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在口紅和香水的份兒上,鄭紅影畫得非常的上心,一共浪費了江楓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倒是沒有被畫成醜八怪,但這小三八在老子臉上畫兩朵狗尾巴草是幾個意思呀?
開幕式後是中午的休息世間。
雖然離自己的宗門非常的近,但是白山派的弟子並沒有回宗門去,而是在一間臨時的處所休息,以便最大的養精蓄銳。
江楓靠在一張椅子裡看了一眼白山派除自己和鄭義外的其它八名選手。
感嘆木蘭大陸和西陲大陸的巨大差距。
像白山派這樣一個在西陲排名只在八九名的宗門就能拿出八名破空境的弟子,雖然大多是初期和中期,但這也是木蘭大陸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這些弟子大多江楓都不認識,只認識鄭義和李風寒。
李風寒見江楓的眼睛看向他,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真得不明白,大師兄爲什麼一定要你進這個隊伍,還一定非要你當擂主。”
江楓呵呵一聲:“你看不明白那是你的眼界問題,人的境界不同看問題的本質就不同,你只能看到事物的表面看不到本質,所以說你還需要歷練。”
“哼!我需不需要歷練你說得不算,我倒要看看你在這次擂臺上能發揮什麼作用。”
“李師兄!大敵當前你這個態度可要不得,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團結一致嗎?”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團結一致,你不過是個助拳者。”李風寒這話說得很不客氣。
鄭義在一邊不願意聽了:“風寒!你這是什麼說話態度?助拳者怎麼了?人家能來助拳你更應該對人家表示尊重!”
李風寒把頭轉到一邊不說話了,請助拳的你請個有名的來呀,這是請了個什麼東西?
“兄弟!你說我們這支隊伍有幾成獲勝的把握?”
江楓看着鄭義嘆息了一聲:“到現在你都沒有弄到對方的出場名單,這是你的失職。剛纔我纔在臺上看到他們的參賽人員,你要聽好聽的還是不好聽的?”
鄭義眨巴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實話肯定難聽,假話肯定好聽。”
“我當然要聽實話了。”
江楓沉思了一下很凝重地說:“我方前八個弟子不可能獲得一場勝利。”
“什麼?”跳起來的不是鄭義而是李風寒。
“你竟然說我們一場贏不了?”李風寒站起來指着江楓問道。
“你看!我就說說實話總有不愛聽的嗎!”江楓兩手一攤做了個無奈
的動作。
“你這明顯就是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我懷疑你是矇混進來惑亂軍心的內奸。”
李風寒這一句話鄭義的臉當時就黑了,你質疑江楓的實力這沒問題,但你質疑江楓是內奸這問題就大了。
江楓是他極力介紹進來了,質疑江楓是內奸也就是連帶着他都質疑了。
“李師弟!我要你向江兄弟道歉!”鄭義嚴厲地喝道。
“我爲什麼要道歉?我說得是我心裡的實話!”
江楓眼看鄭義有發火的跡象,揮手製止了鄭義:“算了鄭哥,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事實會讓他閉嘴的。”
鄭義重重地哼了一聲。
“哇!白山派的人真齊呀!”門口出現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隨後就走進來一羣人。
江楓擡頭一看竟然是谷藍帶着紅牛宗的參賽選手出現在白山派下榻的房間裡。
“谷藍!你跑這兒來幹什麼?”身爲大師兄的鄭義站了起來。
江楓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
“呵呵!鄭師兄別緊張,我們就是來看看,大家認識一下或許這對提升你們的士氣是個好事兒。”
“哼!這還沒到開擂的時間,你們就準備捱揍了?”鄭義冷漠地說道。
谷藍楞了一下,隨後燦然一笑:“捱揍?你覺得我們會捱揍?我對你的信心表示欽佩,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我們紅牛宗的人,你就知道你剛纔的話多麼的可笑。”
谷藍這活說完一側身指着身後的人開始介紹:“這位是紅牛宗助拳的開天門的蓋河師兄,想必鄭師兄不陌生吧?”
