,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痛快反而還有一種解脫的釋然。
他的表情定格在這一個瞬間。
江楓知道苟且已經死了,死在對方的一拳之下,死在身體倒飛的途中。
似乎他是非常安靜地死去了,江楓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苟且就這麼飛下去的話他的身體說不定會融化在空氣中。
但就在這時,無望之地的五號竟然揮手化成了一把真元大刀破空一刀將苟且的身體從腰部斬成了兩截。
苟且的身體頭尾兩截摔落在擂臺下。
“戟山竟連這等廢物也派出來了,乾脆你們不用一個一個上來,剩下的九個一起上來吧!”
戟山這邊一片死寂,沒有人出聲。
無望之地的五號的眼睛挨個掃過戟山衆人的臉,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對視,只有一個青年古井無波一般地看着他。
五號伸手指着江楓:“你不是一號嗎
?長卵子就上來,老子兩個回合就打死你,嚎風城就是一個盛產廢物的地方。”
井木顯忽地站了起來:“我上去回回這個王八蛋,別以爲我們戟山無人。”
說着大踏步就向擂臺奔去。
“幹什麼?沒聽見他挑戰的是老子嗎?你站起來算怎麼回事兒?”這個時候江楓發話了,隨着說話他慢慢地站起來。
井木顯的腳步停下了,回頭對着江楓翻着白眼。
“怎麼你還不服嗎?去把苟且的屍體收回來。”
井木顯看着臉色一片平靜的江楓,他感覺到了江楓身上有一絲冰冷之極的氣息,這氣息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使勁兒顫抖了一下。這氣息竟然讓生出一股不敢反抗的情緒。
井木顯對申府一揮手:“跟我去把苟且的屍體收回來。”
井木顯和申府走進禁止陣法,到擂臺下去收苟且的屍體。
無望之地的五號衝到擂臺下對着下面收屍的井木顯和申府哈哈大笑,笑完竟然解開褲子往下尿了一泡尿。
雖然他的尿沒有尿到井木顯和申府,但是卻落在了苟且的屍體上。
井木顯怒氣沖天,身體一縱就要上臺。
“二號!你沒聽到老子的話嗎?我叫你去幹什麼?滾回去!”江楓的嗓門突然拔高了八度,聲音像雷一樣在擂臺上空炸響。
這是戟山這些隱囚第一次聽到江楓這麼大聲的咆哮。
井木顯的身體一哆嗦,心中的怒火瞬間熄滅,他猶豫了一下,不甘地彎下腰拿起了苟且的一半身體。
井木顯和申府把苟且的屍體拿出禁止陣法區。
江楓回頭對方圓說道:“方兄!我希望你能好好成殮這些戟山兄弟的屍體。”
這一次他沒有管方圓叫教官。
方圓點點頭:“你放心!”
江楓點點頭,揹着手一步一步走進了擂臺區走上了擂臺。
無望之地的五號用手指在鼻子下噌了下,舌頭在嘴脣上舔了兩下,彷彿一隻聞到了血腥味兒的惡狼。
“裝得像個宗師似得,老子一拳就能打死你!”
江楓揹着手站在無望之地五號的面前,微微歪歪腦袋看着五號,臉上平靜的沒有一點表情。
“說出你的名字,老子拳下不打無名字的人。”江楓平平靜靜地說道。
“你?你有什麼資格知道老子的名字,你只需知道老子是五號就行,看拳!”
五號身體一閃陡然就出現江楓的面前,一隻真元拳頭挾着雷霆之風一拳轟在江楓的胸膛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