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蒼詠和鄭義一同站在臺上的五個人中江楓幾乎都能叫出名字,他們依次是:怯海、蓋河,莽龍族的莽海、蟬龍族的蟬丙以及明龍族的明揚。
這幾個人不是和蒼詠有深仇大恨就是和江楓有衝突,他們在這裡攔截也就不奇怪了。
江楓徑直走到休息臺上蒼詠的身後:“怎麼回事兒?”
“你怎麼纔過來?”蒼詠沒有先回答江楓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中間有兩隻蒼蠅嗡嗡嗡的煩人,所以來得晚了一點,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阻攔我們不讓我們靠近龍門,也不說什麼原因就是不讓我們過去。”
“他們動手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好像他們在等什麼。”
等什麼?當然等江楓死亡的消息唄。
江楓把蒼詠扒拉到身後挨個看着面前的五個人:“你們大概是在等什麼激動人心的消息吧?可惜你們註定失望了。”
這五個人看到江楓的時候首先是一愣,其中的怯海還下意識地看了看第四道龍門的方向。
“你們不用看了,沒人再過來了。能給你們帶來消息的人他們來不了了。”
蓋河的腦袋裡漿糊的成份居多,不是不會轉彎是他的腦袋裡根本就找不出個彎兒了,所以他直接開口問道:“你把胡沖和博莊怎麼樣了?”
“兩隻蒼蠅圍着人轉你說會有什麼下場?”
“你殺了他們?”
江楓嘴角含笑:“看來你的腦袋裡不全是屎呀,也許還有點尿。”
怯海一聲嚎叫:“我的除邪劍!姓江的,你休想在躍過餘下的龍門!”
江楓蔑視地看着怯海:“我能躍過幾道龍門不是你能說得算的,我還非讓你看看我是怎麼躍過龍門的。”
說完對鄭義和蒼詠說:“我們到龍門下的休息臺上去,這裡離龍門太遠了。”
上一到龍門和下一道龍門之間一千米的距離上一共設有三個休息臺。上一道龍門後,兩道龍門之間和下一道龍門前,這三個休息臺中間由兩米寬的石橋連接。
當江楓準備踏上通向第五道龍門的石橋時,莽海身形一晃攔住了江楓的去路:“滾回去!”
“莽海!你確定要攔住我的去路?你想過後果沒有?”江楓冷聲說道。
莽海一聲冷笑:“我不但要攔住你,而且還要當你的面殺你老婆,爲我死去的弟弟報仇。”
莽海說出這番豪言壯語,這說明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雙方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如果在我沒來之前動手,你們的局面會非常的好看。你們是在想我死以後在動手收拾蒼詠和鄭義!可惜你們太迷信胡沖和博莊的實力了,現在我回來了,你們已經沒有一點勝算了,你還有動手嗎?”