白山派的弟子眼皮一陣猛跳,蓋河的名字他們當然聽說了,西陲大陸西南方有名的狠人。
鄭義當然認識蓋河,臉色難看起來。
“這位是拔刀門的楚夜師兄!這位是魔刀山莊的孟橋師兄!這位是光明堡的離顯師兄、這位是錦繡谷的周金忠師兄…”
谷藍每介紹一下,白山派的弟子都是眼神一凝,一片牙疼的聲音。
紅牛宗都請了些什麼人來助拳?
雖然只有開天門是五大宗門,但其餘的宗門在西陲大陸排名也不低,幾乎都是和白山派不想上下的宗門,紅牛宗乾脆把這些宗門裡的天驕人物請來了,就像他們白山派的鄭義一樣,人家是幾乎有十個鄭義這樣的人物。
谷藍介紹完畢一聲冷笑:“鄭師兄!看到這些人你還覺得我們紅牛宗隊會捱揍嗎?”
鄭義沉默了一下:“這些都是紙面上的實力,擂臺上什麼奇蹟都會發生。”
“不錯!你這話我非常的愛聽,確實什麼奇蹟都會發生,說不定白山派被刷了光頭這樣的奇蹟也會發生。”
這賊子的胃口不小呀,竟然想讓白山派一場不勝!
“谷藍!你這胃口未免太大了點,雖然你們的整體實力確實強於我們,但沒強到我們一場不勝這個層面上吧?”
谷藍收斂起臉上的假笑:“你說對了!我們就是要讓白山派一場不勝!我們的目標就是剃你們一個光頭,讓你們白山派以後在江湖上永遠擡不起頭,慢慢的你們就自己消亡了,你們的所有地盤就都是我們紅牛宗的了。”
這小子連陰謀都不屑隱瞞了,直接變成了陽謀,可見紅牛宗現在的信心已經膨脹到了極點。
“爲了達成這個目標,我會第一個出現在擂臺上,一直到打倒你爲止。我要讓你們白山派的人看到,儘管你去躍了龍門也一樣還是廢材,西陲大陸北方青年一代第一高手是我:谷藍!其實這些請來的兄弟他們不過是來看戲的,是一個奇蹟誕生的見證者,鄭義!你做好被我打敗的準備吧!哈哈哈哈!”
谷藍帶着他放肆的笑聲大搖大擺地轉身出了屋子。
蓋河沒有走看着鄭義:“姓鄭的!還記得在西洋海底你的吃裡扒外嗎?可惜輪不到我上臺了,否則在擂臺上我會讓你好看!”
說完,掃了一眼江楓:“你臉上畫得花裡胡哨的是想嚇唬誰呀?白癡!”
江楓不動聲色、面無表情什麼話也沒說。
待紅牛宗的人離去,白山派的弟子都沒有一個人說話。
“她媽的!谷藍這個王八這是來示威的。”
“人家豈止是來示威的,沒看到人家連陣容都沒有一點隱瞞,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我們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江楓抽出一支菸點燃,往椅子上一靠。
谷藍說得沒錯,如果自己不在這裡,紅牛宗若是谷藍打頭陣還真有可能來個十連勝。
谷藍現在是化鼎中期的修爲,白山派那些破空境的弟子在他面前都非一合之將,只有鄭義能和他抗衡。
白山派的弟子此時才明白剛纔江楓說得話是實話,他們別說戰勝紅牛宗,現在就是求得一場勝利似乎都是奢望了。
如果鄭義也拿不下一場勝利,他們白山派是真得會被剃光頭的。
一時間,白山派的士氣極度的低落。
這一切江楓都看在眼裡,但是什麼事情也沒做,他們本來就是充數來的,他們就是士氣再高昂也沒什麼用。
境界的差異彷彿天塹一般,不是靠士氣就能彌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