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吉福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顫抖着問疤臉:“疤臉,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疤臉一臉的迷茫,他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今天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這事兒太特麼的詭異了。
就在潘吉福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房門一響那個江楓又出現門前。
潘吉福的心刷地就到了嗓子眼,要不是嗓子眼小極有可能會飛出去。
這傢伙又回來幹什麼?殺人滅口?
潘吉福顯然是多慮了,江楓沒有一點要殺他們滅口的意思,只是提了一點警告:“我警告你們,剛纔發生的事兒對誰也不要說,那怕露出一絲口風我也不會放過你們,聽懂了沒有?”江楓的語氣很平和,就像問朋友你吃飯了沒有那樣。
潘吉福使勁兒地點頭:“我們保證連個屁都不帶放出去的。”
“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現在天太晚了,外面那輛車借我開開,鑰匙在哪兒?”
潘吉福趕緊從桌子上抓過鑰匙面帶笑容地送到江楓面前:“開幾天多見外,從現在起這車就算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的了。”
江楓一瞪眼:“我有那麼老嗎?”隨後笑着接過鑰匙又看了潘吉福一眼:“嗯!不錯很會辦事兒,你很有前途。”說完,再次轉身走了出去。
幾分鐘後,外面響起汽車的馬達聲並漸漸遠去。
直到此時,潘吉福纔是真正的放下心來,雖然又損失了一輛車,但是卻送走了一個瘟神,怎麼算都不算吃虧。
現在他要回想一下剛纔發生的那些詭異的事兒,今晚的事兒用科學肯定是解釋不通的。
石凱這個混蛋,這是惹了一個什麼怪物,這小子要倒黴了。
江楓開着這輛轎車到了大街上,在一個二十四小時銀行的櫃檯,用ATM檢查了一下銀行卡里的錢,看到卡里那一長串的數字,江楓纔有了一些有錢了的感覺。
這些錢大概可以買個差不多的房子了。
明天應該打聽一下賓陽的房價了,這些錢買別墅應該不夠,要是再去敲石凱一筆估計就差不多了。
現在可以買個好房子了,父母一輩子沒享過什麼福,現在也該是他們享福的時候了。
原本他還想去醫院的,可一想可能母親已經睡了,去了反而打攪母親休息便直接回到了租住的房子睡覺。
第二天早晨起來,江楓驅車上了街,在街邊一個早點攤吃了早點,等大街上的商店都開門後到一個手機店買了兩臺手機。
當然要給老子買一個,有個什麼事兒好聯繫。其實這玩意兒對他來說作用不大,但是現在都市青年人的標配,他也不能沒有,現在又不是沒錢。
到醫院看望父母后,江楓和主治醫生談了母親出院的問題,醫生同意後江楓就去給母親辦理出院手續。
今天不知爲什麼伊惠卻沒有出現在醫院,江楓問了幾個護士都說不清楚,並且伊惠的手機也打不通。
因爲是母親出院江楓也沒時間去注意這個情節。
等辦理完了出院手續,江楓把電話號碼留給了一個和伊惠關係不錯的小護士後就攙扶着母親出了醫院。
那輛奔馳轎車就停在醫院外面的停車場,席春蘭還以爲這是兒子僱的車,可是當江楓坐在司機的座位上,江中遠和席春蘭就開始吃驚了。
“兒呀!你什麼學會的開車?”
什麼時候學會的開車?根本沒學呀!
江楓呵呵笑着對母親說:“就是這兩年在外國是時候學會的。”
“外國的駕駛證在咱們國家好使嗎?”
駕駛證?江楓楞了。他哪有什麼駕駛證呀!他以前開得那什麼也沒有過駕駛證呀。
“一樣,是駕駛證就是通用的。”江楓對母親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他怕他說他沒有駕駛證,母親不敢坐。
“那這車是借誰的?”女人就是愛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的呀!”
席春蘭腦袋嗡一下差點沒昏過去,這熊孩子纔回來一天就整回臺轎車,還是這麼個大傢伙。
“兒啊,你的車?你不會是……”
“媽!你想哪兒去了,我昨天幫了人家個大忙,人家爲了感謝我送給我的。”
江中遠不滿地對老伴說:“老實坐你的車得了,咱兒子還能去偷搶咋地?”