江楓這句問話等於沒問,因爲莽海在他把話說完後大喊一聲動手。
首先動手的怯海,他的對手是鄭義。
隨後動手的是明揚和蓋河,他們對付的是蒼詠,而莽海和蟬丙則對江楓出了手。
這顯然是一個提前就演練過的對陣。
莽海和蟬丙沒有對江楓用領域之力,自從上一次比試後他們知道江楓的破領域之力冠絕羣雄,再用領域就是自取其辱。所以,莽海和蟬丙一上來直接就是攻擊。
莽海的手一揮,轟一聲一股毀滅般的力量從他的拳頭裡涌出,他的設想是一拳就把江楓打成白癡。
江楓同樣對着莽海揮起了拳頭,竟然是準備硬碰硬的打法。
休息臺的場地雖然不小,但八個化鼎境的高手在上面廝殺這場地就顯得小了一些,一動手八人就混戰在一起。
江楓揮出的拳印和莽海的拳印在空中結結實實地撞擊在一起,發出了巨大的聲浪。
在莽海和江楓交手的時候,蟬丙偷偷繞到江楓的身後,手一揮,一道透明的絲線向江楓的兩腿纏來。
這是天蠶絲,是蟬丙獨有的暗器,蟬丙從來和人動手就沒光明正大過,他總是以一些陰險的手段和對手周旋,直到對手耐心喪失後露出破綻才後發制人,置對手於死地。
蟬丙現在的就是這種打法,他想先纏住江楓的雙腿,然後在聯合莽海兩人之力慢慢地和江楓玩兒。他的天蠶絲只要能粘到對手的身上,就是大羅金仙也休想掙脫。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江楓在打出一個拳印後,反而一個轉身就到了自己的面前,在他手裡的天蠶絲還沒揮去的時候,一掌以狂暴的泰山壓頂之勢就向他拍來。
蟬丙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想到江楓虛晃一招後捨棄了莽海而對着他來了。
他看出江楓一掌拍下他如果不全力阻擋就會有殞命的危險。
蟬丙身上陡然爆出恐怖的威勢,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手掌一翻印上了江楓這一拳。
江楓和莽海的對決是拳印的對決,而和蟬丙則是實打實的對掌。
在兩個拳印相互毀滅在開始消散的時候,江楓的手掌也和蟬丙的手掌對撞在一起。
這種硬碰硬的打法對
蟬丙來說簡直就是災難,他擅長的是躲在暗處偷襲,背後捅刀子,現在他被拉到了正面,焉有不吃虧的道理。
蟬丙的感覺是彷彿一頭野牛順着他的手掌鑽進了身體胡亂衝撞起來,心腔一熱一口鮮血就噴了出去。
江楓一掌得手正要連續一擊要蟬丙性命的時候,身後傳來莽海的一聲爆喝:“再吃老子一拳!”
莽海的拳印和江楓的拳印抵消後,在他準備再次揮起拳頭攻擊的時候,他面前的江楓已經陡然不見。
莽海擡頭時,發現江楓已經和蟬丙戰在一起了,而且一掌似乎就重創了蟬丙,莽海急忙奔來一聲爆喝來給蟬丙解圍。
他的爆喝起了作用,江楓果然放棄了對蟬丙的追殺。但出乎莽海意料的是,江楓放棄了對蟬丙的追殺但也沒有回身迎擊他,反而一個移動竟然跑到另一邊去了。
江楓這邊三人裡,現在以鄭義的實力爲最弱,雖然他現在和江楓的修爲相同。
與鄭義對陣的是怯海,怯海在修爲上並不佔據優勢,但是他手裡的天級法寶爲他討了諸多的便宜。
那是一把天級中品的披風刀,每一刀都能帶起一片鋒利的風刃,且威力十足。
原本他從他叔叔那裡借來了一把天級上品的除邪劍,但借給胡衝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但對方鄭義這把刀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鄭義就是被這把天級的寶刀壓制的險象亂生,他手裡一把地級上品的法寶根本就不是對方手中利器的對手。
怯海面帶冷笑發出一個怪聲,在一刀卷着無數風刃斬向鄭義的時候,突然伸手對着鄭義一指。
怯海出其不意地使出了領域,他也沒指望領域能困住對手,兩個修爲相當的隱士的領域很容易抵消,發生不了多大的作用。
他之所以出其不意地使出領域主要是想延緩一下鄭義的進攻。
鄭義的動作果然被延緩了一下,趁這個機會那捲着無數風刃的刀流鋪天蓋地卷向鄭義。
鄭義憑着性命祭出了一隻三足鼎,三足鼎出手放大與刀鋒碰撞在一切。
雖然堪堪抵擋住了那刀鋒,但那三足鼎咔嚓一聲碎裂,幾道沒有被三足鼎完全擋住的風刃噗噗地落在鄭義的身上。
轉眼之間鄭義就變成了血人。
鄭義腳步踉蹌了一下,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但是身體仍然有輕微地晃動。
怯海看在眼裡,嘴裡一聲狂笑:“叫你多管閒事兒,去死吧!”
怯海再次舉起刀,就要痛下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