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鴉雀無聲。
鄭風雨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抖動着,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這個傢伙一拳把谷藍打死了!
他只感到手腳冰涼,沒有一點興奮的表情,他首先想到的是完了,白山派完了!
谷藍是紅牛宗年輕一代最有天賦的弟子,他的老子谷占城是紅牛宗的掌門,現在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鄭風雨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主席臺上的紅牛宗宗主谷占城的手都哆嗦了,渾身顫動連話都說不出來,頭一歪昏過去了。
他最疼愛的兒子被一拳打得連屍體都找不到了,他心疼的昏迷了。
紅牛宗這一區域一片雞飛狗跳。
“掌門!掌門!你醒醒!”
掐人中的撓腳心的亂作一團。
谷占城終於醒了過來,只說了一句:“我的兒呀!”就又昏過去了。
谷猛噌地站了起來指着擂臺上的江楓破口大罵:“王八蛋!他都已經落下擂臺了你爲什麼還要置他於死地?你這是嚴重違規,你必須接受處罰。我要投訴!”
本次擂臺賽的裁判組由四個人組成:白山派兩人,紅牛宗兩人。
白山派的兩人是宇峻博和鄭拓,紅牛宗的兩人是谷海和一個叫谷波的長老。
谷猛的投訴得到了受理。
擂臺賽暫停,江楓被傳喚到了主席臺前。
“谷藍明明已經敗了,這個叫江火的傢伙卻依然痛下殺手。他這是大逆不道、狼子野心置江湖道義和擂臺賽規矩於不顧,我要求處罰他!”谷猛成爲了公訴人,對江楓的罪行進行了義正詞嚴的控訴。
“白山派弟子江火置擂臺賽的規則於不顧,在谷藍已經落敗的情況下依然出手殺人,這是公然蔑視本次比賽的裁判組,經裁判組研究決定,給予江火處於極刑的處罰,來呀…”
谷海剛說道這裡,就被宇峻博打斷了。
“慢着!”
谷海眼睛一瞪,語氣陰冷地道:“宇峻博!你有什麼意見嗎?”
宇峻博沒理會谷海的威脅:“谷海!你剛纔說經裁判組研究決定,你把話說清楚,誰研究決定了?我和鄭拓可是什麼也不知道!”
“宇峻博!你希望紅牛宗和白山派開戰嗎?”叫谷波的紅牛宗長老叫囂道。
這已經算是赤裸裸地威脅了,紅牛宗以開戰進行威脅。
宇峻博沒有被谷海和谷波威脅:“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總有個原因,爲什麼不讓當事人發表一下意見?”
其實有什麼原因,宇峻博這不過是拖延之術而已。
“哼
!他現在已經是戴罪之身,沒有申述的權利!”谷海乾脆地拒絕了宇峻博的要求。
江楓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谷海和谷波在那裡跳腳。
“這不行!怎麼也得給人家一個申述的權利,你們紅牛宗這是搞一言堂!”宇峻博據理力爭。
宇峻博的心裡也是諸多的無奈,宗門勢力弱了就要接受一些不合理的的東西,雖然明知紅牛宗無理取鬧,但他也只能爲自己一方的人儘量爭取少數的利益了。
“沒有申述的權利,即刻執行我剛纔的決定。”
江楓把眼睛轉向谷海,他不能不說話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老子進行判決!你的話像個屁一樣一文不值。”
谷海徹底地火了,一拍桌子:“信不信我發一個訊號,紅牛宗就會大兵壓境!”
“你發呀!不發你就是孫子,玩不起開始耍無賴了。叫你們紅牛宗的老祖谷和來見我!”
“你算什麼東西,要見我們老祖!你也配!”
江楓冷笑道:“你說夠了沒有?做人要有臉,你做初一就要讓別人做十五,光許你們紅牛宗觸犯規則卻不讓我們白山派一試身手,這算什麼規矩?”
