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把伊惠的卡遞到伊惠的手上:“伊護士,謝謝你了!”
“急什麼?我不急的。”伊惠發覺自己手有點張皇失措,嘴似乎笨了,。
“我說了,一個多小時一定會還給你的,做人要有信用不是。”
伊惠接過銀行卡,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伊護士,我想問一下,我母親的病到底怎麼個狀況?”
說到病人,伊惠的心裡緊張就消失了:“伯母以前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病,就是精神狀態不怎麼好,好像就是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狀態,現在就不同了,大概是看到你回來的緣故,剛纔我給她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出奇的好,如果沒什麼意外醫生要是同意,我覺得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實在太謝謝你了,我母親說這些日子多虧了你照顧,晚上請你吃飯怎麼樣?”
伊惠的心跳瞬間就達到了二百下,撲通撲通像敲鼓一樣。
她是很想接受江楓的邀請的,但是她的家裡還有一些麻煩的事兒她必須得回去,所以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江楓的好意:“江楓,謝謝你的好意,晚上吃飯怕是不行,我得回家,回去晚了我母親會擔心的,要不這麼得吧,晚上你送我回家好不?”
江楓點頭答應,送一個女孩子回家似乎不是什麼難事兒。
兩人說話的功夫,那些變身麻雀的護士在分光了塑料袋裡的食物以後就很沒良心的把那個黑塑料袋扔進了垃圾桶裡。
可能是一堆小食品拉近了她們和江楓之間的距離,在黑塑料袋被扔到垃圾桶之後,這羣護士就圍住了江楓。
這個問江楓多大年紀了,那個問江楓有女朋友沒有。還有一個自持有幾分姿色竟然好不害羞地自薦,要給江楓做女朋友。
立刻引來一陣叫好聲。
幸虧這裡是護士室,要不非有病人投訴不可。
江楓回到母親的病室,把病情和父母說了一遍,決定明天就出院。
一想起明天出院,江楓纔想起自己還需要找一個地方住,畢竟拿了人家霸皇的錢,那個地方就算人家的了,自己萬萬沒有再回去住的道理。
江楓讓父親先住在醫院陪母親,他就出了醫院,他需要在明天母親出院之前找到一個臨時住所。
江楓首先要做的就是回家把家裡的東西都搬出來,雖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破家值萬貫怎麼着那也是家產。
把這些父母看重的東西搬出來,再找一個臨時住所先住下,然後就可以去尋找一個棲身之地了,八十萬買別墅那就別想了,買好的房子希望也不大,但買個一般的樓還是將就的。
等有了新家,自己對付着先找個工作,再往後……再往後再說。
江楓僱了兩輛輕卡將家裡的東西一股腦地裝到卡車上,離開了這個他生長的地方。
很快江楓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租下了一個空閒的小院子,江楓交了一個月的房租,他估計一個月他怎麼也搬到新居去了。
晚上,江楓原本要出去轉一圈重新瞭解一下這個城市,但記得答應送伊惠回家便再一次來到了醫院。
母親的氣色已經完全是一個健康人的氣色了,正在拉着伊惠的手說着什麼。當得知兒子要送伊惠回家的時候,席春蘭臉上的皺紋都綻放出了笑容,連聲叮囑江楓一定要把伊惠送到家。
伊惠的家離醫院不算遠卻也不近,過四個路口那裡有一個景泰小區,伊惠的家就在景泰小區裡。
坐在出租車裡伊惠顯得很是侷促,不知爲什麼一看到江楓她就有熱血上頭的感覺,這讓她無法開口說話。
江楓也安靜地坐在伊惠的身邊,眼角不時地掃視這車窗外馬路上的景色。
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在出租車到路口的時候紅燈不巧地亮了起來。
司機停下了車等紅燈。
爲了打破車裡的沉默江楓便問伊惠:“伊護士,前面那有小高層的小區是不是就是景泰小區?”
伊惠微笑點頭:“你來過這裡?”
“我記得三年前我好像在這個小區裡幹過活。”
“哦!你還在這裡幹過活?幹什麼活兒?”
江楓自嘲地笑了一下:“搬磚!”
他確實在這裡搬過磚,那是三年前的七月份,那時候的他高中畢業沒找到工作就跑到這裡當了三個月的力工後來後來……
“後來呢?”