“媽!看見沒,還是我爸瞭解我。”
席春蘭一想也是,從小到大,兒子連根針都沒偷過,怎麼會偷這麼大個傢伙。但是她也沒想,辦什麼大事兒人家會感謝的送一輛車兒子。
江楓平穩地啓動了車使上了公路。
女人總是細心的,席春蘭坐在後座漸漸發現不對勁兒了。
“兒呀!你這是往哪兒開呀。”
“回家呀。”
“我們家也不是這地方呀。”看着江楓把車停在一個老式的小院前,席春蘭不解地問。
江楓一邊開門一邊回答母親的話:“這是我臨時租的房子。”
“那我們家呢?”這回問話的是江中遠。
“給開發商了。”
“啊!這不胡鬧嗎?我們一年多都沒給他們,你回來一天就給他們了。”江中遠有點急眼了。
江楓已經打開了門扶着席春蘭下了車:“爲什麼不給,咱家那房子值錢的也就是塊地皮,他們給八十萬我們還留着,那不是傻嗎。”
“八十萬!”江中遠被震驚了,這怎麼一下就從五萬變八十萬了?
“我們先在這裡住着,然後就買新房,最多住一個多月我們換新房了。”
席春蘭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買什麼樣的新房上去了,已經迫不及待和地江中遠討論起八十萬可以買個什麼面積的新房上去了。
江楓沒有加入母親和父親的討論,而是叮囑他們不要隨便亂走後就走出了家門。
他開車再次來到霸皇大廈的門前,石凱找人對付他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他需要錢,這個代價是可以折算成錢的。
從這小子手裡再敲二百萬,買別墅就差不多了。
但是江楓在進入大廈大門沒超過三分鐘就出來了,因爲石凱並不在這裡,吧檯上那個臉上有兩個雀斑的女孩告訴他石凱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到外市辦事去了。
算這小
子運氣,讓他再好受兩天。
百無聊賴之際江楓就打通了袁夢的電話,原本江楓是準備旁晚時分去找袁夢的,既然現在閒着也是閒着那就現在去吧。
袁夢的聲音在電話裡朦朦朧朧的,一聽就是沒睡醒,她的工作幾乎就是黑白顛倒的,白天睡覺很正常。
嘴說不清也就算了,似乎還影響到耳朵了,袁夢一連問了好幾句你誰呀。
江楓大聲喊道:“我!你大爺。”
“你大爺!”袁夢在電話裡咆哮。
“我下午閒着沒事兒,想見見袁叔。”
到這時袁夢才終於聽清楚是誰,重新把腦袋砸回枕頭裡說了一個含糊不清的地址就再也不理江楓的喂喂餵了。
好在江楓的腦袋非常的厲害,單憑袁夢那幾個含糊不清的詞彙楞是找到了她的住所。
這裡是賓陽城北郊的郊區,這一帶全是低矮的房子,和江楓家未開發前模樣一樣。
很明顯這裡沒有什麼開發的價值,環境太差。
江楓的車好不容易開到一個地方,花了十塊錢僱了一個小孩子當嚮導這纔出現在袁夢家的院子前。
這是一棟不知建於何年的建築了,大概都可以申請城市文化遺產了。
因爲是中午時分,院子裡沒人。
鐵門沒鎖,江楓推開鐵門就進了院子。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可能發現家裡來人了,從屋裡走了出來,手搭涼棚地看着江楓:“你找誰呀?”
江楓滿臉的笑容:“大嬸。這是袁夢的家嗎?”
女人很警惕地看着江楓:“你找袁夢幹什麼?”
江楓終於認出了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袁嬸,心裡不由發出一聲感嘆:怎麼都老成這樣了,她應該不到五十歲纔對呀,怎麼看着像六十歲老太太了。
“袁嬸!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小楓呀!”
女人眨巴了好幾下眼睛總算認出江楓是誰了:“啊!是小楓呀!快屋裡坐,你都長這麼大了,這上哪兒去認識呀。”
江楓走進了屋子的東間,看到炕上一個人鼾聲震天,正是袁叔袁中水。
江楓制止了袁嬸叫醒袁中水的動作,和袁嬸小聲地拉起了家常。
江楓很快就瞭解到了袁家的大致狀況,袁家的輝煌起源於十年前承包的一個工廠,衰落於兩年前的房地產,短短的兩年從一個有千萬資產的家庭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
作爲一個家庭婦女,袁嬸說不清袁家爲什麼會在兩年間就落魄成這樣。
這個問題江楓只能去問袁中水了,好在這時,袁中水醒了。
袁中水認出江楓的過程比較艱難,這不怨他的記憶衰退,完全是酒造成的,中午他可能又喝了不少酒。
“袁叔,我們出去走走吧,你在北溝子的時候我還小,現在我也成年了,咱爺倆出去喝一杯。”
聞聽喝酒袁中水立刻來了精神,二話不說就跟着江楓出了家門。
兩人從居民區走到大街上,進了一個叫七里香的酒店。
倆人進了一個雅靜的單間,江楓點了幾個菜,兩人邊吃邊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