“我們是我們,你們是你們。”
“呵!你這意思光你你們殺人,不許我們殺人,是不是這個意思?廢話少講,如果繼續比賽就讓你們的人上來,不比算紅牛宗輸,就滾出乘風城!要發動戰爭就儘管來,我代表白山派接下了。”
谷海有點懵比,他很疑惑地看着這個花臉的傢伙,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谷波適當地接話了:“好!比賽繼續進行,等比賽完了再要你好看!谷猛,叫人上臺!”
谷猛回身看着餘下還沒有上場的四個人:“誰把這小子宰了,我們紅牛宗賞一件天級上品的法寶。”
他們現在還有拔刀門的楚夜,錦繡谷的唐不語,光明堡的寒下尺離和開天門的蓋河四個人,谷猛相信這四個人一定能宰了這個小王八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錦繡谷的唐不語第一個跳上了擂臺。
江楓已經回到了擂臺上,面無表情地側身對着唐不語。
“錦繡谷?我只問一句,當年侵犯木蘭大陸,錦繡谷有沒有參與?”
唐不語的手裡祭出一把三尖兩刃刀,握刀在手望着江楓:“這和本場比賽有關係嗎?”
“如果錦繡谷沒有參與侵犯木蘭大陸,你可以活命。如果參與了你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你好大的口氣!告訴你錦繡谷不但參與了那次征討,老子我還親自去了並
且還殺了很多木蘭大陸的人。”
江楓的身體轉了過來面對唐不語,語氣冰涼地道:“那你準備受死吧!”
話音一落,江楓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唐不語的面前。
右手擡起一拳轟下。
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唐不語大吃一驚,他根本沒想到對手的速度這麼快,他一個眨眼還沒完成對方已經到了面前。他本能地揮起手裡的三尖兩刃刀,但是一個斗大的拳頭已經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落了下來。
“轟!”拳頭落下,唐不語手裡的法寶被一拳轟斷,然後那拳印以不可阻擋之勢落在唐不語的胸前。
一團血花在擂臺上爆開。
在血花爆開的瞬間,江楓的身體已經後退五丈的距離,依然恢復了安靜的姿態。
與這一場完場後臺下的鴉雀無聲相比,這一場打完,臺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和口哨聲。
這些百姓雖然看不出什麼門道,但是會看熱鬧,他們覺得這一場比上一場打得乾脆過癮,給人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同樣有這種感覺的還有白山派的弟子,那些沒有參加比賽的弟子在下面大聲地吼着跳着,釋放着他們壓抑了很多天的激情。
連鄭風雨都跳了起來,用力地揮着手臂。
上一場他還覺得江楓是僥倖取勝,而這一戰他纔看明白了這個傢伙身上有料,而且還是猛料。
鄭義這個混小子是從哪裡認識這麼個傢伙?鄭義說他兄弟能挽救白山派的命運,這話現在看來不是吹牛了。
一向對江楓不順眼的李風寒也跳了起來,不顧身上的傷勢大聲地吶喊着。
這一陣子白山派太憋屈了,他們需要吶喊需要宣泄。
江楓的目光望向紅牛宗參賽選手的席位,看着那裡坐着的三個人,聲音不大卻如雷貫耳:“該輪到誰了?”
光明堡的寒下尺離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臺上。
“光明堡寒下尺離前來討教。”
“白山派江火。”
寒下尺離沒有動手:“我想知道你原本宗門的名字。”
江楓稍微沉默了一下說道:“木蘭炎黃宗。”
寒下尺離的眼神一凜:“你是炎黃宗的人?”
江楓歪着腦袋看着寒下尺離,眼神嚴厲起來:“你到過炎黃宗?”
寒下尺離目光堅毅:“大丈夫做事敢作敢當,不錯!我參與過攻打炎黃宗的行動,怯海要殺炎黃宗一個叫江楓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不錯!就是我!”
隨着話語,江楓緩步向寒下尺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