伊惠沒想到江楓還幹過搬磚這樣的活兒,立刻來了興趣,在她問話的時候,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正好從他們的出租車前經過。
伊惠的問話沒有得到江楓的回答,在她扭頭去探查究竟的時候卻發現江楓正看着車窗外。
車窗外是這一片一個很有名氣的酒吧:夜夢。
此時夜夢酒吧門口的停車場已經停了不少車輛,一個紅衣女人正走進酒吧的大門。
“你說什麼?”江楓這時似乎纔想起伊惠的問題。
“你說你在這兒搬過磚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就不幹了去國外了。”
“哎!真羨慕你們這些能到外國溜達的人。”
“去外國就讓人羨慕?你知道我去的地方可是非洲呀!”
“非洲怎麼了?非洲有大象野馬老虎駱駝......”
“伊護士,我想你是弄錯了,非洲沒有老虎。”
“沒有老虎!怎麼會?”
“非洲有獅子沒有老虎。”
伊惠正準備問爲什麼非洲沒有老虎的時候,出租車已經在一個小區裡停下了。
送走了伊惠,江楓重新坐進了出租車,剛纔他看到一個熟悉的女人,他要去找她。
“送我到夜夢酒吧。”
那個女人剛纔就走進了夜夢酒吧,江楓很想去看看她在酒吧裡幹什麼。
夜夢酒吧外表的裝潢有點古典,一塊藍色的大廣告牌上畫着一一個五線譜,五線譜上還有一個大大的高音符號,配合着夜夢兩個字很有些意境。
酒吧里人滿爲患,到處都是紅男綠女。薩克斯吹着哀婉的曲子,舞池裡幾對男人在情意綿綿。
江楓穿過人羣一直走到吧檯前。
吧檯裡有幾個調酒師,一個一頭火紅的青年把手裡的杯子很誇張地
玩得花裡胡哨的,圍着他的一羣腐女不時發出幾聲驚歎。
江楓面前是一個年輕的女調酒師,一身紅色的衣服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只是她的臉和這火紅的衣服有點不搭配,因爲女人的臉是冷色調的。
女人很美,有一雙大大的眼睛只是這眼睛似乎看什麼都像不經意,似乎她面前站着的不是人不過是一些玩偶。
她的動作不像那個男調酒師能玩出許多花活,但是卻準確無比,一看就是調酒高手。
“喝什麼?”女人的聲音也是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比聲音冰涼的更讓江楓無語的是女人的眼睛根本就沒看他,似乎他只是一截在這兒等着腐爛的木頭。
“隨便吧!”
江楓對這些彷彿用五顏六色的色素調出來的酒沒什麼研究,只能叫對方隨便來一杯。
對方也真就隨便地來了一杯,江楓發現對方根本就沒調只是隨便地甩了一杯酒過來。
江楓沒接酒,只是一個勁兒地盯着那個女人,盯了足足有一分鐘。
女人終於察覺到那種釘子一般的目光,這才把目光轉向江楓。
兩人目光相撞的一瞬間,女人的面部抽搐了一下。
“袁夢!”
“江楓!”
江楓順地伸出雙臂,可惜發現隔着吧檯沒法玩擁抱這樣的戲碼。
女人冷若冰霜的臉上難得地浮出了笑容,然後女人做了一個足以讓現場男人傻眼的舉動,她舉起手對着江楓勾勾手。
江楓就把臉往前湊了湊,誰想女人一把擰住江楓的臉,還狠狠地晃動了幾下。
“我說誰敢盯着我看了半天,原來是你這個小屁孩!”
江楓臉當時就黑了,一個是被擰了臉,二是這個死三八怎麼還想着這個稱呼。
失算!太失算了!怎麼忘了這廝愛擰臉這毛病了。
“我抗議啊!我現在可不是小屁孩了,你再叫我小屁孩,小心我和你翻臉!”
袁夢呵呵地笑了起來,她這一笑那些常來夜夢酒吧的客人就一陣頭暈目眩,這個女人原來會笑呀!
“你翻呀!孫悟空就是再翻也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江楓立刻就鬱悶了,從小到大他就沒贏過她一次。
“算了,不和你扯蛋了,扯不過你,爲了表示對你剛纔擰我臉的懲罰,這杯酒算你頭上了。”說完江楓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出所料,袁夢的眼睛立刻就比牛眼還大了:“喂喂!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佔我一個女人家的便宜?”
“我現在是小屁孩,憑啥不能佔你便宜。”
附近的各位觀衆臉顯痛苦狀,他們發現了這兩個傢伙就是一對極品。
“袁夢!我們大概有四五年沒見面了吧,我很好奇你怎麼會跑到酒吧裡當調酒師了?”
“體驗生活不行呀。”
江楓一臉鄙視:“咱能坦誠點說話不?”
袁夢轉身對吧檯裡另一個女調酒師喊到:“莉莉!你過來替我頂一會兒,我發小來了。”
一個圓臉的女人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接替了袁夢的位置。
(本章完)